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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花巷37号吴明利陈秀芳完结文》精彩片段
1 桂花巷的隐秘快递车拐进桂花巷时,吴明利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甜香。
九月末的阳光斜斜切过青砖墙,墙根处的木芙蓉开得正好,他在37号门前停稳车,低头核对订单:蜂蜜桂花酱,收件人陈秀芳,电话停机。
这是本周第三次投递失败。
前两次他按了半天门铃,门里静悄悄的,透过磨砂玻璃只能看见客厅里垂着的白色纱帘。
此刻他蹲下身,指尖触到门框上剥落的红漆——是副旧春联,“天增岁月人增寿”的“寿”字缺了半撇,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正要离开时,门“吱呀”开了条缝。
穿蓝布衫的老奶奶探出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腕子上戴着串浅绿的玉镯:“是小吴吧?
又麻烦你跑一趟。”
她说话时嘴角轻轻颤抖,露出缺了门牙的齿缝。
吴明利这才看清门内的景象:玄关柜上摆着台老式座钟,指针停在十点十五分,旁边是张泛黄的全家福,穿军装的男人抱着个五六岁的男孩,女人站在一旁笑得温婉——应该是二十年前的照片了。
“陈奶奶,您的电话打不通。”
他举起包裹晃了晃,塑料盒里的果酱隔着气泡纸发出轻微的响声。
老奶奶哦了一声,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对不住啊,那手机是儿子去年寄的,我总记不住怎么充电。”
她侧身让他进屋,木地板踩上去咯吱作响,客厅角落堆着七八个大小不一的快递盒,全是同一个寄件人:陈建军,北京朝阳区。
2 时间的钟摆果酱摆在餐桌上,玻璃瓶倒映着天花板上的蛛网。
老奶奶从冰箱里拿出个玻璃罐,里面泡着糖渍桂花:“建军小时候最爱吃这个,每年秋天都蹲在院子里捡花瓣。”
她摸着罐口的铜盖,指腹摩挲着边缘的凹痕,“他说北京的桂花不香,非要我每年寄酱过去。”
吴明利注意到墙上的日历停在8月15日,圈住的日期旁用红笔写着“建军归”。
窗台上的薄荷蔫了大半,只有靠近阳光的地方冒出零星的新芽。
他突然想起自己手机里存着母亲发来的短信,说家里的柚子树又结了果,却一直没顾上回电。
“奶奶,我帮您把手机充上电吧。”
他跟着老奶奶走进卧室,床头摆着台老式座机,电话线缠成了团。
充电时他发现手机壳里夹着张车
子的藏青外套,孩子举着刚发芽的桂树枝,像举着支金色的笔,在春日的天空下画着团圆的句号。
风掠过车筐里的保温桶,飘出若有若无的甜香——是新腌的桂花糖,比往年更醇厚,像是把二十年的等待,都酿成了此刻的回甘。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车票,是母亲寄来的。
票面印着“武昌到家乡”,发车时间定在清明,备注栏写着:“家里的柚子树又打花苞了,你爸生前总说,柚子花开时,离吃果就不远了。”
电动车拐过巷口,不知谁家飘来桂花香,细细的,暖暖的,像极了陈奶奶熬酱时,锅铲碰着玻璃罐发出的、温柔的响。
清明前一日,吴明利踏上回乡的列车。
母亲在电话里说,后山的柚子花比往年开得早,雪白的花瓣落满父亲的墓碑,像盖了床新被面。
他摸着口袋里陈奶奶塞的桂花香囊,淡金色的碎瓣从针脚里漏出来,在阳光里飘成细小的雪。
家乡的站台还和十年前一样,青石板缝里长着倔强的蒲公英。
母亲隔着栅栏朝他挥手,鬓角的白发比视频里多了些,却把新做的蓝布衫穿得笔挺——那是用他去年寄的布料裁的,领口绣着朵极小的桂花,针脚歪歪扭扭,倒像是从桂花巷移栽过来的。
“你爸走后,这树倒比往年结果多。”
母亲带着他去看柚子树,粗粝的手掌抚过皲裂的树皮,“许是知道你爱吃,把攒了十年的甜都给了果子。”
树影里闪过个熟悉的影子,是父亲生前总戴的草帽,如今挂在枝头,成了麻雀的窝。
夜里帮母亲收拾老屋,樟木箱底翻出本泛黄的相册。
父亲穿着军装站在桂花巷口,怀里抱着年幼的自己,身后是陈奶奶家的青砖墙——原来二十年前,两家的缘分就藏在这张照片里,只是那时的他,只记得父亲肩章上的星,没注意到墙根处初开的桂花。
“你陈叔走那年,你陈婶整宿整宿熬桂花酱。”
母亲摸着相册里陈奶奶的笑脸,“巷子口的老人们说,糖能镇住苦,可我知道,她是怕建军回来时,闻不到家里的味道。”
月光漫过窗台,照见母亲鬓角的银线,吴明利突然想起,自己有多久没认真看过母亲的眼睛了。
端午前夕,陈奶奶的视频电话来得频繁。
孙子举着粽叶在镜头前晃,
玉镯滑到肘弯,露出内侧新刻的小字:“小树苗”——是建军请巷口的银匠刻的,说孙子就像新种的桂树,要把三代人的牵挂都刻进玉里。
“小吴你猜,建军这次带了啥回来?”
奶奶神秘兮兮地挪开镜头,只见建军蹲在灶台前鼓捣烤箱,围裙上印着“桂花巷首席酱师”,“他说要开发‘桂花拿铁’,把咱巷子的香卖到北京去!”
背景音里传来孩子的笑声,混着烤箱“叮”的提示音,老座钟在墙角轻轻摇晃,把时光酿成了甜。
七夕那天,吴明利收到陈奶奶寄的包裹。
除了新制的桂花酱,还有个牛皮纸袋,装着建军整理的《桂花巷37号记忆录》:1985年父亲寄的第一封家书,1998年建军画的桂花简笔画,2023年孙子写的“给奶奶的星星”——每张纸角都贴着晒干的桂花,像给岁月盖了枚金色的邮戳。
深秋的某个午后,他推着电动车经过老槐树,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小吴师傅”。
穿藏青色工装的男人抱着纸箱站在巷口,是新调来的快递员,“陈奶奶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比蜂蜜还甜。”
纸箱里躺着个玻璃罐,酱色比往年更深,附的纸条上是建军的字:“今年的桂花收了三茬,第一茬给娘,第二茬给你,第三茬,留给将来巷子口的新故事。”
冬至再访桂花巷,37号门前的桂树已长到齐腰。
陈奶奶正教孙子给树干缠草绳,玉镯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建军说中关村的桂树今年开得格外好,可视频里的香啊,总比咱巷子里的淡三分。”
她突然从兜里掏出个红绒盒,里面躺着对银镯,刻着细小的水波纹,“给你留的,等带女朋友回来时,让镯子替奶奶说句‘回家好’。”
雪落的夜里,吴明利翻开母亲寄来的信。
信末夹着张车票,发车时间是2024年3月17日,备注栏写着:“镇上新开了快递点,你王叔说缺个会认路的。”
窗外的柚子树落满雪,却在枝桠间藏着颗泛黄的果,像盏小小的灯,照着归途的方向。
除夕那天,桂花巷飘起细雪。
陈奶奶家的门楣上贴着新春联,“春风及第”的横批下,建军正教儿子写“福”字,墨汁滴在地上,惊飞了觅食的麻雀。
吴明利提着母亲灌的柚
票,发车时间是2023年9月30日,北京西到武昌,硬座。
之后每周三送件,吴明利都会特意绕到桂花巷。
老奶奶开始记住给手机充电,有时会提前泡好桂花茶等他。
他渐渐知道,陈建军在中关村上班,离婚后独自带孩子,三年前说要回来过中秋,后来总说项目忙。
那些没拆开的快递盒里,有保暖内衣、按摩仪、降压药,还有去年寄的智能手机使用手册,塑封都没拆。
3 霜降的期盼霜降那天,吴明利按响门铃,听见屋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奶奶开门时眼睛亮闪闪的,手里攥着张快递单:“建军说他下个月回来,带孙子一起!”
她指着日历上圈住的11月20日,笔尖把纸都戳破了,“你看,我连新被面都买好了,是他小时候喜欢的蓝格子。”
他帮着把堆了半年的快递搬进储物间,发现最底下的盒子落着薄灰,寄件日期是2024年2月14日,收件人写着“陈秀芳女士收”,寄件人处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应该是小孩的笔迹。
老奶奶摸着盒子上的胶带:“这是小孙子第一次寄信,说要给奶奶画张画。”
离开时,吴明利回头望,老奶奶正站在梯子上换春联,新写的“春风入喜”贴得歪歪斜斜,她哼着年代久远的歌,玉镯碰在砖墙上火星四溅。
巷口的桂花终于全开了,细碎的金黄落满他的工作服,像撒了把星星。
4 重逢的甜蜜半个月后,他抱着包裹再次来到37号,发现门楣上挂着串小灯笼,新春联在风中轻轻摆动。
开门的是个穿羽绒服的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您是吴师傅吧?
我妈总念叨你。”
屋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老奶奶系着新围裙从厨房出来,玉镯上沾着面粉,身后的座钟不知何时修好了,指针正指向十点十五分。
“快尝尝你陈叔寄的桂花酱。”
她往他手里塞了个玻璃罐,酱香混着桂花香漫出来,“建军说以后每年都回来,小孙子说要帮我在院子里种满桂花树。”
阳光穿过纱帘,在她银白的发间镀了层金边,吴明利看见储物柜上多了张新照片,三个人的笑容映在玻璃相框里,像极了多年前的那张全家福。
离开时他摸了摸口袋,里面装着母亲今早发
来的微信,说家里的柚子熟了,问他周末回不回来。
巷子里的风带着暖意,他忽然觉得,那些被小心拆开的快递盒里,装着的从来都不是物件,而是数不清的牵挂与等待,像秋天的桂花,总要经过漫长的酝酿,才能酿成最甜的香。
冬至那天,吴明利的电动车筐里多了个保温桶。
陈奶奶新腌的糖蒜在玻璃罐里泛着青白,压在最底下的,是张泛黄的信纸——陈建军在信里说,中关村的写字楼前种了八棵金桂,每到花期就想起老巷口的香,“原来北方的桂花不是不香,是少了母亲晒酱时,围裙上沾着的那缕烟火气”。
他推着车拐进巷子,看见陈奶奶正蹲在台阶上教小孙子捡梧桐籽。
孩子的棉鞋踩过满地金箔似的落叶,腕子上戴着那串浅绿玉镯——比春日的柳枝还要温润,原是陈爷爷当年从镇上银楼打回来的,说要等儿媳妇上门时作见面礼,不想一等就是二十年。
“小吴来啦!”
奶奶直起腰,玉镯碰在青砖上发出清响,“建军说你腊月廿八值班,要不年三十来家里吃饺子?
他非要学我调桂花馅,把厨房搞得跟战场似的。”
她说话时,屋里传来瓷器碰撞的叮当声,混着电视里的年货广告,老座钟不知何时被调到了北京时间,指针分秒不差。
储物间的快递盒早已清空,取而代之的是整面墙的玻璃瓶:蜂蜜桂花酱、糖渍桂花、桂花蜜饯,瓶盖系着孙子画的歪扭标签。
吴明利注意到全家福旁多了个相框,陈建军穿着褪色的蓝格子衬衫,搂着母亲和儿子在桂花树下笑,背后的晾衣绳上,挂着当年没拆开的保暖内衣,此刻正被阳光晒得蓬松。
<“您这玉镯,比夏天看着亮堂多了。”
他帮着往屋里搬年货,指尖触到镯面的冰裂纹——记得深秋时还带着细微的裂痕,如今却像被温水养过,裂纹里泛着淡淡金芒,倒像是把经年的牵挂都酿成了玉色。
奶奶摩挲着镯子笑:“建军说这是老坑糯种,当年他爸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咱。”
她突然压低声音,“其实啊,镯子内侧刻着字,是你陈叔入伍前刻的‘平安’,这些年我总怕磨掉,睡觉都不敢摘。”
夕阳穿过纱帘,在镯面上流淌成河,吴明利看见光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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