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
这些年来,傅禹负责给宁禹挣钱,我负责给宁禹兜底。
在我们严丝无缝的配合下,宁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替公司公关、解决危机,这些都是我的职责,傅禹并不擅长。
今日让他独自面对复杂混乱的局面,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我明明可以联系网站在第一时间就将帖子删除。
找个技术人员把他的手机电脑挖个底朝天。
就能将这些贱人的罪名坐实。
报警将宋仁建带走。
为什么还要坐以待毙,任由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傅禹不理解。
但他选择了尊重。
无条件相信对方,这是我们多年的默契。
我将特调的咖啡轻轻放在了他的桌面。
“尝尝,这是我为你特调的咖啡。”
他轻轻抿了口咖啡,紧绷的眉梢瞬间舒展。
“上个月离职的刘筠,前几天又割腕了。”
“这次正好割在旧伤未愈的口子上,失血过多,已经在ICU抢救几天了。”
傅禹的手紧紧捏着杯子,刚舒展开的眉梢又瞬间紧绷,喉结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似乎也明白了。
光把宋仁建从公司清理出去是不够的,总还会有第二、第三,甚至是更多个宋仁建。
只有将事情闹大、闹严重,才能将这股势力一举扳倒。
只有让他们永远翻不了身,才能彻底将这窝毒瘤清除干净。
08忙完手上的事,我来到医院看望刘筠。
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身上缠着密密的输液管,手腕上还缠着纱布,隐隐渗出些血渍。
监护仪滴滴答答的声音有些刺耳,听得人心里发凉。
刘筠的妈妈瘫坐在ICU外的椅子上。
眼眶红肿干涸,表情悲伤痛苦,却不见泪水。
大抵是将眼泪流干了。
见到我时,她控制不住地哽出几声嘶哑的呜咽。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不知所措地安慰着。
“叔叔阿姨,吃饭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气氛的凝重。
我一抬头——“苏姝?!”
“你们认识?
这是小筠的闺蜜。”
苏姝见到我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反倒是我有些吃惊。
或许知道我是好人,苏姝对我还算坦诚。
原来,她一开始来到宁禹,就是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刘筠一个清白,狠狠报复那些伤害了她的人。
“刘筠一直被家人和朋友保护得很好,她单纯善良。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