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
小心操作,避免二次损坏。”
“明白。
尝试内部接近。”
我调出坐标图,确认了那个位于下方阴影里的圆形盖板位置。
身体再次笨拙地移动起来,磁力靴重新牢牢吸附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发出沉闷的“咔哒”声。
每一次移动都小心翼翼,刚才那诡异的失重感带来的心悸还未完全消退。
找到那个盖板了。
它嵌在复杂的管线丛中,直径约半米,表面覆盖着厚厚的宇宙尘埃。
我用工具撬开固定锁,用力拉开。
一股陈腐的、带着金属和绝缘材料味道的气息(虽然真空里没有气味,但想象中就是如此)扑面而来。
下面是一个狭窄、垂直的维护竖井,井壁上布满了粗细不等的线缆束和冷却管道,像某种巨大生物的金属内脏。
空间只够一人勉强容身。
我深吸一口气(其实只是习惯动作),解开安全索,小心地钻了进去。
竖井内部一片漆黑,只有头盔灯的光柱刺破黑暗。
光柱扫过的地方,是厚厚的积尘、冷凝水珠冻结的冰霜、以及线缆外皮老化剥落的碎屑。
空气(如果这稀薄循环气体能称为空气的话)似乎凝固了,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在头盔里放大。
我沿着狭窄的金属梯子向下攀爬,每一步都搅起一片悬浮的尘埃,在灯光下像微型的星云翻滚。
下降了三米左右,空间稍微开阔了一些,变成了一个横向的、低矮的通道。
根据结构图,D-7和D-8基板之间的那条缝隙,就在这层结构的外壳上。
我几乎是匍匐前进。
通道高度不足一米,必须弯着腰,或者跪爬。
膝盖和手肘隔着厚重的防护服,依然能感受到金属地板的冰冷和凸起铆钉的坚硬。
头盔灯的光束在前方晃动,照亮通道尽头复杂的金属构架。
就是这里了。
构架后方,应该就是那条卡住注射器的缝隙。
构架异常复杂,由粗壮的合金梁和密集的管线组成,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障碍网。
我必须像拆卸某种精密仪器一样,小心翼翼地寻找缝隙,将身体一点一点地挤进去。
肩膀卡住了,用力,金属框架挤压着复合材料护甲,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头盔蹭过一根冰冷的冷却管,凝结的冰霜簌簌落下。
终于,我把自己扭曲地塞到了构架的最深处,面罩几乎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