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见他趴在我的床边,传来轻微的鼾声,看起来是累极了,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下。
我一动,他便醒过来,抓着我的手,眉宇间尽是疲惫,但嗓音确是雀跃。
他说圣上驾崩,皇后之事已全然败露,连着皇后的母家杨氏一族牵连之人全部都已下狱。
秦家的案子被翻出来,当年仓促的定案,如今秦家终于得以沉冤昭雪。
萧临川又说,太子年幼无知,按理该是继位,只是需要有人辅佐左右。
兄长自当年一事之后,转医从文,被众大臣推举为摄政王以辅佐小太子。
我说那我何时才能同兄长见面,总觉得如今好似什么都记不清了,甚至连兄长具体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
如今兄长做了摄政王,怕是我兄妹俩更难以见面了。
还有祖父与父母葬在何地,我也应该去看看,来上京也有些日子了,如今一切平息,自然该去看看他们。
萧临川抱着我,听我嘟嘟囔囔的抱怨,说在等上两日,到时候和兄长一并前去省墓。
如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连六年未回的上京城看起来也格外的亲切。
事毕之后,我和萧临川住回了秦府里,虽然秦家被诛,但是萧临川托人好好护养着这宅子,这宅子依旧同我出嫁时的模样并无太大差异。
这几日我和萧临川在宅子里吃吃喝喝,虚度光阴,将上京城馋了好久的吃食通通尝了个遍,城里的曲子也都一一听完。
萧临川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来要和我一起回梁州,我看他可爱,总爱逗逗他说要留在上京城陪我哥哥。
他着急了,负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我躺在树下的躺椅上慢悠悠的吃着西瓜,重活回来,总觉得一切似梦似幻,如今过上几日享受的日子,倒是有了些实在感。
宫中终于传来话,说兄长已将事物处理妥当,明日就在秦家的墓前会面,只是早起有晨会,要我和萧临川先去。
我一整晚都未睡好,一会儿开心终于能见到兄长;一会儿想到祖父和父母枉死,心中苦闷难以纾解;一会儿又担忧祖父和父亲母亲责备萧临川未能保护好我。
不过横竖如今我已重活过来,往事不可逆转,只能加倍珍惜萧临川与兄长,珍惜眼前人,好好和萧临川过完这一辈子。
我在床上辗转难眠,最后还是萧临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