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坑?!”
张婶和那个畏缩的男人顿时惊呆了……云诗眼神如刀,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我云诗,这辈子就是饿死!
冻死!
死在这破门槛上!
也绝不踏进你家那‘福窝’半步!”
“请吧……”张婶被这突如其来的恨意吓得倒退一步,嘴唇哆嗦着,指着云诗“你…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
好!
好你个不识抬举的疯丫头!”
张婶终于找回一点声音,色厉内荏地尖叫着“你等着!
有你哭着求我那天!
我们走!”
她狠狠剜了云诗一眼,一把拽过身后吓懵了的男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7“砰!”
云诗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上了那扇破木门。
门一关上,云诗就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背靠着冰凉粗糙的门板,整个人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面上。
“大姐!”
云画第一个扑过来,心疼得眼泪直掉。
“快!
凉水!
快用凉水冲!”
她转身就要往水缸跑。
“别……别费水……”云诗疼得声音都在发颤,却倔犟地阻止“省着……做饭……大姐!”
一直沉默呆坐的云意,此刻也冲了过来,小脸煞白,看着云诗那双惨不忍睹的手,再联想到自己前世那被剥夺一切、窒息而死的绝望,一股强烈的悲愤猛地冲垮了她的理智。
她突然转身,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冲到墙角那堆她们捡来的、准备当引火柴的废旧书本报纸前,疯狂地翻找起来。
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混着灰尘在她脸上冲出两道泥痕。
“老四!
你找什么?”
云情也慌了,顾不上自己的恐惧,带着哭腔问道。
云意不答,只是疯了一样地翻找……终于,她动作猛地一顿,从一堆废纸下面抽出一个用牛皮纸仔细包裹着的小小长方形东西。
她死死攥着那个小包裹,像是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浑身都在发抖。
她一步步走回云诗面前,脸上是混合着泪水的、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
“大姐……”云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清晰“你看!”
她猛地撕开那层保护得极好的牛皮纸——里面赫然是一封信!
信封是那种八十年代特有的、印着部队番号的淡黄色竖式信封,右下角,一行刚劲有力的钢笔字写着寄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