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紧紧相拥。
屏幕前,我静静地看着。
胃里一片冰寒,没有恶心,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极致的冰冷和……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
够了。
这段高清的、带着清晰录音的视频,足够了。
我拿起手机,给侦探发去一条早已编辑好的信息:“拷贝所有原始文件,物理备份三份。
按计划进行下一步。”
放下手机,我缓缓靠向沙发背。
巨大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掌心下,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终结和开端,轻轻地、安稳地动了一下。
快了。
陈哲,沈薇。
你们的庆功宴,才刚刚开始。
而我为你们准备的“厚礼”,已经在路上了。
7宫缩的阵痛如同最野蛮的攻城锤,一波比一波猛烈地撞击着我的身体。
被推进产房时,刺目的无影灯晃得我睁不开眼,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
助产士的声音像是隔着厚厚的毛玻璃传来:“用力!
看到头了!
再坚持一下!”
汗水浸透了头发,黏腻地贴在额角。
每一次用力都像要把灵魂从躯壳里挤压出去。
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浮沉,有那么几个瞬间,眼前甚至闪过陈哲虚伪的脸和沈薇得意的笑。
这些画面像淬了毒的针,反而激发出我身体里最后一股凶悍的力量。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
凭什么我的孩子要在谎言和背叛中降生?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冲破喉咙,带着积压了数月的所有痛苦、愤怒和不甘。
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啼哭撕裂了产房里的紧张空气。
“是个男孩!
六斤八两!
恭喜!”
助产士的声音带着喜悦。
我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在产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汗水流进眼睛,又涩又痛。
护士抱着一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家伙凑到我眼前。
他闭着眼,小嘴微微张着,发出细弱的呜咽,浑身还沾着胎脂。
很丑,像只没毛的小猴子。
但就在那一刻,一种奇异而汹涌的暖流,瞬间冲垮了我用仇恨筑起的高墙,猛烈地撞击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混合着汗水,咸涩无比。
这是我的孩子。
只属于我的孩子。
护士抱着他去清理、做检查。
我疲惫地闭上眼,意识沉沉浮浮。
不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