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他,也似乎隔绝了我混乱不堪的过去。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江砚。
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我没有回头看他。
巨大的疲惫感席卷而来,几乎将我压垮。
“你刚才说的,”我背对着他,声音干涩,“给我安稳的是你,让我重新学会微笑的也是你……是真的吗?”
身后一片沉默。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不确定。
“祝余,感情里,真真假假,谁能分得那么清?”
“我承认我的开始不光彩。
但这两年的每一天,每一次回家看到你在灯下等我,每一次看你笨拙地学着插花、烤焦蛋糕,每一次你对我露出那种毫无防备的笑……那些感觉,是真的。”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或许它一开始掺杂了太多别的东西。
但现在,我只知道,我不想放手。”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脆弱。
“你呢?
祝余。”
“在你知道了所有不堪的真相之后。”
“在你心里,我江砚,到底还剩下什么?”
他问出了那个终极的问题。
我缓缓转过身。
江砚就站在那里,离我几步之遥。
他不再是那个掌控一切、从容不迫的猎手。
他脸上带着倦意,眼底有红血丝,下颌的线条绷得很紧,像是在等待一场最终的审判。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地照进来,落在他身上,一半明亮,一半阴影。
我看着这个给了我两年安稳、却也给了我致命一击的男人。
那些愤怒、被欺骗的耻辱、被当作棋子的不甘……并没有消失。
但很奇怪,当陆西洲离开,当客厅只剩下我们两个,当他说出那句“那些感觉是真的”时,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压倒了愤怒。
是疲惫。
是对命运无常的无力。
还有……一种连我自己都惊讶的、微弱的释然。
原来,我们都错了。
他错在用一个精心的骗局开始。
我错在用一个仓促的逃避开始。
我们都在利用对方,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
“江砚,”我开口,声音异常平静,连我自己都惊讶,“我们离婚吧。”
他瞳孔骤然一缩,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但他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平静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玩笑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