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所有人听清。
“我刚刚看到一个推送新闻,说最近被野猫野狗抓伤咬伤的人,好像反应都不太对劲呢……”我的语调微微上扬,如同一点火星溅落在油桶边缘,“有些就特别怕光,怕水……特别狂躁……闭嘴!
苏念!”
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脊梁!
林薇薇猛地转过身!
双眼赤红得几乎要滴出血!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惨白的脸旁,平日里伪装的清纯被撕得粉碎,只剩下极致的惊惧和赤裸裸的狰狞杀意!
“是你!
都是你!”
她踉跄着冲向我!
浑身散发着绝望的疯狂气息,“是你和那只该死的猫!
你们故意的!
贝贝死了!
它抓伤了我!
你们想害死我!
想抢走我的保研!
是不是!
是不是!!”
“薇薇,”我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带着一丝奇异的叹息般的怜悯。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我们是舍友,那个流浪猫抓伤你不是我们希望的”我向前倾了倾身体,心里默默冷笑。
12第七天深夜。
隔离病房走廊死寂惨白。
厚实的强化玻璃外,我面无表情。
里面,是地狱的投影。
林薇薇。
已经不再是林薇薇。
她像一具被无形丝线疯狂抽动的破败木偶,在冰冷的金属栅栏床上扭曲、翻滚、撞击。
束缚带死死勒进她消瘦溃烂的皮肉里,勒出深红的印记,却完全无法禁锢那来自骨髓深处的疯狂律动。
“嗬……嗬嗬……嗬——!”
非人的嘶吼从她变形紧缩的喉咙深处挤出,破碎,嘶哑,充斥着泡沫破灭般的湿漉粘稠音。
每一次喘息都变成一场酷刑,颈部肌肉痉挛着向上猛提,眼珠暴突翻白,嘴巴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钝角,却只发出恐怖的气流声。
护士托盘里一根普通棉签,沾着些微生理盐水,准备擦拭她手臂上因挣扎渗出的血迹。
就在棉签尖端即将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哗啦——啊!
吼——!!”
林薇薇的瞳孔瞬间缩成几乎消失的针芒!
头颅疯狂地后仰,像要折断脖子!
整个身体向上弓起,后背几乎完全离开床板!
那张被痛苦彻底扭曲的脸朝玻璃外我的方向猛烈扬起!
撕裂般的吼叫带着濒死的力量穿透玻璃,刺入耳膜:“咬死——死——!
鼠——!
爬!!
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