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至于陆西洲……他是青春里一场绚烂却最终烧成灰烬的烟火。
热烈,纯粹,也伤人至深。
我们相爱,也互相伤害,最终证明,我们都不是彼此最合适的那块拼图。
放下过去,也放过自己。
生活平静得像一泓湖水。
直到那个深秋的下午。
我去市中心新开的一家美术馆看一个青年艺术家联展。
展厅里人不多,很安静。
我在一幅色彩浓烈、笔触却透着孤独感的抽象画前站了很久。
“这幅画的情绪很矛盾,对吧?
看似热烈奔放,底色却是冷的。”
一个低沉而熟悉的男声在身侧响起。
我浑身一僵,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这个声音……我缓缓转过头。
江砚就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大衣,身姿依旧挺拔。
一年不见,他似乎瘦了一点,下颌的线条更显冷峻。
但眼神,不再是那种深不见底的潭水,也没有了那种刻意营造的温柔或冰冷的疏离。
他的目光很平静,带着一种洗尽铅华的温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就那样看着我,像是穿越了漫长的时光,终于找到了遗失的珍宝。
“好久不见,祝余。”
他开口,声音比记忆中更低沉,也更真实。
深秋午后的阳光透过美术馆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地照进来,带着暖意。
空气里漂浮着微尘,还有油画颜料特有的、淡淡的松节油味道。
我看着他,看着那双褪去了所有伪装、只剩下纯粹温和的眼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些沉淀在心底的过往——初遇时他刻意的接近,失忆后他编织的温柔牢笼,真相揭露时的愤怒与背叛感,离婚时的疲惫与释然——像电影胶片般飞速掠过。
没有惊涛骇浪,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
“好久不见。”
我终于开口,声音是自己都意外的平稳。
没有怨恨,没有激动,就像对一个久未谋面的……故人。
江砚的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很淡,但不再是以往那种完美却冰冷的弧度,而是带着一点真实的温度。
“这幅画,”他抬手指了指我们面前那幅色彩浓烈的抽象作品,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不堪的纠缠,“叫《燃烧的冰》。
很矛盾的名字,但意外地贴切。”
我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