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插在裤兜里，下巴微微抬着，用一种打量路边垃圾般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睨着林凡，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林凡感觉一股热血“嗡”地一下冲上了头顶，握着车把的手瞬间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强压下心头的屈辱和怒火，声音有些发紧，带着点喘息：“张丽？
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
张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嗤笑一声，身体往王少怀里又贴紧了几分，丰满的胸脯几乎要挤出来，“当然是陪我亲爱的王少来享受生活啊！
不然呢？
像你一样，顶着大太阳，为了几块钱跑断腿？
林凡，醒醒吧，这年头，光靠送外卖能有什么出息？”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蔑地朝林凡和他那辆破电瓶车点了点，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病毒源。
“瞧瞧你这副样子，浑身汗臭，骑着这堆废铁，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这种底层穷鬼浪费三年青春！”
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林凡心上。
过往三年那些省吃俭用给她买礼物、自己啃馒头也让她吃好点的画面，瞬间变得无比讽刺。
他看着张丽那张被浓妆覆盖、此刻写满刻薄和势利的脸，只觉得陌生又恶心。
王少似乎很享受眼前这一幕。
他慢悠悠地从裤兜里抽出那只插着的手，手指间赫然夹着一小叠粉红色的钞票。
他往前走了两步，皮鞋踩在滚烫的地面上发出轻响，一直走到林凡的电瓶车前，距离近得林凡能闻到他身上刺鼻的古龙水味。
“小子，听见没？”
王少的声音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懒洋洋，“张丽现在是我的女人。
识相的，就滚远点，别再来碍眼。”
他晃了晃手里的钞票，脸上挂着恶意的笑容，然后，在林凡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手腕一扬！
哗啦！
那叠少说也有十几张的百元大钞，像一群粉红色的蝴蝶，带着王少轻蔑的力道，劈头盖脸地砸在了林凡的脸上、头上，然后纷纷扬扬地散落在他沾满灰尘的外卖制服上和滚烫的地面。
钞票的边角刮过林凡的脸颊，带来一丝火辣辣的刺痛，但远不及心头的屈辱来得猛烈。
“喏，赏你的。”
王少拍了拍手，仿佛刚才丢出去的只是几张废纸，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