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佛子了。”
我慌忙去擦他胸口血迹,却被他攥住手腕。
雨声里,他的吻落在我的手背上:“夫人,渡我。”
7裴瑾唇边的血滴在我手心,烫得我指尖蜷缩。
月光穿过雨幕,在佛堂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影。
“别碰那个咒印!”
我想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他掌心滚烫,素日冷白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袈裟领口被血浸透后粘在胸口,露出狰狞浮动的咒文。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他突然抓起我另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烫得像烙铁,“每次看你跪在佛堂抄经,腰肢弯下去的弧度……”佛珠突然崩断,白玉菩提滚落一地。
我慌忙后退,腰却撞上供桌。
《金刚经》哗啦啦散开,露出夹层里我的小像,墨迹已经有些发黄,分明是五年前新婚时画的。
“脏东西?”
我捏着那张泛黄的纸,声音发抖,“你说要超度的就是这个?”
他忽然踉跄着跪下来抓住我的脚踝,银铃在潮湿的空气里发出沉闷的响。
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鬓发散下几绺,眉间朱砂被血糊成一片。
“我超度的是自己的痴念。”
他喉结滚动,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镶宝石的匕首塞进我手里,“要么杀了我解咒,要么……”刀尖抵上他咽喉时,我发现他手腕内侧有道陈年旧伤,和我的胎记一模一样。
“当年在普陀山,”我猛地拽开他袖口,“救我的小和尚是你?”
十五岁那年我被仇家推下悬崖,是个眉间点朱砂的小沙弥用身体垫在下面救了我。
醒来时只记得他腕上有枚月牙状的疤,后来在裴瑾提亲时,我看到林玉棠腕上赫然有同样的痕迹。
“那个疤。”
他忽然嗤笑出声,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轻轻划开自己衣襟。
锁骨下方赫然是当年被崖石刮出的伤,只是旁边多了一排崭新的牙印,和林玉棠身上的一模一样。
“我原想着让你恨透了我,或许咒术就解了。”
他抓着我的手按在那排牙印上,声音发涩,“那日暴雨,是我在佛龛后自己弄出来的……疯子!”
我挣开他要走,却被他从背后死死抱住。
檀香混着血腥气笼罩下来,他的唇贴着我耳后战栗:“可刚才看见鞭子要抽到你脸上时,我发现我宁愿死。”
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