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宫有的选吗?”
她仰头饮尽伪红,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药汁顺着脖颈流进衣襟,在烛火下蜿蜒如血痕,“只求父亲...莫忘承诺。”
陆相满意地拂袖而去,却没看见少女垂眸时眼底的讥诮。
方才咽下的根本不是伪红,而是他当年毒杀沈家满门用的鸠酒——自然,早被她调换成蜂蜜水。
“娘娘好演技。”
戏谑声从藻井传来,玄色衣袍掠过她发顶。
太子萧景珩踩着老皇帝的尸身俯身,玉冠垂旒扫过她潮湿的眼睫:“父皇若知晓,他亲自选的继后是条美人蛇...”沈云舒突然抓住他腰间蟠龙佩,染着蔻丹的指甲刮过男人喉结:“那殿下为何要躲在梁上看戏?”
她感受到掌下肌理瞬间绷紧,笑得像淬毒的芍药,“莫非在等臣妾弑君时...捉个现行?”
萧景珩擒住她手腕按在枕上,龙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两人鼻尖几乎相贴,他嗅到少女发间若有若无的沉水香:“孤只是好奇,娘娘处心积虑嫁个死人,图什么?”
“图...”沈云舒突然仰头咬住他耳垂,在男人骤缩的瞳孔中呢喃,“来日殿下的册封大典,哀家好坐在珠帘后...亲手为你加冕啊。”
梆子声恰在此时响起,萧景珩猛地抽身后退。
沈云舒倚着龙床轻笑,看他玄色王服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直到青黛闪身入内,她才冷下脸将合欢帕扔进火盆。
“主子,陆相的人在查验...让他们查。”
沈云舒凝视着帕角焦黑的牡丹纹,那是沈家女眷独有的绣法,“明日卯时三刻,把先帝真正的尸格送到东宫。”
殿外骤雨倾盆,她伸手接住檐下血水。
三年前沈家灭门那夜,也是这样猩红的雨。
而如今棋盘已开,执子的究竟是庙堂之高的太子,还是...她捻碎掌心残花,任朱红汁液渗入掌纹。
2 佛堂迷情往生咒的烟灰落在沈云舒眉心时,萧景珩正用匕首挑开她孝衣系带。
“殿下这是祭拜,还是轻薄?”
她跪在蒲团上岿然不动,任由锋刃滑向锁骨。
供案前的先帝牌位突然倾倒,正巧砸碎在两人之间。
萧景珩拾起断裂的“显皇帝”金漆木牌,指尖抹过她唇上胭脂:“父皇昨夜托梦,说皇陵太冷,要儿臣替他...”温热的呼吸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