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狂喜。
“成了!
三娃!
成了!”
张老汉一巴掌拍在我肩上,力道大得我一个趔趄,他黝黑的脸上笑开了花,“赔钱!
还要卖他的房子田地!
王扒皮这下彻底栽了!”
“老天开眼啊!”
李婶抹着眼泪,声音哽咽,“我那被坑了多年的羊毛钱……总算能讨回来了!”
“三娃哥!”
小石头挤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我爹的羊钱和药钱,也有着落了!”
无数双手伸过来,拍我的肩,握我的手。
那些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掌传递着滚烫的温度和沉甸甸的信任。
他们的目光灼热地落在我身上,充满了由衷的感激和依赖。
那一刻,所有的疲惫和紧绷都烟消云散,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向四肢百骸,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力量。
“大家放心!”
我提高声音,压过嘈杂,“县令大人明察秋毫,判得公道!
王掌柜的家产很快会清点变卖,该赔给大家的钱,一个铜板都不会少!
我们自己的路,才刚刚开始!”
“对!
跟着三娃干!”
“以后都听三娃的!”
“三娃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信任的呼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县城街道上回荡,仿佛驱散了长久笼罩在村子上空的阴霾。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充满希望。
县令派了书吏和衙役下来,协助清点王掌柜的家产,登记造册。
那曾经在村里耀武扬威的青砖大瓦房被贴上了封条,田契地契被一一核实。
王掌柜一家,如同丧家之犬,搬进了村尾废弃的破屋,彻底从云端跌落泥潭。
村里再无人正眼瞧他,偶尔遇见,他也总是低着头,灰溜溜地快步躲开,那曾经油亮的发髻变得蓬乱枯槁,眼神浑浊黯淡,彻底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他成了村里一个活生生的教训,一个“黑心没好报”的注脚。
赔偿款的发放,成了村里前所未有的盛事。
衙役在村中空地支起桌子,书吏对照着详实的清单和账册,大声念着名字和应得的数额。
铜钱被串好,沉甸甸地交到一双双粗糙、颤抖的手中。
“张有田,补羊毛差价,三钱银子!”
“李秀兰,补山货差价,二两七钱!”
“吴满仓,医药费、羊只损失,加赔,五两整!”
每一次唱名,都伴随着一阵压抑不住的激动啜泣或欣喜的惊呼。
许多人捧着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