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待我接手,自会按例交割清楚,分文不少。”
他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一丝毫不掩饰的轻嘲浮现。
随即端起新奉的热茶,指尖触碰温润瓷杯,却透出玉石般的冷白光泽。
“至于情字——”他轻轻嗤笑,那笑声短促,却如淬毒冰针,狠狠扎进我心口,“我这颗心,只容得下一人。”
“哐当!”
酒杯碎裂声乍起。
随即,压抑的哄笑与窃语如潮水般淹没金玉楼。
“听见没?
只容一人!
苏大小姐彻底没戏了!”
“交割田契?
这是明说娶她只为产业!
过河拆桥!”
“啧啧,当着满堂宾客,脸都丢尽了!
换我,怕要当场撞死……一个没用的嫡女,还想拴住许公子?
早该认清斤两了!”
有些话,比刀子更伤人。
我端坐如塑,脊背挺得笔直,似一张拉满的弓。
惨白从指节蔓延至整只手,脸上血色尽失。
死死咬住下唇,一丝铁锈般的腥甜在口中弥漫。
心中却一片冰冷清明:许明烛,你今日当众割席,来日莫怪苏家无情。
3“砰——!”
金玉楼两扇沉重的雕花大门,被一股巨力猛然撞开!
凛冽寒风裹挟深秋肃杀,如暴怒凶兽,咆哮着灌入这暖得发腻的锦绣窟!
门口侍立的伙计被无形气劲撞得踉跄后退,面无人色。
满堂的哄笑、私语,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掌骤然扼住咽喉,戛然而止。
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中,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立于门口。
玄色劲装,毫不起眼。
身形挺拔,面容平凡。
唯有一双鹰目,锐利如淬寒冰的刀锋,仿佛能洞穿人心肺腑。
他周身无半点华饰,却弥漫着令人心悸的冰冷气息,恍若刚从尸山血海中踏出。
步履无声,径直走向二楼雅间。
目光穿透珠帘,精准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并无窒息的威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凝,似在确认什么。
满堂宾客皆惊,窃语四起:“此人是谁?
竟敢闯金玉楼?”
“瞧着…像是勋贵府中深藏的煞神?”
“不像…这眼神,太骇人了…”许明烛眉头紧锁,眼底惊疑不定。
温玉芙更是吓得缩进他身后。
来人无视所有目光,在距我雅间数步之遥处站定。
他微微垂首,动作刻板却透着不容忽视的恭敬,声音不高,却清晰压过残留的喧嚣:“苏小姐,我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