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丞云廷的眼神如寒夜冰棱般直直刺向她。
“蒋舒,是我太纵容你了。”
他心疼地抱起杨柔珠,手背紧绷到满是狰狞青筋。
“我顾及我们曾经的情谊,让你继续做这个少夫人,吃喝不愁,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贪婪,这么无耻!”
“你居然敢伤害柔珠,伤害我们的孩子!”
咆哮声在整个丞家回荡,震得蒋舒腹部一阵绞痛,想要下床解释却狼狈地摔倒在地。
“我没有……”她虚弱的辩解在丞云廷眼中只是一句笑话,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杨柔珠痛苦的闷哼声惊得他心神具颤,只能仓促地交代一句便赶往医院。
他说:“家法处置。”
距离死亡还有一天,蒋舒却被关在了狭小的佣人房,接受丞家最残酷的家法。
为了护住腹中的孩子,无论是非如何,她都拼了命地认错,哭喊着永不再犯,不会再与杨柔珠为敌,不再做这个少夫人。
可负责执行家法的下人,是杨柔珠的亲信,她本就抱着折磨蒋舒的念头,自然不会对她留情。
竹鞭抽体、粗盐抹身、冷水浇头、拳打脚踢……蒋舒连晕倒的机会都没有,时刻清醒地感受着痛苦的责罚,鲜血将她的衣物层层浸透,又在午夜凝结成冰,刺得她浑身战栗,烧得她额头滚烫。
日复一日的欺凌虐待,让她已经模糊了对时间的感知,但她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腹中的孩子正在离她而去,绝望与无助缠在心头,恍惚之间,蒋舒居然只能想起丞云廷的脸。
那是四年前他迎娶她时,笑眼弯弯,满目爱意的模样。
“云廷……”听见她呻吟,下人毫不留情地冲着她的小腹猛踢一脚。
“贱蹄子,少在这里惦记大少爷!”
“云廷……我真的怀了你的孩子……求求你……”蒋舒神志不清,被踢踹了也只是虚弱地念叨着。
下人闻言心头一跳,可一想到杨柔珠对她的交代,又很快稳住了心神,更加用力地踢踹蒋舒的腹部。
“怀了孩子也没用!
大少爷说了,他的夫人只会是小姐,也只有小姐的孩子,才是丞家的种!”
原来,她和她的孩子,真的什么都不是。
蒋舒“哇”地一声吐出一口心头血,终于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见到天光,是张妈打开了佣人房的门。
张妈看见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