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沈薇,她却对我微微一笑。
但不管她是什么心思,都再与我无关,我曝光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怀中的儿子还在哭闹,我看了一眼台上如同烂泥般瘫软、眼神彻底灰败绝望的陈哲,脸上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狂喜,只有一片尘埃落定后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像一个终于完成漫长祭祀仪式的祭司。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由我亲手掀起、沈薇临时倒戈的风暴,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过身。
香槟色的裙摆划过一个冷冽而决绝的弧度。
身后,是陈哲彻底崩溃、撕心裂肺的哭嚎和绝望的挽留:“小晚!
林晚!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求求你!
看在孩子的份上!
别走!
求求你!
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
求求你原谅我!
我什么都给你!
公司给你!
钱都给你!
别走——!”
声音凄厉绝望,如同丧家之犬最后的悲鸣。
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通道外,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宴会厅里浑浊的空气和令人作呕的香氛。
怀中的孩子已经开始睡得安稳,发出均匀细小的呼吸声。
我微微收紧了手臂,将他小小的、温暖的身体更紧地贴向自己。
刚走出几步,旁边阴影里,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是沈薇。
她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孩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夜风吹动她的银色裙摆,像一片冰冷的月光。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几秒。
最终,沈薇扯出一个极其寡淡、甚至带着点自嘲的弧度,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他完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怀中的襁褓,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羡慕,又像是某种迟来的、冰冷的怜悯,最终化为一片漠然,“这孩子……没爸,挺好。”
她的目光最后落回我脸上,“……恭喜你,也解脱了。”
说完这句,她不再看我,仿佛刚才那两句话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情绪。
她挺直脊背,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踩着那双依旧闪耀却仿佛沾满泥泞的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向酒店大门外。
那里,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静静地停着,司机为她拉开了车门。
她弯腰坐了进去,车门关上。
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