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无处不在的、赤裸裸的恶意与倾轧。
拳头。
带着风声,狠狠砸向她的腹部。
林晚甚至没有看清袭击者是谁,只感觉一股带着汗臭和凶狠的力道猛地撞来。
她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几个面目模糊、眼神凶狠的女囚围了上来,带着监狱底层特有的、丛林法则的狞笑。
“新来的?
懂不懂规矩?”
“听说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呸!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把今天的窝头交出来!”
辱骂、推搡、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
林晚蜷缩在冰冷潮湿的水泥地上,护着头。
痛楚是真实的,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皮肤上。
但更深的,是那刻入骨髓的冰冷恨意,在每一次击打中,都如同岩浆般在心底深处奔涌、咆哮。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没有发出一声求饶。
黑暗的禁闭室。
狭小得只能蜷缩。
绝对的寂静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和呼吸,以及……脑海中不断闪回的画面:苏薇薇那淬毒的眼神,苏正宏冷酷的宣判,宾客们冷漠的注视……这些画面在绝对的黑暗中反复灼烧,每一次闪回,都像在恨意的熔炉里添了一把柴。
身体深处,一种陌生的、狂暴的力量,伴随着那滔天的恨意,似乎在悄然苏醒、奔流。
“哐当!”
厚重的铁门被狱警不耐烦地拉开,刺眼的光线涌入,林晚下意识地眯起眼。
“9527!
滚出来!
有人探视!”
探视?
这个词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林晚拖着有些僵硬的身体,跟着狱警走向那间冰冷的、隔着厚重玻璃的探视室。
隔着厚厚的、布满指纹污渍的玻璃,她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穿着深灰色风衣、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气质儒雅,眼神却锐利得像手术刀,带着一种研究者特有的、近乎冷酷的审视。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与这个充斥着暴戾和绝望的地方格格不入。
林晚拿起通话器,声音因为长期沉默而异常沙哑:“你是谁?”
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嘴角却弯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林晚小姐,或者,我该称呼你……实验体‘烬’?”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