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的惨状当即便落了泪,可蒋舒却抬不起手来安慰。
因为她浑身都疼,疼到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扯着心和肺,小腹更是如同被柴刀狠狠剁碎了一般,痛得双腿不住地抽筋。
“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给少夫人清洗更衣!
否则耽误了少爷的大事,有你们好受的!”
原来今天就是丞云廷和杨柔珠的大喜之日,也是她命定的死期。
蒋舒软若无骨地被人按在浴室中清洗、上药,或许是她真的大限将至,即使是这样程度的刺痛,也未能让她变得清醒。
下人们知道这样的她上不得台面,便想了个法子,给蒋舒换上了严严实实的新衣,面上也遮上白纱,只露出一双无神的眼睛。
丞云廷和杨柔珠的婚礼是中西杂糅的风格,明明穿着西服白纱,却又固执地一定要保留给大房敬茶的环节。
下人们控制着蒋舒,让她板板正正地坐在木椅上,一双眼直勾勾盯着新人来时的路。
说完长串浪漫的誓词,杨柔珠便故作胆怯地走到蒋舒面前,向她敬茶。
然而蒋舒早已失去思考的能力,睁开眼睛都是勉强,更何况是抬手喝茶?
“蒋舒,喝了这杯茶,我还能给你最后的体面。”
见蒋舒不喝,丞云廷开口便是威胁。
再次听见熟悉的声音,蒋舒微微动弹了一下,痛苦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忍不住想要发出呜咽。
丞云廷也隐隐注意到不对劲,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蒋小姐!
我知道你还是容不下我,可我的孩子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难道真的要我也死,你才能喝下这杯大房茶吗?!”
杨柔珠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丞云廷的思绪,一想到她流产的事,再看到蒋舒,他也只剩满腔恨意。
“既然你不肯喝,那就让别人帮你喝!”
下人们闻言立刻接过茶,扯开蒋舒的面纱,捏着她的嘴往里灌。
滚烫的茶水灼伤蒋舒的喉咙,可她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尽数承受。
“茶也喝了,把人带下去,别在婚礼上碍眼。”
丞云廷再次发话,这一次,是为了让蒋舒从他的眼前消失。
她被下人拖进了杂物间,犹如破布娃娃一般砸在桌旁,伤口再次崩裂,流下一地鲜血。
死亡的气息渐渐在她身边凝聚,她的神智混乱,快要忘记那命定的死局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