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李焕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安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背光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序章:雁塔题名日,长安花正酣元和十五年的春风,裹着灞水的潮气钻进朱雀大街的青石板缝里。神策军的铁戟在晨曦中泛着冷光,将街道隔成左右两重天地——一边是欢呼雀跃的百姓,举着“新科状元”的幡旗;一边是捧着贺礼的达官显贵,绣鞍上的金铃铛叮当作响。沈砚骑在枣红马上,绯红官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着的金鱼袋。他不过弱冠之年,眉峰却已凝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郁。道旁仕女抛来的香囊擦过他的面颊,他垂眸轻嗅,闻到的却是若有若无的沉水香——与东宫暖阁里太子常用的熏香,竟有几分相似。“子瑜兄!”吏部侍郎之子李焕策马追上,金镶玉的腰带在阳光下晃眼,“曲江宴要开始了,裴相特意嘱咐我等你,说要考校你的策论!”沈砚勒住马,望着前方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大雁塔,忽然...
《长安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序章:雁塔题名日,长安花正酣元和十五年的春风,裹着灞水的潮气钻进朱雀大街的青石板缝里。
神策军的铁戟在晨曦中泛着冷光,将街道隔成左右两重天地——一边是欢呼雀跃的百姓,举着“新科状元”的幡旗;一边是捧着贺礼的达官显贵,绣鞍上的金铃铛叮当作响。
沈砚骑在枣红马上,绯红官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着的金鱼袋。
他不过弱冠之年,眉峰却已凝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郁。
道旁仕女抛来的香囊擦过他的面颊,他垂眸轻嗅,闻到的却是若有若无的沉水香——与东宫暖阁里太子常用的熏香,竟有几分相似。
“子瑜兄!”
吏部侍郎之子李焕策马追上,金镶玉的腰带在阳光下晃眼,“曲江宴要开始了,裴相特意嘱咐我等你,说要考校你的策论!”
沈砚勒住马,望着前方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大雁塔,忽然想起昨夜在翰林院的见闻。
那夜他被单独留下,代拟太子监国的《劝农疏》,墨迹未干时,太子曾拍着他的肩说:“沈卿这策论,比朕的诏书更有烟火气。”
可此刻,大雁塔下的喧嚣像隔了层毛玻璃。
沈砚望着塔身上“雁塔题名”四个篆字,忽然觉得那些刻在石壁上的名字,都成了浮在半空的幻影。
“李兄,替我向裴相赔罪。”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抛给随从,“我有些头晕,想先回府歇息。”
李焕愣了愣,正要追问,却见沈砚的随从老王已牵着马往朱雀门方向去了。
他摇头轻笑:“这沈状元,倒真是个怪人。”
沈砚并非怪人。
他只是想起,三日前太子曾单独召见他,屏退左右后,只问了一句:“若有人问你,太子监国期间,可曾见过突厥商队的‘鹰旗’,你会如何答?”
当时他答:“臣只知太子殿下仁厚爱民,凡利于百姓者,皆可为陛下言之。”
太子的手指在案上轻叩,发出空洞的响声:“好个‘利于百姓者’。
沈卿,记住这句话。”
此刻,长安城的钟鼓齐鸣,曲江宴的丝竹声穿透人群,飘向云端。
沈砚却望着朱雀大街尽头那道紧闭的朱红宫门,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那门后,悄无声息地滑向他。
______第一卷:诏狱寒第一章:无妄之灾太子遇刺的消息,是在沈
砚离宫的第二日传来的。
他正在沈府后园的竹亭里翻书,管家老王跌跌撞撞冲进来,脸上的肥肉抖成一团:“少、少爷!
宫里来人了!
说、说您与太子遇刺案有关,要把您押去诏狱!”
沈砚手中的《贞观政要》“啪”地摔在地上。
他记得前日里,太子曾将一份密折交给他,说是“若有变故,可持此折面圣”。
可此刻,那折子早已不翼而飞。
“父亲呢?”
他攥紧袖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老王老泪纵横:“老爷去工部查账了,还没回来……”府门外传来粗重的脚步声。
沈砚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冠。
他知道,此刻慌乱只会让事情更糟。
他要让所有人看到,沈家的儿郎,即便身处绝境,也依然是端方君子。
神策军的铁锁“咔嚓”一声扣住他的手腕。
为首的校尉面无表情:“沈状元,跟我们走一趟吧。”
诏狱的门在他身后轰然闭合。
沈砚被推进一间潮湿的牢房,霉味呛得他几乎窒息。
墙角的污水坑里浮着半块发霉的馍,几只绿头苍蝇嗡嗡盘旋。
“沈某问你,你与刺客有何勾结?”
御史台的官员次日提审他,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
沈砚抬头,目光清亮:“回大人,学生昨日方从曲江宴归,太子遇刺时,学生正在家中陪母亲用早膳。
若有疑虑,不妨请家母来对质。”
官员冷笑:“你母亲?
她一个妇道人家,能证明什么?”
“学生昨日在慈恩寺抄经,寺里的知客僧可证。”
沈砚不卑不亢,“若大人不信,尽可差人去问。”
审讯陷入僵局。
但沈砚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注意到,每次提审后,牢门外总会闪过一道玄色身影——像是裴度的亲卫。
可裴度是东宫旧臣,若他真要保自己,为何不直接施压?
直到第三夜,孙伯出现了。
这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狱卒,总在深夜给沈砚送馊饭。
此刻他蹲在牢门外,往沈砚手里塞了个油纸包:“沈公子,这是老奴攒的半块桂花糕,趁热吃。”
沈砚接过,触手温热。
他咬了一口,甜糯的桂花香在舌尖化开——与东宫小厨房的味道,分毫不差。
“孙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盯着老狱卒浑浊的眼睛。
孙伯的手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太子遇刺那晚,东宫有个小太监叫小
福子,是殿下的贴身近侍。
他死前,老奴听他说……说什么‘鹰旗’、‘神策’……鹰旗?”
沈砚心头一震。
那正是太子曾问他的突厥商队标记!
“小福子的尸身……”孙伯的声音更低了,“被神策军的人拖走了,说是要‘详查’。
可老奴听说,他临咽气前,在墙上抓了几道,像……像只鹰。”
沈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太子给他的密折,此刻或许正在某个权臣的案头,被当作置他于死地的刀。
“孙伯,多谢你。”
他将最后半块桂花糕塞回老人手里,“若有一日我能出去,定不忘你的恩情。”
孙伯摆摆手,佝偻着背消失在黑暗中。
沈砚望着铁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忽然笑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这长安城的水太深,但他必须学会游泳——哪怕是用血。
______第二章:狱中奇遇诏狱的日子像块磨盘,日夜碾压着人的意志。
沈砚每日只有两顿馊饭,夜里要听着隔壁传来的哭嚎入睡。
但他并未放弃,反而开始仔细观察:牢头换班的时辰、送饭狱卒的脚步节奏、甚至墙角蜘蛛结网的方位。
他发现,每隔七日,会有个穿青衫的年轻人来送药。
那人身形清瘦,总低着头,但沈砚注意到,他的鞋底沾着朱雀大街特有的红土——那是只有富贵人家才能铺的路。
“你叫什么名字?”
某夜,沈砚拦住正要离开的送药人。
年轻人浑身一震,药箱“哐当”落地。
他抬头,露出张苍白的脸:“我、我叫秦叙,是……是来给狱卒送伤药的。”
沈砚捡起药箱,翻开最底层的药包,里面竟藏着半支西域的玫瑰——与丽莎弹奏时别在鬓角的,是同一种。
“秦叙,你可知罪?”
沈砚突然冷下脸。
秦叙扑通跪下:“沈公子明鑑!
小的只是个跑腿的,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砚盯着他颤抖的膝盖,忽然笑了:“起来吧。
你若真想活命,明日替我带句话给外面的人——就说,沈某想见裴相。”
秦叙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裴、裴相?”
“不错。”
沈砚将半支玫瑰塞进他手里,“你告诉裴相,沈某愿献一份‘太子遇刺的真凶名单’,换他亲自来诏狱一趟。”
这当然是谎言。
但沈砚知道,裴度最在
意的就是太子的安危。
若他以为自己掌握了关键线索,定会冒险来见。
果然,第二日午后,诏狱的铁门被敲得山响。
沈砚被带到一间干净的厢房,裴度正坐在案前翻书,鬓角已染霜色。
“子瑜,你受委屈了。”
裴度叹了口气,“老夫已向陛下进言,说你与太子案无关。”
沈砚跪下行礼:“谢相爷援手。
只是学生冤情未雪,不敢受此恩。”
裴度盯着他:“子瑜可知,太子遇刺案,牵连甚广?
若你执意追查,恐有性命之忧。”
“学生不怕。”
沈砚抬头,目光灼灼,“只是想知道,那日在东宫,太子曾将一封密折交予学生,说‘若有变故,可持此折面圣’。
不知相爷可曾见过?”
裴度的手指微微发抖。
他沉默片刻,道:“那折子……被李逢吉的人截了。”
“李逢吉?”
沈砚心中一凛。
这位京兆尹一直视太子为眼中钉。
“子瑜,你记住。”
裴度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长安城的棋局,不是你一个状元能翻盘的。
老夫保你出狱,已是极限。
日后……”他压低声音,“若有人找你,自称‘主人’,你且应下。
他或许能帮你。”
沈砚愣住:“主人?”
裴度没再解释,只留下一句:“三日后,城郊破庙,有人接你。”
便匆匆离去。
当夜,沈砚被悄悄放出诏狱。
他站在朱雀大街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忽然觉得,自己像枚被抛进棋局的棋子,而执棋的人,远比他想象的更多。
______第三章:初露锋芒城郊破庙的烛火在风中摇晃。
沈砚跟着秦叙走进偏殿,只见一个穿墨绿锦袍的中年男子背对着他,正抚弄着案上的古琴。
“沈公子。”
男子转过身,面容清俊,眉间有颗朱砂痣,“在下姓秦,单名一个‘渊’字。”
沈砚拱手:“不知秦先生如何知晓学生身份?”
“裴相的信,自然是真的。”
秦渊轻笑,“沈公子可知,太子遇刺案,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沈砚摇头。
“是田承嗣。”
秦渊的声音像浸了冰水,“他与北边的突厥勾结,想借太子之死,挑起朝廷与藩镇的战乱,好从中渔利。
而李逢吉,不过是他推到明面上的棋子。”
沈砚想起孙伯说的“鹰旗”,脱口而出:“那小福子提到的‘鹰旗’,可是突厥商
队的标记?”
秦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错。
田承嗣的商队,专走突厥路线,用‘鹰旗’做暗号。
太子发现了他们的走私栈,所以必须死。”
“那龙纹玉佩呢?”
沈砚想起太子的贴身之物,“为何会失踪?”
“那是太子的信物,本应在登基大典上佩戴。”
秦渊叹息,“田承嗣的人刺杀太子后,抢走了玉佩,想伪造他‘谋反’的证据。
可惜……”他顿了顿,“玉佩上有太子的血印,他们不敢轻易示人。”
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诏狱中孙伯说的“鹰”,还有丽莎提到的“龙纹玉佩”——原来这一切,都是田承嗣的阴谋!
“秦先生找我,有何见教?”
“我想请你,做个‘暗棋’。”
秦渊从袖中取出半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鹰,“这是田承嗣商队的腰牌。
你拿着它,去城南的醉仙楼,找一个叫丽莎的波斯胡姬。
她会告诉你,如何找到玉佩的下落。”
沈砚接过令牌,触手冰凉:“为何选我?”
“因为你聪明,也因为……”秦渊的目光扫过他腰间的金鱼袋,“你是新科状元,是长安城里最耀眼的光。
有时候,光比刀更能刺穿黑暗。”
是夜,沈砚带着令牌离开破庙。
他望着头顶的星空,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那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他要做的,是找到执棋的人,然后,掀翻这盘棋。
______第二卷:暗流涌第四章:胡姬夜语醉仙楼藏在长安城最热闹的西市巷尾,门楣上挂着盏褪色的波斯灯。
沈砚掀开门帘,一股混合着龙涎香与玫瑰露的气息扑面而来。
角落的琴案上,坐着个穿月白纱裙的女子。
她抱着一柄琵琶,指尖拨弄着,弹出一段哀伤的旋律。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那是张混血的脸,眼窝深陷,瞳孔是琥珀色的。
<“沈公子。”
她停下弹奏,声音像浸了蜜的葡萄,“我等你很久了。”
沈砚将青铜令牌放在桌上:“秦渊让我来找你。”
丽莎的指尖划过令牌上的鹰纹:“田承嗣的‘苍鹰令’,你从哪得来的?”
“秦先生说,它能帮我找到龙纹玉佩。”
丽莎笑了,眼尾微挑:“玉佩确实在田承嗣手里。
但他把它藏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神
策军的武器库里。
那里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沈砚皱眉:“那如何是好?”
“所以需要你。”
丽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田承嗣有个癖好,每月十五,会去城外的瓦窑村,与一个叫巴鲁斯的波斯商人交易。
巴鲁斯是他的毒药供应商,两人用‘鹰旗’做暗号。”
“交易的内容是什么?”
“玉佩。”
丽莎的声音低了下去,“田承嗣想把玉佩卖给巴鲁斯,换取突厥的骑兵。
而巴鲁斯……”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他想用玉佩,打开长安城的大门。”
沈砚的心沉了下去。
他想起诏狱中孙伯说的“鹰”,还有秦渊提到的“突厥商队”——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你为何要帮我?”
他盯着丽莎。
丽莎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因为田承嗣杀了我的父亲。
他是波斯商队的首领,十年前被田承嗣的商队截杀,货物也被抢走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沈砚沉默片刻,道:“我该如何帮你?”
“下月初一,是田承嗣与巴鲁斯交易的日子。”
丽莎从袖中取出个小瓷瓶,“这是‘七日枯’的解药。
巴鲁斯会带这种毒药去交易,若你不小心沾到,立刻服下。”
她顿了顿,“还有,你需要一个帮手——城北松风阁的韦皋将军。
他是我父亲的旧部,一直暗中调查田承嗣。”
沈砚接过瓷瓶,点头:“多谢丽莎小姐。”
丽莎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沈公子,这长安城的棋局,才刚刚开始呢。”
______第五章:瓦窑村奇遇初一深夜,沈砚换上粗布短打,跟着老鬼仵作摸进了瓦窑村。
老鬼是丽莎介绍的,说是能弄到神策军的布防图。
此刻他蹲在破庙的香案前,借着月光擦拭着一把生锈的匕首:“沈公子,你要找的巴鲁斯,就住在村东头的破窑里。
不过……”他压低声音,“最近神策军查得紧,你得小心。”
沈砚点头,摸出丽莎给的令牌:“若遇到麻烦,亮这个。”
老鬼盯着令牌,脸色微变:“苍鹰令?
你怎会有田承嗣的腰牌?”
“秦渊给的。”
老鬼沉默片刻,道:“田承嗣的商队,今晚会在村后的山坳里歇脚。
巴鲁斯会带玉佩去见他。
你若想动
手,得赶在他们交易前。”
沈砚谢过老鬼,悄悄摸向村东头的破窑。
窑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语声。
他贴着门缝望去,只见一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人正与个穿锦袍的中年人说话,桌上摆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正是龙纹玉佩!
“巴鲁斯先生,这是五万贯。”
田承嗣的声音响起,“玉佩归你,如何?”
巴鲁斯抚摸着玉佩,眼中闪过贪婪:“很好。
不过,我要再加个条件——太子遇刺的‘证据’,你必须尽快交给我。
否则……”他拍了拍腰间的匕首,“这玉佩,可就不属于你了。”
田承嗣冷笑:“放心。
李逢吉已经拿到了太子的血书,很快就能送到陛下那里。”
沈砚心头一震。
血书?
难道太子真的留下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东西?
就在这时,老鬼突然从背后扑来,捂住了他的嘴!
沈砚大惊,反手一推,老鬼踉跄着撞在墙上。
“沈公子,对不住!”
老鬼的声音变了调,“田承嗣的人给了我五百贯,让我带你来……”沈砚这才发现,老鬼的脖子上缠着一根细铁丝,正往外渗血——他被下了慢性毒!
“是田承嗣的人!”
沈砚咬牙,抄起供桌上的烛台砸向门口。
几个蒙面人冲了进来,挥刀便砍。
沈砚慌忙抵挡,却被一刀划破了手臂。
鲜血滴在地上,他突然想起丽莎给的解药,立刻服下一粒。
剧痛瞬间减轻,他的视线变得异常清晰。
他看见田承嗣正往门外跑,巴鲁斯则抓起玉佩,往另一个方向逃窜。
“追巴鲁斯!”
沈砚大喊。
他不能让玉佩落入突厥人手里!
他追出破窑,月光下,巴鲁斯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沈砚抽出随身的短刀,猛地掷向他后心——刀刃擦着巴鲁斯的肩膀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巴鲁斯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沈砚扑上去,夺过玉佩,紧紧攥在手里。
“你、你是谁?”
巴鲁斯惊恐地看着他。
沈砚扯下脸上的黑布,冷笑道:“我是沈砚,新科状元。
田承嗣的阴谋,到此为止了。”
______第六章:初入虎穴沈砚带着玉佩回到醉仙楼时,天已蒙蒙亮。
丽莎正在煮茶,见他回来,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成了?”
沈砚将玉佩放在桌上:“拿到了。
不过,田承嗣和巴鲁斯都跑了。”
丽莎叹了口气:“
也好。
至少玉佩回来了。”
她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这上面的血印,是太子的。
等会儿我让人洗掉,就没人能看出端倪了。”
沈砚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丽莎小姐,你知道神策军的布防图吗?
我想去看看太子遇刺的现场。”
丽莎犹豫了一下,道:“可以。
不过,你得找个靠山。
我推荐你去找韦皋将军。
他在禁军里有威望,或许能帮你。”
沈砚想起秦渊提到的“韦皋”,点头道:“多谢丽莎小姐。”
次日,沈砚按丽莎的指引,来到城北的松风阁。
这里是文人雅士聚会的场所,却也是韦皋的秘密据点。
他在阁楼里等了片刻,一个穿银甲的年轻将领走了进来。
他面容英武,眉宇间带着股英气,正是韦皋。
“沈公子。”
韦皋抱拳,“丽莎说你拿到了玉佩?”
沈砚将玉佩呈上:“幸不辱命。”
韦皋接过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好手段。
不过,田承嗣不会善罢甘休。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沈砚道:“我想查太子遇刺的真相。
听说陛下要重审此案,我想去看看。”
韦皋摇头:“陛下被李逢吉蒙蔽了。
他现在只信李逢吉的‘证据’,根本不听我们的。”
他压低声音,“其实,李逢吉才是田承嗣的后台。
他收了田承嗣的贿赂,才伪造了太子的血书。”
沈砚心头一震:“那该如何是好?”
“我这里有份名单,是李逢吉与田承嗣勾结的证据。”
韦皋从袖中取出个锦盒,“你拿着它,去找裴相。
他一直想扳倒李逢吉,只是缺少证据。”
沈砚接过锦盒,郑重道:“多谢韦将军。”
韦皋笑了笑:“沈公子,这长安城的棋局,你已从一个棋子,变成了执棋的人。
接下来的路,要小心啊。”
沈砚走出松风阁,望着初升的太阳,忽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正在走的,是一条正确的路。
______第三卷:步步为营第七章:步步为营沈砚带着韦皋的证据,再次踏入裴度的府邸时,心中已有了底气。
裴度接过锦盒,打开一看,脸色骤变:“这是……李逢吉与田承嗣的密信!”
“正是。”
沈砚点头,“韦皋将军说,这些信足以证明李逢吉的罪行。”
裴度长叹一声:
“子瑜,你可知,李逢吉的势力有多大?
他不仅掌控着京兆府,还在朝中有不少党羽。
你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
“大人,”沈砚跪下,“太子的冤屈,不能不雪。
田承嗣的阴谋,不能不除。
学生愿以性命作保,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裴度盯着他,良久,道:“好。
老夫明日便入宫面圣,将证据呈给陛下。
你且在府中等候消息。”
沈砚谢恩退出。
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次日,皇宫太极殿。
皇帝听着裴度的禀报,脸色越来越沉。
当听到李逢吉伪造血书的细节时,他猛地一拍龙椅:“好个李逢吉!
竟敢欺君罔上!”
“陛下息怒。”
裴度叩首,“臣已派人拿下李逢吉,正在好好审问。”
皇帝点点头:“传朕旨意,着大理寺、刑部、御史台联合审理此案。
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沈砚站在殿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心中稍定。
但他知道,李逢吉绝不会轻易招供。
他需要更有力的证据——比如,田承嗣与突厥勾结的边报,比如,巴鲁斯的下落。
就在这时,秦渊匆匆赶来:“沈公子,不好了!
田承嗣带着巴鲁斯逃了!
他们去了雁门关,想投靠契丹!”
沈砚大惊:“怎么会这么快?”
“是韦皋将军的手下走漏了风声。”
秦渊苦笑,“看来,韦将军的身边,也有田承嗣的人。”
沈砚皱眉。
他想起韦皋对自己的信任,难道……?
“沈公子,”秦渊压低声音,“裴相让我告诉你,陛下已下令,命神策军追击田承嗣。
你若想去雁门关,或许能立功。”
沈砚握紧拳头。
他知道,这是次机会——不仅能除掉田承嗣,还能洗刷自己的冤屈。
“我去。”
他对秦渊道,“你帮我准备些盘缠和兵器。”
秦渊点点头:“我这就去办。
记住,雁门关外有我的人,他们会帮你。”
是夜,沈砚带着简单的行囊,悄悄离开了长安城。
他望着城楼上飘扬的旗帜,心中默念:“太子,等我。
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______第八章:破山寺惊变雁门关外的雪,下得比长安的雨更狠。
沈砚裹着秦渊送的狐裘斗篷,站在破山寺残破的山门前,望着漫天飞雪中那座坍塌半边的佛塔,喉间泛起铁锈味。
他身后
跟着二十余骑,皆是秦渊从商队里挑的精壮汉子,人人腰间悬着淬毒的短刃——这是秦渊能提供的全部助力。
“公子,这寺里不对劲。”
前头的斥候勒住马,压低声音,“墙根有新鲜的马蹄印,至少三十骑。
还有……”他指了指佛塔二层的窗口,“那有反光,像是刀枪。”
沈砚眯起眼。
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他却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
三天前,他在长安城收到秦渊的飞鸽传书:“田承嗣率三千骑兵逃至雁门关外,巴鲁斯同行,目标极可能是破山寺——此处曾是突厥商队的秘密据点。”
“全员戒备。”
沈砚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随从,“检查箭矢,刀出鞘,随我进去。”
破山寺的断墙里,积雪被踩出一串杂乱的脚印。
沈砚踩着这些脚印,一步步走向大雄宝殿。
殿门虚掩,门缝里漏出一线昏黄的光,混着浓重的血腥气。
“沈公子,等等!”
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喊。
是秦渊的贴身护卫阿史那,一个在长安长大的突厥后裔,“这味道……是‘七日枯’!
巴鲁斯带着毒药来了!”
沈砚脚步一顿。
他记得丽莎说过,“七日枯”是西域奇毒,中毒者七日内七窍流血而亡,无药可解。
而巴鲁斯,正是田承嗣的毒药供应商。
他握紧腰间的短刀——刀鞘上,还留着丽莎用波斯文刻的“破局”二字。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沈砚当先迈入,眼前的景象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大雄宝殿内,横七竖八躺着二十余具尸体,皆是神策军的打扮,颈间插着淬毒的短箭。
正中央的蒲团上,坐着两个裹着狼皮大氅的男人——左边是田承嗣,右边是巴鲁斯。
田承嗣年近五旬,面色阴鸷,左手按在腰间的横刀上;巴鲁斯则是个四十来岁的高鼻深目男子,鹰钩鼻下蓄着络腮胡,右手捏着半枚龙纹玉佩,正是沈砚从瓦窑村夺回的那枚!
“沈公子,别来无恙。”
田承嗣先开口,声音像砂纸摩擦,“您倒是追得紧。”
沈砚扫过地上的尸体,目光停在巴鲁斯手中的玉佩上:“田大人,这是太子的信物。
你抢它做什么?”
“做什么?”
田承嗣突然笑了,笑声震得梁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太子挡了我的财路,自然该死。
这玉佩……”他将玉佩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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