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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到期,总裁哭求加钱续约沈砚苏晚结局+番外

余浅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指节发白。指尖下的塑料卡片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像极了过去三年里,无数个独自吞咽委屈的夜晚。“五百万,苏晚。”沈砚辞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像在谈一桩无关紧要的生意。他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昂贵的定制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窗外是城市流光溢彩的夜景,衬得他愈发矜贵疏离。“协议到期,钱货两讫。明天早上九点,会有律师过来办手续。”钱货两讫。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软的那块肉。我甚至扯不出一个笑来应和他。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扮演着他沈砚辞的“完美妻子”,在需要我出现的场合,得体微笑,温婉贤淑,替他挡掉不必要的桃花,安抚他挑剔难缠的家族长辈。而他呢?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一张冰冷的床的另一半,以及一个“沈太太”...

主角:沈砚苏晚   更新:2025-06-17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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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苏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协议到期,总裁哭求加钱续约沈砚苏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余浅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捏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指节发白。指尖下的塑料卡片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像极了过去三年里,无数个独自吞咽委屈的夜晚。“五百万,苏晚。”沈砚辞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像在谈一桩无关紧要的生意。他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昂贵的定制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窗外是城市流光溢彩的夜景,衬得他愈发矜贵疏离。“协议到期,钱货两讫。明天早上九点,会有律师过来办手续。”钱货两讫。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软的那块肉。我甚至扯不出一个笑来应和他。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扮演着他沈砚辞的“完美妻子”,在需要我出现的场合,得体微笑,温婉贤淑,替他挡掉不必要的桃花,安抚他挑剔难缠的家族长辈。而他呢?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一张冰冷的床的另一半,以及一个“沈太太”...

《协议到期,总裁哭求加钱续约沈砚苏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指节发白。

指尖下的塑料卡片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像极了过去三年里,无数个独自吞咽委屈的夜晚。

“五百万,苏晚。”

沈砚辞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像在谈一桩无关紧要的生意。

他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昂贵的定制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窗外是城市流光溢彩的夜景,衬得他愈发矜贵疏离。

“协议到期,钱货两讫。

明天早上九点,会有律师过来办手续。”

钱货两讫。

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软的那块肉。

我甚至扯不出一个笑来应和他。

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

我扮演着他沈砚辞的“完美妻子”,在需要我出现的场合,得体微笑,温婉贤淑,替他挡掉不必要的桃花,安抚他挑剔难缠的家族长辈。

而他呢?

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一张冰冷的床的另一半,以及一个“沈太太”的空壳名分。

哦,还有每月按时打进我卡里的“劳务费”。

我们的婚姻,始于一份白纸黑字的合同。

期限三年,报酬丰厚。

原因?

很简单。

我是他心中那位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姜晚笙的低配版替身。

一样的名字里带个“晚”字,眉眼有几分模糊的相似。

仅此而已。

他需要一张挡箭牌,应付家族催婚,顺便刺激一下远走他乡的姜晚笙。

而我,需要钱。

一笔能救我躺在ICU里、被巨额医疗费压垮的妈妈的救命钱。

各取所需,童叟无欺。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张轻飘飘又重逾千斤的卡,轻轻放回他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

“好。”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带着点尘埃落定的轻松。

“明天九点,我会准时在家等律师。”

沈砚辞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

他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也许是觉得我不该如此平静,至少该像过去无数次他晚归、或者身上沾着不同香水味回来时那样,流露出一点隐忍的哀怨?

可惜,让他失望了。

我甚至对他笑了笑,很标准,很职业化,就像过去三年在那些觥筹交错的晚宴上,替他应酬那些名流时一样。

“沈先生,合作愉快。”

我补充了一句,彻底划清了界限。

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
掌控一切的冷漠。

“账户我会让秘书再核对一次。

这栋房子,还有车库那辆你常开的车,协议里写明是赠予你的,手续明天一并办。”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提醒,“苏晚,这笔钱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以后……找个老实人,安分点过日子。”

找个老实人?

安分点?

我心底那点强撑的平静被这句话刺得荡然无存。

在他眼里,我大概永远都是那个为了钱可以出卖婚姻、出卖尊严、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廉价替代品。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那双曾经让我沉溺又心碎的深眸。

“沈总费心了。”

我的声音依旧平稳,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我的以后,不劳您操心。

您还是多想想,怎么把姜小姐追回来吧。

毕竟……”我顿了顿,清晰地看到他眼神瞬间的阴鸷,“替身的戏码,演一次就够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挺直脊背,转身走出了这间象征着他无上权力和财富的书房。

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里面那个男人,也彻底隔绝了我过去三年如同幻梦又如同牢笼的生活。

回到那个属于“沈太太”的巨大卧室,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惯用的冷冽雪松调香水味。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有熬夜的疲惫,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一种久违的、属于“苏晚”而不是“沈太太”的光芒。

我打开那个从娘家带来的旧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衣柜里塞满了当季新款,全是名牌,吊牌都没拆的大半。

那是沈砚辞的“体贴”,用物质无声地标注着我们的关系。

我只拿走了几件自己用工资买的、舒适普通的衣服。

首饰盒里珠光宝气,价值连城。

我一样没动。

最后,我只带走了自己的证件,几本常看的书,还有床头柜上,一张我和妈妈在老家小院里的合影。

照片里,妈妈笑得很温暖,那时的我,眼神清澈,没有后来的疲惫和小心翼翼。

我把合影小心地放进箱子的夹层。

偌大的卧室,属于我的东西,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就装完了。

真是讽刺。

三年婚姻,到头来能带走的,寥寥无几。

也好。

断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一早,九点整。

沈砚辞的御用律师王律师带着助理
准时出现在别墅门口。

他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但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大概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成功“变现”了三年青春、即将拿着巨款离场的幸运女人。

“沈太太,早上好。

沈总已经交代过了,这些文件需要您签署一下。”

王律师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茶几上。

“王律师,叫我苏小姐就好。”

我平静地纠正他,拿起笔,没有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

沈砚辞虽然渣,但商业信誉一向不错。

他承诺的,不会克扣。

我只需要在指定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

苏晚。

一笔一划,写得无比认真。

像是要亲手结束一个时代。

财产分割、赠予协议、保密条款……一份份文件签下去。

当最后一笔落下,王律师收起文件,递给我一个文件袋:“苏小姐,这是您的新房产证和车辆登记证,以及一张尾款结清的银行卡。

沈总让我转告您,他下午会回来取一些私人物品,希望您那时已经离开。”

逐客令下得毫不留情。

“放心,我马上就走。”

我接过文件袋,看也没看就塞进随身的帆布包里。

“钥匙我会放在玄关柜子上。”

王律师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利落,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公式化地点点头:“好的,苏小姐。

那……祝您未来生活愉快。”

愉快?

离开这个金丝笼,我当然会愉快。

我拖着那个轻飘飘的行李箱,走出这栋住了三年的、冰冷豪华的别墅大门。

初夏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起眼。

没有回头。

一辆普通的网约车停在门口,是我昨晚就预约好的。

司机帮我把箱子放进后备箱。

车子启动,驶离这片象征着顶级财富和地位的别墅区。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繁华街景,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自由的味道,原来是带着点阳光的微尘气息。

我在离市中心稍远、但交通还算便利的老城区租了个一居室。

房子不大,四十多平,老小区,但干净整洁,有个小小的朝南阳台。

最重要的是,房租便宜。

我用自己过去三年偷偷攒下的工资付了押金和半年租金。

沈砚辞给的那张卡,我一分没动。

那五百万,是卖身钱,是我用尊严换来的。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碰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靠自己活下去。

我大学学的是设计,虽然荒废了三年,但底子还在。

我在网上疯狂投简历,从设计助理到美工,甚至一些要求不高的插画兼职都投。

现实很快给了我沉重一击。

离开职场三年,我的履历一片空白。

面试官看着我的简历,眼神里充满怀疑。

“沈太太?

哦不,苏小姐,您这三年……都在做全职太太?

没有任何工作经验?”

一个顶着地中海发型的设计总监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

我努力保持微笑:“是的,但我的专业能力并没有丢,而且我……不好意思,”他打断我,把简历轻轻推了回来,“我们需要的是有持续项目经验、能立刻上手的人。

您的空窗期……太长了。

下一位!”

我捏着简历走出那栋冰冷的写字楼,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第一次感到了茫然。

原来,离开沈砚辞的光环,我苏晚,什么也不是。

就在我几乎要被挫败感淹没时,闺蜜林棠的电话打了进来。

“晚晚!

救命!

我那个不靠谱的婚庆策划师跑路了!

还有半个月就婚礼了,场地布置设计图还没定稿!

江湖救急!

我知道你大学时设计图就画得贼溜!”

林棠是我大学室友,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和沈砚辞协议婚姻内情的人。

她一直骂我傻,为了钱跳火坑。

现在,她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棠棠,我……我很久没碰了,怕搞砸你的大事……砸个屁!

死马当活马医了!

总比我现在抓瞎强!

设计费按市场价给!

不许拒绝!

地址发你,快滚过来!”

林棠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鼻子有点发酸。

还好,还有人需要我。

我拿出当年熬夜赶毕业设计的劲头,一头扎进了林棠的婚礼筹备。

跑场地、量尺寸、沟通花艺师灯光师、熬夜画图改图……累得像条狗,但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当看到自己设计的森系主题婚礼现场完美呈现,林棠穿着婚纱,又哭又笑地抱着我说“晚晚你太牛了!”

时,那种成就感,比过去三年戴着名贵珠宝站在沈砚辞身边当花瓶,要真实百倍千倍。

林棠婚礼的照片和视频被她兴奋地发到了朋友圈和小红书。

她特意标注了场地设计是我。

没想到,这给我带来了
意想不到的机会。

陆续有几个参加过婚礼的朋友,或者看到小红书推荐的人,辗转联系到我,询问一些小型活动或者店铺的软装设计。

单子不大,钱也不多,但积少成多。

我用沈砚辞“赠予”的那辆车,跑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

为了省油钱,能坐地铁公交就尽量不开车。

风吹日晒,皮肤粗糙了些,但眼神越来越亮。

我用赚到的第一笔设计费,给自己买了一个小小的二手数位板。

晚上窝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接一些插画兼职,画到手指发麻。

日子很苦,很累,但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花得心安理得。

就在我的小工作室(其实就是我的小出租屋)勉强步入正轨,接到一个稍微大点的咖啡馆改造设计项目时,我猝不及防地撞见了沈砚辞。

那天,我去那家位于高端商场一层的咖啡馆实地测量。

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简单的T恤,帆布鞋,头发随意扎成丸子头,素面朝天,背着沉重的工具包,手里拿着卷尺和记录本。

正蹲在角落测量一个柜子的尺寸。

玻璃门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下意识抬头。

然后,整个人僵在原地。

沈砚辞走了进来。

他身边,依偎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当季高奢新款,妆容精致,挽着他的手臂,姿态亲昵。

是那种被娇养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富家千金模样。

沈砚辞依旧英俊得夺目,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气场强大。

他正微微侧头听着女孩说话,嘴角似乎噙着一丝淡笑。

那是我过去三年,费尽心思也从未得到过的温柔。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闷闷地疼了一下。

但很快,那点残余的痛感就被一种冰冷的麻木取代。

我低下头,假装没看见,继续手里的测量工作。

只希望他们快点离开。

“砚辞哥哥,这里环境还不错嘛!

不过这个角落的柜子好丑哦,和整体风格一点都不搭!”

女孩娇嗲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挑剔。

好巧不巧,她指的就是我正在测量的那个复古实木柜子。

“嗯,是有点。”

沈砚辞低沉的声音响起,没什么情绪。

“回头让人换掉。”

“我就说嘛!

还是砚辞哥哥眼光好!”

女孩得意地笑。

他们的脚步声朝着我这个角落走来。

我避无可
避。

只能站起身,尽量把身体侧过去,假装在记录数据。

“咦?

这里怎么还有人?”

女孩注意到了我,语气带着点被打扰的不悦。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是负责这家店改造项目的设计师,在进行现场测量。”

我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女孩,然后落在了沈砚辞脸上。

四目相对。

他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那错愕被一种复杂的情绪覆盖,有审视,有探究,或许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他似乎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到我。

而且,是这样的我。

不再是那个穿着昂贵定制衣裙、妆容精致的“沈太太”。

只是一个灰头土脸、奔波忙碌的小设计师。

“设计师?”

旁边的女孩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轻蔑几乎不加掩饰,“就你?

这家店老板眼光也太差了吧?

砚辞哥哥,你看她这身打扮,像能设计出什么好东西的样子吗?”

沈砚辞没有回应她的话。

他的目光,像烙铁一样定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我无法解读的沉郁。

“苏晚?”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沈总。”

我微微颔首,语气疏离客气,如同对待一个仅有数面之缘的客户。

“真巧。”

“你……在这里工作?”

他问,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无法理解我为什么在做这个。

“是的,接了个小项目。”

我坦然回答,晃了晃手里的卷尺,“混口饭吃。”

“混口饭吃?”

他重复了一遍,眼神锐利地扫过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帆布鞋,最后落在我略显疲惫却异常明亮的眼睛上。

“给你的钱呢?”

这句话,像一根刺。

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感和质疑。

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沈总,那是我自己的事。”

我的声音冷了几分。

“你自己的事?”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往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过来。

“苏晚,拿着五百万,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

他语气里的嘲讽和隐隐的怒意,让我觉得无比可笑。

“沈砚辞,”我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我的钱怎么花,我的人变成什么样子,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
系了。”

我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掠过一丝清晰的愠怒。

大概是从未有人敢这样当面顶撞他。

尤其是我这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前妻”。

“砚辞哥哥!”

旁边的女孩不乐意了,用力摇晃他的手臂,嘟着嘴,“你跟这个穷酸设计师废什么话嘛!

我们快走吧,这里空气都不好了!”

沈砚辞没动。

他的目光依旧锁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

气氛僵持着。

咖啡馆的老板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急匆匆跑过来:“哎哟,沈总大驾光临!

有失远迎!

这位是……苏设计师?

你们认识?”

老板是个圆滑的中年人,看看沈砚辞,又看看我,一脸疑惑。

“不认识。”

我抢先开口,语气恢复平静,“沈总只是对店里的改造提了点意见。

老板,角落这个柜子的尺寸我量好了,回头方案里会考虑替换建议。

我先去量其他区域了。”

说完,我拿着工具,目不斜视地从沈砚辞身边走过。

他的目光,一直如芒在背。

直到我走到店另一头,还能感受到那股沉甸甸的视线。

后来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

只是埋头工作,把卷尺拉得哗哗响。

只是手指,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伤心。

是愤怒。

凭什么?

他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仿佛我离开他,就活该落魄潦倒?

沈砚辞,你也太小看我苏晚了。

咖啡馆的改造设计,我做得格外用心。

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方案改了又改。

老板看到最终稿时,赞不绝口。

施工期间,我几乎天天泡在工地上,和工人沟通,盯着进度和质量。

皮肤晒得更黑了,人也瘦了一圈。

但看着原本有些老旧的咖啡馆,一点点变成我设计图上那个温暖又富有格调的样子,心里的满足感难以言喻。

开业那天,老板非要搞个小小的庆祝仪式,拉着我一起剪彩。

我拗不过,只好换上了唯一一套还算正式的连衣裙——一条简单的米白色棉布裙。

剪彩时,台下围了一些人。

我拿着剪刀,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

目光无意间扫过人群外围。

心脏猛地一跳。

沈砚辞。

他居然又来了。

一身休闲打扮,少了些商场的凌厉,但依旧鹤立鸡群。

他靠在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旁,手里夹着一支烟,并没有点燃,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


隔着一段距离,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那股存在感,强烈得无法忽视。

他来干什么?

看笑话?

我迅速收回目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露出得体的微笑,和老板一起剪断了红绸。

掌声响起。

仪式结束,人群散去帮忙。

我正要下台,老板却拉住我,一脸激动:“苏设计师!

大喜事!

刚才有位先生,直接包场了咱们店一个月!

说是公司下午茶定点!

而且他特别强调,就是看中了咱们店的设计风格!”

包场一个月?

我愣住了。

这种高端商场的咖啡馆,包场一个月,费用绝对不是小数目。

“是哪位老板这么有眼光?”

我下意识地问。

老板神秘兮兮地朝人群外围努努嘴:“喏,就是那位!

开黑色大G的帅哥!

刚才还特意问了你的名字呢!”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沈砚辞还站在那里。

他也正看着我。

四目再次相对。

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有审视和嘲讽,反而有些复杂难辨。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果然是他。

他想干什么?

用钱砸我?

证明我离了他,连工作都需要他的施舍?

一股怒火夹杂着难堪直冲头顶。

我推开老板,径直朝着沈砚辞走去。

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又急促的声响。

一直走到他面前。

“沈砚辞。”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颤,“有意思吗?”

他掐灭了根本没点燃的烟,看着我,没说话。

“包场?

显示你沈总财大气粗?”

我冷笑,“还是想告诉我,我苏晚离了你,连个工作都得靠你赏饭吃?”

“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逼问,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但我死死忍住。

“看我像个小丑一样在这里拼命,觉得很可怜?

所以大发慈悲,随手丢点骨头给我?”

“苏晚!”

他低喝一声,眉头紧锁,似乎被我的话刺到。

“我只是……只是什么?”

我打断他,声音拔高,“沈砚辞,我们的协议结束了!

钱货两讫,是你说的!

你现在跑来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算什么?”

“我是在帮你!”

他的语气也带上了一丝火气。

“帮我?”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涌了上来,但我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帮’!

我不
需要!”

我指着他的车,指向他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指向他整个人。

“看到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特别满意?

特别有成就感?

证明你当初的选择没错,我苏晚就是个只配拿钱打发的廉价货色,离了你,就只能在这种地方挣扎?”

“不是!”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眼神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激烈情绪,有愤怒,有……一丝慌乱?

“苏晚,我没有那样想!”

“放开!”

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你听我说……沈砚辞!”

一个娇蛮的女声插了进来。

是那天在咖啡馆见过的那个富家千金。

她怒气冲冲地跑过来,一把推开我,像护食的小兽一样抱住沈砚辞的手臂,狠狠瞪着我:“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你想干什么?

勾引我砚辞哥哥吗?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我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又被她猛地一推,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摔倒。

狼狈不堪。

周围似乎有目光投过来。

难堪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沈砚辞看着被女孩抱紧的手臂,又看看我狼狈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想说什么。

“够了。”

我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在极致的难堪后,突然冷却成一片冰原。

我看着沈砚辞,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再无波澜。

“沈总,请管好你的女伴。”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还有,咖啡馆的包场,我会让老板把钱退给你。

你的‘好意’,我苏晚受不起,也嫌脏。”

说完,我用力甩开他下意识又伸过来的手,看也没看那个一脸得意的女孩,转身就走。

脊背挺得笔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沈砚辞,我们之间,最后一点体面,也被你亲手撕碎了。

也好。

咖啡馆的包场费,我强硬地让老板退回去了。

老板虽然觉得可惜,但看我态度坚决,也没再说什么。

这个小插曲,反而成了我事业的催化剂。

老板大概觉得过意不去,又或者确实认可我的设计能力,不仅给我结清了尾款,还主动把我推荐给了他的几个朋友。

我的小工作室,终于开始接到一些更有分量的单子。

忙碌,充实。

时间能冲淡很多东西,包括愤怒和难堪。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心底某
个角落,还会泛起一丝细密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疼。

像一根扎进肉里的刺,不致命,但存在感极强。

林棠知道咖啡馆的事后,气得差点要去找沈砚辞拼命。

“晚晚!

那个王八蛋!

他到底想干什么?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真以为地球围着他转啊!”

林棠在电话里咆哮。

“算了,棠棠。”

我搅拌着泡面,语气平静,“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我现在的目标是搞钱,男人?

呵,只会影响我画图的速度。”

林棠被我逗笑了:“行!

有志气!

搞钱才是王道!

对了,周末有个小型的创意市集,我弄了个摊位卖手工饰品,你来帮我撑个场子呗?

顺便也宣传宣传你的设计工作室!”

“没问题!”

周末的创意市集很热闹,就在一个文艺气息浓厚的旧厂房改造的园区里。

我和林棠的摊位不大,但布置得温馨有趣。

她卖自己手工做的耳环项链,我在旁边摆了些自己的设计作品集和工作室名片。

阳光很好,人来人往。

“哇,小姐姐,这个耳环好特别!

是你自己做的吗?”

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停在我们的摊位前,拿起一对不对称的星球耳环。

“是啊,纯手工的,每款都独一无二哦!”

林棠热情地介绍。

我笑着在一旁帮忙包装。

气氛轻松愉快。

“苏晚?”

一个带着点不确定的温和男声在旁边响起。

我抬起头。

看清来人时,愣了一下。

顾屿森?

我的大学学长,也是设计系的,比我高两届。

当年是系里的风云人物,才华横溢,家境优渥,为人却很低调温和。

毕业后听说去了国外深造。

“屿森学长?”

我有些惊喜,“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回来没多久。”

顾屿森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容温润如玉,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真诚的欣赏。

“差点没认出来,变化很大,但……更耀眼了。”

他的目光坦荡清澈,没有沈砚辞那种迫人的审视和复杂的探究,只有老友重逢的喜悦和纯粹的欣赏。

“学长过奖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帮朋友看摊子。

你呢?

来逛市集?”

“嗯,听说这里氛围不错,来找找灵感。”

他看向林棠摊位上的饰品,拿起一枚设计简约的胸针,“这个设计很有意思,点线面的构成很巧妙。”

林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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