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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弈结局+番外

背光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序章:雁塔题名日,长安花正酣元和十五年的春风,裹着灞水的潮气钻进朱雀大街的青石板缝里。神策军的铁戟在晨曦中泛着冷光,将街道隔成左右两重天地——一边是欢呼雀跃的百姓,举着“新科状元”的幡旗;一边是捧着贺礼的达官显贵,绣鞍上的金铃铛叮当作响。沈砚骑在枣红马上,绯红官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着的金鱼袋。他不过弱冠之年,眉峰却已凝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郁。道旁仕女抛来的香囊擦过他的面颊,他垂眸轻嗅,闻到的却是若有若无的沉水香——与东宫暖阁里太子常用的熏香,竟有几分相似。“子瑜兄!”吏部侍郎之子李焕策马追上,金镶玉的腰带在阳光下晃眼,“曲江宴要开始了,裴相特意嘱咐我等你,说要考校你的策论!”沈砚勒住马,望着前方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大雁塔,忽然...

主角:沈砚李焕   更新:2025-06-16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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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李焕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安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背光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序章:雁塔题名日,长安花正酣元和十五年的春风,裹着灞水的潮气钻进朱雀大街的青石板缝里。神策军的铁戟在晨曦中泛着冷光,将街道隔成左右两重天地——一边是欢呼雀跃的百姓,举着“新科状元”的幡旗;一边是捧着贺礼的达官显贵,绣鞍上的金铃铛叮当作响。沈砚骑在枣红马上,绯红官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着的金鱼袋。他不过弱冠之年,眉峰却已凝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郁。道旁仕女抛来的香囊擦过他的面颊,他垂眸轻嗅,闻到的却是若有若无的沉水香——与东宫暖阁里太子常用的熏香,竟有几分相似。“子瑜兄!”吏部侍郎之子李焕策马追上,金镶玉的腰带在阳光下晃眼,“曲江宴要开始了,裴相特意嘱咐我等你,说要考校你的策论!”沈砚勒住马,望着前方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大雁塔,忽然...

《长安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序章:雁塔题名日,长安花正酣元和十五年的春风,裹着灞水的潮气钻进朱雀大街的青石板缝里。

神策军的铁戟在晨曦中泛着冷光,将街道隔成左右两重天地——一边是欢呼雀跃的百姓,举着“新科状元”的幡旗;一边是捧着贺礼的达官显贵,绣鞍上的金铃铛叮当作响。

沈砚骑在枣红马上,绯红官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着的金鱼袋。

他不过弱冠之年,眉峰却已凝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郁。

道旁仕女抛来的香囊擦过他的面颊,他垂眸轻嗅,闻到的却是若有若无的沉水香——与东宫暖阁里太子常用的熏香,竟有几分相似。

“子瑜兄!”

吏部侍郎之子李焕策马追上,金镶玉的腰带在阳光下晃眼,“曲江宴要开始了,裴相特意嘱咐我等你,说要考校你的策论!”

沈砚勒住马,望着前方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大雁塔,忽然想起昨夜在翰林院的见闻。

那夜他被单独留下,代拟太子监国的《劝农疏》,墨迹未干时,太子曾拍着他的肩说:“沈卿这策论,比朕的诏书更有烟火气。”

可此刻,大雁塔下的喧嚣像隔了层毛玻璃。

沈砚望着塔身上“雁塔题名”四个篆字,忽然觉得那些刻在石壁上的名字,都成了浮在半空的幻影。

“李兄,替我向裴相赔罪。”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抛给随从,“我有些头晕,想先回府歇息。”

李焕愣了愣,正要追问,却见沈砚的随从老王已牵着马往朱雀门方向去了。

他摇头轻笑:“这沈状元,倒真是个怪人。”

沈砚并非怪人。

他只是想起,三日前太子曾单独召见他,屏退左右后,只问了一句:“若有人问你,太子监国期间,可曾见过突厥商队的‘鹰旗’,你会如何答?”

当时他答:“臣只知太子殿下仁厚爱民,凡利于百姓者,皆可为陛下言之。”

太子的手指在案上轻叩,发出空洞的响声:“好个‘利于百姓者’。

沈卿,记住这句话。”

此刻,长安城的钟鼓齐鸣,曲江宴的丝竹声穿透人群,飘向云端。

沈砚却望着朱雀大街尽头那道紧闭的朱红宫门,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那门后,悄无声息地滑向他。

______第一卷:诏狱寒第一章:无妄之灾太子遇刺的消息,是在沈
砚离宫的第二日传来的。

他正在沈府后园的竹亭里翻书,管家老王跌跌撞撞冲进来,脸上的肥肉抖成一团:“少、少爷!

宫里来人了!

说、说您与太子遇刺案有关,要把您押去诏狱!”

沈砚手中的《贞观政要》“啪”地摔在地上。

他记得前日里,太子曾将一份密折交给他,说是“若有变故,可持此折面圣”。

可此刻,那折子早已不翼而飞。

“父亲呢?”

他攥紧袖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老王老泪纵横:“老爷去工部查账了,还没回来……”府门外传来粗重的脚步声。

沈砚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冠。

他知道,此刻慌乱只会让事情更糟。

他要让所有人看到,沈家的儿郎,即便身处绝境,也依然是端方君子。

神策军的铁锁“咔嚓”一声扣住他的手腕。

为首的校尉面无表情:“沈状元,跟我们走一趟吧。”

诏狱的门在他身后轰然闭合。

沈砚被推进一间潮湿的牢房,霉味呛得他几乎窒息。

墙角的污水坑里浮着半块发霉的馍,几只绿头苍蝇嗡嗡盘旋。

“沈某问你,你与刺客有何勾结?”

御史台的官员次日提审他,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

沈砚抬头,目光清亮:“回大人,学生昨日方从曲江宴归,太子遇刺时,学生正在家中陪母亲用早膳。

若有疑虑,不妨请家母来对质。”

官员冷笑:“你母亲?

她一个妇道人家,能证明什么?”

“学生昨日在慈恩寺抄经,寺里的知客僧可证。”

沈砚不卑不亢,“若大人不信,尽可差人去问。”

审讯陷入僵局。

但沈砚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注意到,每次提审后,牢门外总会闪过一道玄色身影——像是裴度的亲卫。

可裴度是东宫旧臣,若他真要保自己,为何不直接施压?

直到第三夜,孙伯出现了。

这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狱卒,总在深夜给沈砚送馊饭。

此刻他蹲在牢门外,往沈砚手里塞了个油纸包:“沈公子,这是老奴攒的半块桂花糕,趁热吃。”

沈砚接过,触手温热。

他咬了一口,甜糯的桂花香在舌尖化开——与东宫小厨房的味道,分毫不差。

“孙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盯着老狱卒浑浊的眼睛。

孙伯的手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太子遇刺那晚,东宫有个小太监叫小
福子,是殿下的贴身近侍。

他死前,老奴听他说……说什么‘鹰旗’、‘神策’……鹰旗?”

沈砚心头一震。

那正是太子曾问他的突厥商队标记!

“小福子的尸身……”孙伯的声音更低了,“被神策军的人拖走了,说是要‘详查’。

可老奴听说,他临咽气前,在墙上抓了几道,像……像只鹰。”

沈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太子给他的密折,此刻或许正在某个权臣的案头,被当作置他于死地的刀。

“孙伯,多谢你。”

他将最后半块桂花糕塞回老人手里,“若有一日我能出去,定不忘你的恩情。”

孙伯摆摆手,佝偻着背消失在黑暗中。

沈砚望着铁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忽然笑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这长安城的水太深,但他必须学会游泳——哪怕是用血。

______第二章:狱中奇遇诏狱的日子像块磨盘,日夜碾压着人的意志。

沈砚每日只有两顿馊饭,夜里要听着隔壁传来的哭嚎入睡。

但他并未放弃,反而开始仔细观察:牢头换班的时辰、送饭狱卒的脚步节奏、甚至墙角蜘蛛结网的方位。

他发现,每隔七日,会有个穿青衫的年轻人来送药。

那人身形清瘦,总低着头,但沈砚注意到,他的鞋底沾着朱雀大街特有的红土——那是只有富贵人家才能铺的路。

“你叫什么名字?”

某夜,沈砚拦住正要离开的送药人。

年轻人浑身一震,药箱“哐当”落地。

他抬头,露出张苍白的脸:“我、我叫秦叙,是……是来给狱卒送伤药的。”

沈砚捡起药箱,翻开最底层的药包,里面竟藏着半支西域的玫瑰——与丽莎弹奏时别在鬓角的,是同一种。

“秦叙,你可知罪?”

沈砚突然冷下脸。

秦叙扑通跪下:“沈公子明鑑!

小的只是个跑腿的,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砚盯着他颤抖的膝盖,忽然笑了:“起来吧。

你若真想活命,明日替我带句话给外面的人——就说,沈某想见裴相。”

秦叙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裴、裴相?”

“不错。”

沈砚将半支玫瑰塞进他手里,“你告诉裴相,沈某愿献一份‘太子遇刺的真凶名单’,换他亲自来诏狱一趟。”

这当然是谎言。

但沈砚知道,裴度最在
意的就是太子的安危。

若他以为自己掌握了关键线索,定会冒险来见。

果然,第二日午后,诏狱的铁门被敲得山响。

沈砚被带到一间干净的厢房,裴度正坐在案前翻书,鬓角已染霜色。

“子瑜,你受委屈了。”

裴度叹了口气,“老夫已向陛下进言,说你与太子案无关。”

沈砚跪下行礼:“谢相爷援手。

只是学生冤情未雪,不敢受此恩。”

裴度盯着他:“子瑜可知,太子遇刺案,牵连甚广?

若你执意追查,恐有性命之忧。”

“学生不怕。”

沈砚抬头,目光灼灼,“只是想知道,那日在东宫,太子曾将一封密折交予学生,说‘若有变故,可持此折面圣’。

不知相爷可曾见过?”

裴度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沉默片刻,道:“那折子……被李逢吉的人截了。”

“李逢吉?”

沈砚心中一凛。

这位京兆尹一直视太子为眼中钉。

“子瑜,你记住。”

裴度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长安城的棋局,不是你一个状元能翻盘的。

老夫保你出狱,已是极限。

日后……”他压低声音,“若有人找你,自称‘主人’,你且应下。

他或许能帮你。”

沈砚愣住:“主人?”

裴度没再解释,只留下一句:“三日后,城郊破庙,有人接你。”

便匆匆离去。

当夜,沈砚被悄悄放出诏狱。

他站在朱雀大街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忽然觉得,自己像枚被抛进棋局的棋子,而执棋的人,远比他想象的更多。

______第三章:初露锋芒城郊破庙的烛火在风中摇晃。

沈砚跟着秦叙走进偏殿,只见一个穿墨绿锦袍的中年男子背对着他,正抚弄着案上的古琴。

“沈公子。”

男子转过身,面容清俊,眉间有颗朱砂痣,“在下姓秦,单名一个‘渊’字。”

沈砚拱手:“不知秦先生如何知晓学生身份?”

“裴相的信,自然是真的。”

秦渊轻笑,“沈公子可知,太子遇刺案,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沈砚摇头。

“是田承嗣。”

秦渊的声音像浸了冰水,“他与北边的突厥勾结,想借太子之死,挑起朝廷与藩镇的战乱,好从中渔利。

而李逢吉,不过是他推到明面上的棋子。”

沈砚想起孙伯说的“鹰旗”,脱口而出:“那小福子提到的‘鹰旗’,可是突厥商
队的标记?”

秦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错。

田承嗣的商队,专走突厥路线,用‘鹰旗’做暗号。

太子发现了他们的走私栈,所以必须死。”

“那龙纹玉佩呢?”

沈砚想起太子的贴身之物,“为何会失踪?”

“那是太子的信物,本应在登基大典上佩戴。”

秦渊叹息,“田承嗣的人刺杀太子后,抢走了玉佩,想伪造他‘谋反’的证据。

可惜……”他顿了顿,“玉佩上有太子的血印,他们不敢轻易示人。”

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诏狱中孙伯说的“鹰”,还有丽莎提到的“龙纹玉佩”——原来这一切,都是田承嗣的阴谋!

“秦先生找我,有何见教?”

“我想请你,做个‘暗棋’。”

秦渊从袖中取出半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鹰,“这是田承嗣商队的腰牌。

你拿着它,去城南的醉仙楼,找一个叫丽莎的波斯胡姬。

她会告诉你,如何找到玉佩的下落。”

沈砚接过令牌,触手冰凉:“为何选我?”

“因为你聪明,也因为……”秦渊的目光扫过他腰间的金鱼袋,“你是新科状元,是长安城里最耀眼的光。

有时候,光比刀更能刺穿黑暗。”

是夜,沈砚带着令牌离开破庙。

他望着头顶的星空,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那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他要做的,是找到执棋的人,然后,掀翻这盘棋。

______第二卷:暗流涌第四章:胡姬夜语醉仙楼藏在长安城最热闹的西市巷尾,门楣上挂着盏褪色的波斯灯。

沈砚掀开门帘,一股混合着龙涎香与玫瑰露的气息扑面而来。

角落的琴案上,坐着个穿月白纱裙的女子。

她抱着一柄琵琶,指尖拨弄着,弹出一段哀伤的旋律。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那是张混血的脸,眼窝深陷,瞳孔是琥珀色的。

<“沈公子。”

她停下弹奏,声音像浸了蜜的葡萄,“我等你很久了。”

沈砚将青铜令牌放在桌上:“秦渊让我来找你。”

丽莎的指尖划过令牌上的鹰纹:“田承嗣的‘苍鹰令’,你从哪得来的?”

“秦先生说,它能帮我找到龙纹玉佩。”

丽莎笑了,眼尾微挑:“玉佩确实在田承嗣手里。

但他把它藏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神
策军的武器库里。

那里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沈砚皱眉:“那如何是好?”

“所以需要你。”

丽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田承嗣有个癖好,每月十五,会去城外的瓦窑村,与一个叫巴鲁斯的波斯商人交易。

巴鲁斯是他的毒药供应商,两人用‘鹰旗’做暗号。”

“交易的内容是什么?”

“玉佩。”

丽莎的声音低了下去,“田承嗣想把玉佩卖给巴鲁斯,换取突厥的骑兵。

而巴鲁斯……”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他想用玉佩,打开长安城的大门。”

沈砚的心沉了下去。

他想起诏狱中孙伯说的“鹰”,还有秦渊提到的“突厥商队”——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你为何要帮我?”

他盯着丽莎。

丽莎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因为田承嗣杀了我的父亲。

他是波斯商队的首领,十年前被田承嗣的商队截杀,货物也被抢走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沈砚沉默片刻,道:“我该如何帮你?”

“下月初一,是田承嗣与巴鲁斯交易的日子。”

丽莎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这是‘七日枯’的解药。

巴鲁斯会带这种毒药去交易,若你不小心沾到,立刻服下。”

她顿了顿,“还有,你需要一个帮手——城北松风阁的韦皋将军。

他是我父亲的旧部,一直暗中调查田承嗣。”

沈砚接过瓷瓶,点头:“多谢丽莎小姐。”

丽莎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沈公子,这长安城的棋局,才刚刚开始呢。”

______第五章:瓦窑村奇遇初一深夜,沈砚换上粗布短打,跟着老鬼仵作摸进了瓦窑村。

老鬼是丽莎介绍的,说是能弄到神策军的布防图。

此刻他蹲在破庙的香案前,借着月光擦拭着一把生锈的匕首:“沈公子,你要找的巴鲁斯,就住在村东头的破窑里。

不过……”他压低声音,“最近神策军查得紧,你得小心。”

沈砚点头,摸出丽莎给的令牌:“若遇到麻烦,亮这个。”

老鬼盯着令牌,脸色微变:“苍鹰令?

你怎会有田承嗣的腰牌?”

“秦渊给的。”

老鬼沉默片刻,道:“田承嗣的商队,今晚会在村后的山坳里歇脚。

巴鲁斯会带玉佩去见他。

你若想动
手,得赶在他们交易前。”

沈砚谢过老鬼,悄悄摸向村东头的破窑。

窑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语声。

他贴着门缝望去,只见一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人正与个穿锦袍的中年人说话,桌上摆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正是龙纹玉佩!

“巴鲁斯先生,这是五万贯。”

田承嗣的声音响起,“玉佩归你,如何?”

巴鲁斯抚摸着玉佩,眼中闪过贪婪:“很好。

不过,我要再加个条件——太子遇刺的‘证据’,你必须尽快交给我。

否则……”他拍了拍腰间的匕首,“这玉佩,可就不属于你了。”

田承嗣冷笑:“放心。

李逢吉已经拿到了太子的血书,很快就能送到陛下那里。”

沈砚心头一震。

血书?

难道太子真的留下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东西?

就在这时,老鬼突然从背后扑来,捂住了他的嘴!

沈砚大惊,反手一推,老鬼踉跄着撞在墙上。

“沈公子,对不住!”

老鬼的声音变了调,“田承嗣的人给了我五百贯,让我带你来……”沈砚这才发现,老鬼的脖子上缠着一根细铁丝,正往外渗血——他被下了慢性毒!

“是田承嗣的人!”

沈砚咬牙,抄起供桌上的烛台砸向门口。

几个蒙面人冲了进来,挥刀便砍。

沈砚慌忙抵挡,却被一刀划破了手臂。

鲜血滴在地上,他突然想起丽莎给的解药,立刻服下一粒。

剧痛瞬间减轻,他的视线变得异常清晰。

他看见田承嗣正往门外跑,巴鲁斯则抓起玉佩,往另一个方向逃窜。

“追巴鲁斯!”

沈砚大喊。

他不能让玉佩落入突厥人手里!

他追出破窑,月光下,巴鲁斯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沈砚抽出随身的短刀,猛地掷向他后心——刀刃擦着巴鲁斯的肩膀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巴鲁斯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沈砚扑上去,夺过玉佩,紧紧攥在手里。

“你、你是谁?”

巴鲁斯惊恐地看着他。

沈砚扯下脸上的黑布,冷笑道:“我是沈砚,新科状元。

田承嗣的阴谋,到此为止了。”

______第六章:初入虎穴沈砚带着玉佩回到醉仙楼时,天已蒙蒙亮。

丽莎正在煮茶,见他回来,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成了?”

沈砚将玉佩放在桌上:“拿到了。

不过,田承嗣和巴鲁斯都跑了。”

丽莎叹了口气:“
也好。

至少玉佩回来了。”

她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这上面的血印,是太子的。

等会儿我让人洗掉,就没人能看出端倪了。”

沈砚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丽莎小姐,你知道神策军的布防图吗?

我想去看看太子遇刺的现场。”

丽莎犹豫了一下,道:“可以。

不过,你得找个靠山。

我推荐你去找韦皋将军。

他在禁军里有威望,或许能帮你。”

沈砚想起秦渊提到的“韦皋”,点头道:“多谢丽莎小姐。”

次日,沈砚按丽莎的指引,来到城北的松风阁。

这里是文人雅士聚会的场所,却也是韦皋的秘密据点。

他在阁楼里等了片刻,一个穿银甲的年轻将领走了进来。

他面容英武,眉宇间带着股英气,正是韦皋。

“沈公子。”

韦皋抱拳,“丽莎说你拿到了玉佩?”

沈砚将玉佩呈上:“幸不辱命。”

韦皋接过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好手段。

不过,田承嗣不会善罢甘休。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沈砚道:“我想查太子遇刺的真相。

听说陛下要重审此案,我想去看看。”

韦皋摇头:“陛下被李逢吉蒙蔽了。

他现在只信李逢吉的‘证据’,根本不听我们的。”

他压低声音,“其实,李逢吉才是田承嗣的后台。

他收了田承嗣的贿赂,才伪造了太子的血书。”

沈砚心头一震:“那该如何是好?”

“我这里有份名单,是李逢吉与田承嗣勾结的证据。”

韦皋从袖中取出个锦盒,“你拿着它,去找裴相。

他一直想扳倒李逢吉,只是缺少证据。”

沈砚接过锦盒,郑重道:“多谢韦将军。”

韦皋笑了笑:“沈公子,这长安城的棋局,你已从一个棋子,变成了执棋的人。

接下来的路,要小心啊。”

沈砚走出松风阁,望着初升的太阳,忽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正在走的,是一条正确的路。

______第三卷:步步为营第七章:步步为营沈砚带着韦皋的证据,再次踏入裴度的府邸时,心中已有了底气。

裴度接过锦盒,打开一看,脸色骤变:“这是……李逢吉与田承嗣的密信!”

“正是。”

沈砚点头,“韦皋将军说,这些信足以证明李逢吉的罪行。”

裴度长叹一声:
“子瑜,你可知,李逢吉的势力有多大?

他不仅掌控着京兆府,还在朝中有不少党羽。

你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

“大人,”沈砚跪下,“太子的冤屈,不能不雪。

田承嗣的阴谋,不能不除。

学生愿以性命作保,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裴度盯着他,良久,道:“好。

老夫明日便入宫面圣,将证据呈给陛下。

你且在府中等候消息。”

沈砚谢恩退出。

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次日,皇宫太极殿。

皇帝听着裴度的禀报,脸色越来越沉。

当听到李逢吉伪造血书的细节时,他猛地一拍龙椅:“好个李逢吉!

竟敢欺君罔上!”

“陛下息怒。”

裴度叩首,“臣已派人拿下李逢吉,正在好好审问。”

皇帝点点头:“传朕旨意,着大理寺、刑部、御史台联合审理此案。

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沈砚站在殿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心中稍定。

但他知道,李逢吉绝不会轻易招供。

他需要更有力的证据——比如,田承嗣与突厥勾结的边报,比如,巴鲁斯的下落。

就在这时,秦渊匆匆赶来:“沈公子,不好了!

田承嗣带着巴鲁斯逃了!

他们去了雁门关,想投靠契丹!”

沈砚大惊:“怎么会这么快?”

“是韦皋将军的手下走漏了风声。”

秦渊苦笑,“看来,韦将军的身边,也有田承嗣的人。”

沈砚皱眉。

他想起韦皋对自己的信任,难道……?

“沈公子,”秦渊压低声音,“裴相让我告诉你,陛下已下令,命神策军追击田承嗣。

你若想去雁门关,或许能立功。”

沈砚握紧拳头。

他知道,这是次机会——不仅能除掉田承嗣,还能洗刷自己的冤屈。

“我去。”

他对秦渊道,“你帮我准备些盘缠和兵器。”

秦渊点点头:“我这就去办。

记住,雁门关外有我的人,他们会帮你。”

是夜,沈砚带着简单的行囊,悄悄离开了长安城。

他望着城楼上飘扬的旗帜,心中默念:“太子,等我。

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______第八章:破山寺惊变雁门关外的雪,下得比长安的雨更狠。

沈砚裹着秦渊送的狐裘斗篷,站在破山寺残破的山门前,望着漫天飞雪中那座坍塌半边的佛塔,喉间泛起铁锈味。

他身后
跟着二十余骑,皆是秦渊从商队里挑的精壮汉子,人人腰间悬着淬毒的短刃——这是秦渊能提供的全部助力。

“公子,这寺里不对劲。”

前头的斥候勒住马,压低声音,“墙根有新鲜的马蹄印,至少三十骑。

还有……”他指了指佛塔二层的窗口,“那有反光,像是刀枪。”

沈砚眯起眼。

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他却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

三天前,他在长安城收到秦渊的飞鸽传书:“田承嗣率三千骑兵逃至雁门关外,巴鲁斯同行,目标极可能是破山寺——此处曾是突厥商队的秘密据点。”

“全员戒备。”

沈砚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随从,“检查箭矢,刀出鞘,随我进去。”

破山寺的断墙里,积雪被踩出一串杂乱的脚印。

沈砚踩着这些脚印,一步步走向大雄宝殿。

殿门虚掩,门缝里漏出一线昏黄的光,混着浓重的血腥气。

“沈公子,等等!”

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喊。

是秦渊的贴身护卫阿史那,一个在长安长大的突厥后裔,“这味道……是‘七日枯’!

巴鲁斯带着毒药来了!”

沈砚脚步一顿。

他记得丽莎说过,“七日枯”是西域奇毒,中毒者七日内七窍流血而亡,无药可解。

而巴鲁斯,正是田承嗣的毒药供应商。

他握紧腰间的短刀——刀鞘上,还留着丽莎用波斯文刻的“破局”二字。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沈砚当先迈入,眼前的景象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大雄宝殿内,横七竖八躺着二十余具尸体,皆是神策军的打扮,颈间插着淬毒的短箭。

正中央的蒲团上,坐着两个裹着狼皮大氅的男人——左边是田承嗣,右边是巴鲁斯。

田承嗣年近五旬,面色阴鸷,左手按在腰间的横刀上;巴鲁斯则是个四十来岁的高鼻深目男子,鹰钩鼻下蓄着络腮胡,右手捏着半枚龙纹玉佩,正是沈砚从瓦窑村夺回的那枚!

“沈公子,别来无恙。”

田承嗣先开口,声音像砂纸摩擦,“您倒是追得紧。”

沈砚扫过地上的尸体,目光停在巴鲁斯手中的玉佩上:“田大人,这是太子的信物。

你抢它做什么?”

“做什么?”

田承嗣突然笑了,笑声震得梁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太子挡了我的财路,自然该死。

这玉佩……”他将玉佩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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