仿佛我只是个需要处理的工作障碍。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抹刺眼的玫红上。
喉咙干涩发紧,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异常艰难:“陈哲……那是什么?”
他顺着我的视线瞥了一眼椅背上的衬衫,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一丝被撞破的慌乱都没有。
他拿起领带,对着镜子比划,声音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哦,你说那个印子?
昨晚应酬,薇姐喝得有点多,站不稳,我扶她上车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你知道她那个人,就喜欢涂些颜色扎眼的口红。”
他甚至还轻轻嗤笑了一声,带着点对女人爱美的小小揶揄,“大惊小怪什么?”
薇姐。
又是薇姐。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滚,这次不是因为妊娠反应,而是一种被冰冷毒蛇缠绕、缓缓收紧的窒息感。
我看着他镜中那张英俊、沉稳、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的脸,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百骸都冻得发麻。
“她喝多了……你扶她?”
我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自己都陌生的颤抖,“扶到需要在你衬衫这个位置……留下口红印?”
2陈哲终于系好了领带,转过身,眉头拧得更紧,脸上清晰地写满了“无理取闹”四个大字。
“林晚,你什么意思?”
他走近一步,身上那股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扑面而来,曾经让我迷恋的气息,此刻只让我感到反胃。
“薇姐是公司元老,是我最重要的合伙人!
昨晚是为了拿下‘启明科技’的单子,全公司上下都拼了命!
她喝到胃出血进医院你知道吗?
我作为老板,扶一下醉酒的合伙人,有什么问题?
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锐利,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属于上位者的愠怒。
“你现在怀着孕,情绪不稳定我能理解。
但别把这种捕风捉影的神经质带到家里来!
薇姐对我,对公司有多重要,你不是不清楚!
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哲科,也没有你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
每一句话,都像裹着糖衣的毒针,精准地扎进我最脆弱的地方。
他用责任、事业、恩情,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所有的质疑和痛苦都定义为“神经质”和“无理取闹”。
我看着他那张理直气壮、甚至带着指责的脸,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