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留声机还响,“看着倒是斯文,就是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的?”
谢明宇刚要开口,苏晚已经笑着接过话头:“王奶奶,明宇是市一院的心外科主刀医生,上周刚救了个心梗的病人,人家家属送的锦旗还挂在医院大厅呢。”
她抬手挽住谢明宇的胳膊,指尖在他小臂上轻轻捏了下,像在说“别慌”。
谢明宇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他们签协议以来,她第一次主动碰他。
寿宴进行到一半,苏晚的堂兄苏哲端着酒杯走过来,酒液晃得快要洒出来。
“妹夫在哪高就啊?”
他故意把“妹夫”两个字咬得很重,眼神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我听说市一院的医生工资不高啊,要不要来我公司?
给你个副总当当,总比在医院累死累活强。”
谢明宇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苏先生说笑了,我救人不是为了钱。”
“哟,还挺清高。”
苏哲嗤笑一声,“那你跟我妹妹结婚,是图什么?
图她的钱,还是图苏家的势?”
这句话像把没消毒的手术刀,狠狠剜在谢明宇心上。
他最恨别人把他和苏晚的婚姻跟“钱”挂钩,好像他是个为了钱可以卖掉灵魂的人。
他刚要反驳,苏晚已经把他往后拉了半步,自己上前一步,香槟杯轻轻撞在苏哲的酒杯上,发出清脆的响:“堂兄这是喝多了?
明宇是我丈夫,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子压人的气势,苏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回别墅的路上,车里一路 silence(沉默)。
谢明宇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突然开口:“谢谢你。”
苏晚正在看文件,闻言抬了抬眼皮:“谢我什么?
谢我帮你保住面子?”
她把文件合上,“我只是不想让苏家成为笑柄。
你记住,我们是利益共同体,你的面子,就是我的面子。”
谢明宇没再说话。
车停在别墅门口时,他解开安全带的手顿了顿:“下周我母亲要做全面检查,可能要请两天假,有个商业晚宴……我让助理推掉。”
苏晚打断他,“病人重要。”
谢明宇推开车门的瞬间,听见苏晚又说了句:“检查结果出来告诉我一声。”
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月光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