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毫无意义的微弱光影。
那光,永远无法穿透他内心的黑暗。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几乎要消散的栀子花香。
像一场盛大幻灭后,留下的唯一证据。
好的,故事需要一个结局。
让我们为陈默和苏晚的故事画上句点:---苏晚冲入雨后的夜色,高跟鞋敲击湿漉漉路面的声音,像急促的鼓点,敲打在陈默空洞的心上。
那声音越来越远,最终被城市的车流声彻底吞没。
休息室里,那扇隔绝了外界的门,仿佛也隔绝了最后一丝活气。
陈默依旧佝偻着背,深埋在狭窄的折叠床上。
指间缠绕的发丝被无意识地揪紧,带来一丝微弱的、几乎麻木的痛感。
窗外的霓虹透过蒙尘的玻璃,在他失焦的瞳孔里投下变幻不定、却毫无意义的光斑。
那些光,是另一个世界的喧嚣,与他永恒的黑暗泾渭分明。
空气里,最后一丝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终于彻底消散了。
像一场盛大幻灭后,留下的唯一证据也随风而逝。
巨大的空洞感攫住了他。
比三年前躺在病床上接受宣判时更加彻底,更加冰冷。
那时,他以为自己失去了光明,失去了未来。
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失去了什么——他失去了苏晚眼中那个“陈默”的最后一丝可能。
在她心里,他永远定格成了那个在病床上,用最残忍的谎言推开她、声称“厌倦了和她一起生活”的懦夫和负心汉。
他所有的“牺牲”,所有的“为她好”,都成了一个天大的讽刺,一个自我感动的笑话。
他以为自己承受了黑暗的全部重量,却亲手将最沉重的砝码压在了她的心上。
“厌倦了和我一起生活……”这句话像冰冷的毒蛇,反复噬咬着他的神经。
他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睛茫然地“望”向无边的黑暗。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
他抬起颤抖的手,不是去擦那早已干涸的眼窝,而是摸索着,抚上了自己深陷的眼窝。
指尖触碰到的是冰冷的皮肤,微微凹陷的骨骼。
那里曾经是明亮的窗户,映照着苏晚的笑靥和整个世界。
现在,只剩下永恒的、无法穿透的帷幕。
他用力地按压着,仿佛想通过这徒劳的痛感,穿透那层阻隔,重新“看见”什么。
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