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发动,汇入城市的车流,消失在璀璨而冰冷的霓虹深处。
像一颗投入深海的石子,没有留下任何涟漪。
我站在原地,夜风吹拂着我的脸颊。
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儿子。
是啊,没爸,挺好。
解脱了。
我抬起头,望向城市深邃的夜空。
灯火阑珊,前路漫长而未知。
但我怀抱着我的整个世界。
(番外)沈薇车窗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我靠在冰冷的真皮座椅上,看着窗外流光溢彩却毫无温度的街景飞速倒退。
结束了。
陈哲完了。
那个我用十几年青春和血汗钱供养起来的男人,终于在他亲手搭建的、最辉煌的祭坛上,被他自己点燃的火焰烧成了灰烬。
真可笑啊。
当年那个在破败中学门口,眼神清亮、信誓旦旦说会让我过上好日子的少年,是什么时候死的?
或许,他从未存在过。
从他用我熬夜端盘子攒下的学费,在大学里给别的女孩买名牌包开始;从他一面在深夜短信里诉说着对我的“亏欠”和“未来”,一面在阳光下牵着林晚的手,觊觎着她父母留下的巨额遗产开始……那个真实的、需要我的陈哲就已经消失了。
他只是蜕变成了一个精于算计、贪婪虚伪的演员。
我知道他接近林晚的动机不纯。
她父母双亡,手握巨额赔偿金,脆弱得像一张白纸,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跳板”。
我甚至记得他当时得意地跟我说:“薇姐,她就是个傻白甜,好哄得很。
她那笔钱,足够我们启动项目了。
等公司起来,我就跟她摊牌,回到你身边。”
我冷眼看着,心里像淬了冰。
我供他读书,不是让他去攀更高的枝头,然后把我像抹布一样丢掉的!
我恨他,也恨那个轻易就相信他、夺走他注意力的林晚。
两个蠢女人,一个被骗财,一个被骗情,还都以为自己是唯一。
所以,当察觉到林晚可能开始怀疑,甚至可能想反击时,我决定推波助澜。
我故意在陈哲生日宴上配合他演戏,引导他说出那些把“功劳”归于我的蠢话——我知道那些话会像毒刺一样扎进林晚心里。
我甚至暗中让人把陈哲大学期间接受我资助的证据、还有他加密保存的林晚父母赔偿协议的关键信息,匿名送到了林晚雇佣的侦探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