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置。
按她说的做,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也没看我身上这件价值不菲的婚纱,更没看我瞬间惨白下去的脸和眼眶里打转的泪。
他像丢垃圾一样,把手里残余的碎纸屑随手扔在地上,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VIP室。
门“砰”地一声甩上,震得墙上的装饰画都晃了晃。
巨大的声响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水晶灯的光依旧璀璨,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僵在原地,脸上挨过巴掌的地方灼痛着,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噩梦。
脚下,是散落一地的纸片,我三个月的时光、无数个深夜的灵感和期盼,被撕得粉碎。
小雅站在角落,吓得脸色发白,大气不敢出,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同情。
我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
昂贵的婚纱裙摆铺开在冰凉的地砖上,沾上了纸屑的灰尘。
我伸出手,指尖颤抖着,去捡那些碎片。
一片,又一片。
锋利的纸边割破了我的手指,细小的血珠冒出来,染在洁白的纸片上,像雪地里开出的绝望红梅。
疼吗?
好像有点。
但更疼的地方在胸腔里,那里空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冻得我浑身发抖。
我试图把几片大一点的纸拼凑起来,可它们碎得太彻底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那些线条和字迹都无法再复原成最初的模样。
就像我对沈栖迟那点卑微的、可笑的期待。
认不清位置的人,一直是我。
我以为五年陪伴,水滴石穿。
我以为他答应娶我,多少是有点真心的。
原来,只是林见微不在的空窗期里,一个还算凑合的替代品。
林见微回来了。
我这个赝品,连同我的梦,就该被撕碎了扔在地上。
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砸下来,落在破碎的纸片上,晕开一小片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小雅终于敢挪过来,声音带着哭腔:“江…江小姐…您别这样…地上凉…我扶您起来…”我没动,只是固执地、一片一片地捡着地上的狼藉。
每捡起一片,心就跟着碎掉一块。
婚纱店经理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地碎片和我红肿的半边脸,也吓得不轻,连连道歉,又手足无措。
“没事。”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