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垂,“暖暖凤榻。”
沈云舒反手将纸钱按进香炉,火舌瞬间吞没他半幅衣袖。
萧景珩后退半步,却见她孝衣领口因挣扎微敞,雪肤上赫然印着淤青指痕——正是昨夜他擒她手腕时留下的。
“先帝留下的?”
他眸色骤暗,扳过她下巴的手用了十成力。
“是陆相今晨教哀家规矩时赏的。”
沈云舒顺势仰头,露出脖颈更多青紫,像一尊被摔裂的白玉观音,“殿下若怜惜,不如...”话未说完,萧景珩突然咬住她喉间伤痕。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佛堂外传来礼部尚书的高呼:“太后娘娘,该为陛下执绋了!”
沈云舒低笑着推开他,从袖中抖出明黄绢帛。
萧景珩瞳孔微缩——那是他安插在刑部的暗桩昨夜失踪前,正在誊抄的沈家案卷!
“三月初七,陆相门客携鸠酒入沈府。”
她抚过他腰间那块蟠龙佩,当年父亲就是捧着这御赐之物,被毒死在接旨的香案前,“景珩哥哥,你这储君当得...好生窝囊。”
这个称呼让萧景珩陡然变色。
十四岁灯会上,粉团似的小姑娘攥着他衣袖要糖人时,便是这般唤的。
彼时东宫随从吓得面如土色,他却亲手为她折了支火树银花。
“娘娘果然查到了。”
他忽然轻笑,扯下她发间白绸掷入火盆。
青烟腾起间,露出她刻意藏在鬓角的金丝——那是前朝公主冠冕才用的缠枝纹。
沈云舒倏然后退,脊背撞上冰冷佛龛。
萧景珩膝盖挤进她裙裾之间,掌心托着枚孔雀蓝瓷瓶:“孤若将此物交给陆相,你说他会不会发现...真正的沈家遗孤竟被他亲手送进凤鸾殿?”
供灯突然爆了个灯花,她看清瓶身烙印的云纹,正是当年陆相毒杀沈府用的官窑药瓶。
原来从始至终,他竟比她更早勘破这局棋。
“那殿下为何隐忍不发?”
沈云舒突然扯开孝衣,素白绸缎如雪浪翻涌,“不如现在就押哀家去昭狱,用烙铁烫出前朝龙纹...”萧景珩的吻堵住了剩余的话。
这是个血腥气十足的吻,他咬破她舌尖,又温柔舐去血珠。
直到诵经声逼近佛堂,他才抵着她额头呢喃:“因为孤要的,是娘娘亲手撕碎陆相时,眼里映出的...全是孤的模样。”
卯时晨钟响彻宫阙,沈云舒凝视他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