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跑出去,不知在哪个茶舍里坐着赌气。
想到此处,丞云廷突然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到底相伴多年,他没办法对蒋舒那么无情。
如今他和杨柔珠的婚事已成,蒋舒再闹也不能翻了天去,他也不必再一味避嫌。
虽然他只认杨柔珠是他的妻子,可蒋舒和他亦是兄妹、挚友、青梅竹马,纵使没有夫妻缘分,他也想将蒋舒好好养在身边,互相陪伴。
越想,丞云廷嘴角的笑意越重。
只是……“大少爷,您来这里做什么?”
张妈胆战心惊地走到丞云廷身边,“少夫人不在这。”
“不在这?
她还能去哪?”
倏地,丞云廷心中陡然闪过一丝惧意。
“少夫人在、在杂物间。”
说完,张妈便立刻跪下求饶,“大少爷,这是新夫人的吩咐,我们以为您知道的……”杂物间……小时候,蒋舒为了救他被家中误会,挨了一顿家法后就是被随意地丢在杂物间,等他找到时,人已经不清醒了。
那里又脏又冷,角落堆积了多少下人的血污,是蒋舒从小的梦魇,她一定会害怕的!
丞云廷顾不上斥责自作主张的下人,三步并作两步走,飞奔下楼,直冲杂物间,可就在到了门口之后,手却迟迟不敢握上门把。
他慌了,生怕这一回的失误,会让蒋舒真的怨他。
缓缓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浓烈的血腥味,和晃得人睁不开眼的灰尘。
丞云廷的心一寸寸变凉,前些天忙着婚礼,他没有关注过蒋舒的伤势,本以为她只是轻轻挨了几下鞭子,可这么浓的血腥味几乎是在劈头盖脸地告诉他……蒋舒受了很重的伤。
这两天,她到底是怎么过的?
现在会不会很痛苦?
会不会很恨他?
丞云廷的心仿佛坠入无底深渊,他不敢想,只能疯了一般地扑到瘸腿的书桌旁,想要抱起俯趴在那儿的蒋舒。
然而,触手可及之处却尽是冰冷。
丞云廷难以置信地后退几步,猩红的眼直勾勾盯着那娇小、可怜的背影。
他感受不到她的体温。
“不可能。”
他笑了一声,强行拉住暴走的理智,“你不可能死的。”
丞云廷攥紧拳头,青筋尽显,忍了又忍才大声吼道:“来人,送少夫人去医院!”
不知在急救室外等了多久,期间杨柔珠数次派人来请丞云廷回去,都被他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