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属下传话。”
主子?
哪个主子?
满堂瞬间屏息,落针可闻。
所有目光死死盯在这玄衣人身上。
他抬起头,鹰目直视我,一字一句,清晰复述:“我主子说:某些人,怕是忘了主子。”
他声音微顿,字字千钧:“苏家——”那停顿带着奇异的重量,“是姓苏,不姓许。
若苏小姐需援手,我家主子,将全力以赴。”
“轰——!”
金玉楼瞬间炸开了锅!
许明烛的脸色,在“苏家,是姓苏,不姓许”出口的刹那,血色褪尽!
他死死盯着玄衣人,试图从那平凡脸上窥见端倪,却只撞见一片深不可测的冰寒!
谁?!
竟敢如此狂妄?
苏挽禾何时攀上了这等人物?
温玉芙浑身剧颤,如风中落叶,死死攥住许明烛的衣袖,惊惧地看向玄衣人,又惶恐地瞥向珠帘后的我。
玄衣人却不再看许明烛一眼,视其为无物。
他重新转向我,姿态依旧带着刻入骨髓的尊崇:“此间污秽之地,恐污小姐耳目。
不知小姐可愿移步?
属下奉命护送小姐回府。”
他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心脏仍在狂跳,指尖冰凉未褪,但一股全新的力量感正汹涌而来,迅速淹没那刺骨的屈辱——是惊疑,是茫然,更似被无形巨手骤然托上云端,踩踏着不真实的浮力。
在无数道几乎要将我洞穿的目光下,我深吸一口气,脊背挺得笔直。
目光越过玄衣人,落在大堂中面色苍白的许明烛,和他身后那梨花带雨、眼底却藏着怨毒的温玉芙身上。
一丝清冷决绝的弧度,悄然绽于唇边。
我微微颔首,声音清晰穿透残存的喧嚣:“有劳。”
玄衣人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侧身让路。
我起身,抚平衣袍上不存在的褶皱。
小莲抬手,为我拨开垂落的珠帘。
珠玉碰撞,清音悦耳。
在满堂死寂与无数道震惊、恐惧、嫉恨、难以置信的目光聚焦下,我步出雅间。
未再看任何人一眼,挺直的背影如傲雪寒梅。
行于玄衣人身后半步,他玄色的沉寂与我素雅的云锦,形成一道极具冲击的剪影,一步步走向洞开的大门。
门外,唯有两辆看似普通的青呢马车,数名同样玄衣劲装、气息沉凝如石雕的护卫,如沉默的影子,无声拱卫。
玄衣人亲自为我打起其中一辆的车帘。
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