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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有……有毒的爪子……”我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喘息着解释,声音依旧嘶哑,“大娘……有……有干净布吗?
还有……热水……有有有!”
王大娘回过神来,连忙翻箱倒柜,找出一卷干净的旧白布,又端来热水。
她似乎不敢再看江临的伤口,把布和热水递给我:“姑娘……你……你自己弄吧……我……我去给你们热点吃的……”说完,拉着欲言又止的王大伯,匆匆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小屋的门关上,隔绝外间灶膛的噼啪声和王大娘他们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油灯昏黄的光线在土墙上跳跃,映照着土炕上江临毫无生气的脸。
“真是疯了……”我端过热水和布巾,走到炕边。
手腕的伤口因之前的拖拽早已崩开,布条被血浸透,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我咬着牙,用布巾蘸热水,拧干,一点点擦拭江临脸上的血污和泥垢。
动作尽量放轻,三道乌黑的爪痕边缘,每一次触碰,昏迷中的他身体都会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一下。
清理完面部,解开他身上那件早已被血和泥浆浸透、冻得硬邦邦的破烂冲锋衣。
布料粘连着翻卷的皮肉,每一次撕开都伴随着皮肉分离的细微声响和暗红发黑的血痂。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
三道最深的爪痕彻底暴露在油灯下时,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伤口深处,那乌黑色的“雾气”似乎更浓了,像有生命般在缓慢地翻涌、侵蚀着周围健康的皮肉,散发出一种极其微弱的、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
这绝不是普通的毒,柳家或者别的什么……留在他身上的东西。
我撕下干净的布条,蘸着热水,试图去清洗那伤口边缘。
布条刚一靠近,乌黑的“雾气”仿佛受到了刺激,猛地一缩,随即如同活物般,分出一缕极细的黑气,如同毒蛇吐信,闪电般朝着我拿着布条的手指缠绕过来。
14.指尖瞬间传来一股刺骨的阴寒,仿佛被冰针狠狠扎了一下。
“嘶!”
我猛地缩回手。
指尖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芝麻粒大小的、乌黑的点。
冰冷刺骨的寒意正顺着那黑点,迅速向手指蔓延。
炕上昏迷的江临,身体猛地剧烈抽搐起来。
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如同窒息般的“嗬嗬”声。
他紧闭的眼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