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绕了回来。
偌大的书房静悄悄的,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擂鼓般敲打着耳膜。
她像一只轻盈的猫,无声无息地靠近那扇紧闭的房门,侧耳倾听。
里面一片死寂。
难道猜错了?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的瞬间——“嗡!”
一声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金属震颤之音,透过厚重的门板传了出来!
那声音短促而有力,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绝非寻常物品所能发出!
紧接着,便是几声极其压抑、刻意放缓的脚步声,伴随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还有……轮椅轻微移动的“吱呀”声?
任瑶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屏住呼吸,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那脚步声在门后停顿了,仿佛里面的人也察觉到了什么。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片刻后,里面传来一声疲惫至极、带着浓浓病气的低咳,伴随着轮椅缓缓碾过地面的“辘辘”声,逐渐移向了内室的方向。
任瑶期缓缓松开攥紧的手心,里面已是一片湿冷。
她悄无声息地退开,快步离开书房区域,直到走出听松苑的月洞门,被冷风一吹,才发觉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那一声“嗡”鸣,那刻意放轻的脚步……绝非幻觉!
他果然在伪装!
那双腿……绝非全然废掉!
他费尽心机装病装残,甚至不惜自伤身体咳血示弱,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看似沉寂如死水的镇北王府,底下又藏着怎样汹涌的暗流?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迷雾:他或许,需要一个助力。
一个能帮他守住这个秘密,甚至能助他真正站起来的人。
而她,恰恰是那个能名正言顺接近他、又精通医术的人!
五年前他救她一命,如今,或许正是冥冥之中,命运将她还给他的机会。
决心已定,任瑶期的眼神变得无比清明锐利。
她不再犹豫。
当夜,伺候谢景行服下王府惯例送来的汤药后(她已暗中查验过,那药里被掺了微量的、能让人精神长期萎靡的“醉梦散”,她悄悄替换了其中两味药),她并未像往常一样立刻退出内室。
昏黄的烛光下,她站在他的轮椅前,身影被拉得很长。
“世子,”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