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亦琛顾燃的其他类型小说《坠楼后,我成了仇人的小叔沈亦琛顾燃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鶴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司庆功宴上,沈亦琛亲手把我推下88楼。玻璃碎片扎进皮肉时,我听见他笑:“替罪羊,就该粉身碎骨。”再睁眼,我重生在七年前,他刚接管家族企业那天。这一世,我冷眼看他吞并我的专利,抢走我的初恋。却暗中布局,将他捧成商界神话。直到慈善晚宴,他斥资三亿拍下压轴藏品向我炫耀。我当众调来沈家私人飞机:“捐了,助助兴。”他脸色铁青时,我的律师呈上DNA报告。“沈总,按辈分,你该叫我小叔。”---第一章正文:风是冷的,带着高空特有的、能把骨头都冻透的凛冽,狠狠灌进我敞开的西装领口。脚下,这座城市最顶级的酒店顶层露台,光洁得能照出人扭曲倒影的黑色大理石地面,此刻却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墓碑。远处,那些平日里蝼蚁般渺小的车灯,此刻连成一片模糊流动的光河,...
《坠楼后,我成了仇人的小叔沈亦琛顾燃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公司庆功宴上,沈亦琛亲手把我推下88楼。
玻璃碎片扎进皮肉时,我听见他笑:“替罪羊,就该粉身碎骨。”
再睁眼,我重生在七年前,他刚接管家族企业那天。
这一世,我冷眼看他吞并我的专利,抢走我的初恋。
却暗中布局,将他捧成商界神话。
直到慈善晚宴,他斥资三亿拍下压轴藏品向我炫耀。
我当众调来沈家私人飞机:“捐了,助助兴。”
他脸色铁青时,我的律师呈上DNA报告。
“沈总,按辈分,你该叫我小叔。”
---第一章正文:风是冷的,带着高空特有的、能把骨头都冻透的凛冽,狠狠灌进我敞开的西装领口。
脚下,这座城市最顶级的酒店顶层露台,光洁得能照出人扭曲倒影的黑色大理石地面,此刻却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墓碑。
远处,那些平日里蝼蚁般渺小的车灯,此刻连成一片模糊流动的光河,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沈亦琛就站在我面前。
他身上那套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每一道熨帖的线条都透着掌控一切的傲慢。
那张英俊得近乎冷酷的脸上,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个弧度,不是笑,更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得意之作。
他身后,是公司那群刚刚还在庆功宴上对我阿谀奉承的高管,此刻他们的面孔在露台边缘变幻的霓虹灯下,模糊成一片片沉默而冷酷的背景板。
“顾燃,这高度,风景不错吧?”
沈亦琛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闲聊的随意,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凿进我的耳膜。
他的皮鞋尖,踩在我刚才被他“不小心”绊倒时,脱手滑到地上的手机屏幕上。
那屏幕“咔嚓”一声轻响,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映出我此刻狼狈的倒影——领带歪斜,精心打理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眼神里残留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即将喷发的愤怒。
就在几分钟前,这个露台还是纸醉金迷的庆功海洋。
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顶级雪茄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味。
沈亦琛,这位一手将我提拔上来、我视作伯乐甚至兄长的老板,在众人簇拥下,刚刚宣布了公司本季度创纪录的惊人业绩。
而那份核心数据,那份让所有投资人眼红心跳的报表,正是出自我的手笔,
是我带着团队熬了无数个通宵、榨干最后一丝脑力才完成的杰作。
“功臣!
顾燃是我们最大的功臣!”
沈亦琛当时揽着我的肩膀,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赞许。
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七位数的铂金腕表,在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周围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谄媚的恭维,几乎要将我淹没。
那一刻,膨胀的成就感甚至让我短暂地忘记了,为了这份报表,我签下的那些踩在灰色地带边缘、足以将我打入地狱的文件。
露台的冷风一吹,酒意瞬间散了大半。
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我下意识地想去摸口袋里的烟,却摸了个空。
沈亦琛的目光,像精准的探针,捕捉到了我这一瞬间的失神。
他朝我走近一步,脸上那层完美的、属于成功商人的温和面具,如同劣质的墙皮,一片片剥落。
露出的,是深不见底的、淬着剧毒的冷漠。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顾燃?”
他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残忍愉悦,“因为你够聪明,也够蠢。
聪明到能做出完美的数据,蠢到……会相信什么狗屁情义。”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那些刻意忽略的疑点,那些被巨大成功光环掩盖的不安,此刻如同毒蛇般猛地抬起头,噬咬着我的神经。
那份报表……那些被巧妙修饰的、被强力驱动的数字……背后牵扯的资金黑洞,足以吞噬整个集团!
而所有经手的痕迹,所有关键的签名……“你签的字,你的流程。”
沈亦琛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嘶嘶作响,每一个字都带着致命的寒气,“完美无缺。
明天,当审计组进驻,当媒体拿到‘独家爆料’,一个为了私利不惜伪造数据、掏空公司的‘天才’经理人……多么精彩的剧本。”
他顿了顿,欣赏着我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的熄灭,嘴角的弧度扩大,形成一个极其狰狞的笑容,“而你,顾燃,就是那个注定要粉身碎骨……谢幕的替罪羊!”
“替罪羊”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
“沈亦琛!
你——!”
积压的愤怒、被背叛的剧痛、对坠入深渊的恐惧,瞬间冲破喉咙,化作一声嘶哑的咆哮。
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
的困兽,猛地朝他扑过去!
什么理智,什么后果,在这一刻都被滔天的恨意烧成了灰烬!
我只想撕碎他那张虚伪的脸!
然而,我的拳头甚至没能碰到他昂贵的西装面料。
他身后那些沉默的“背景板”动了。
两个身材壮硕、如同铁塔般的保镖,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如同两堵冰冷的墙,瞬间横亘在我面前。
一只戴着黑色战术手套、指节粗大的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毫不留情地扣住了我挥出的手腕。
另一只手,则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撞在我的胸口!
“呃!”
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挤空,剧烈的钝痛让我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
脚下昂贵的大理石地面,此刻光滑得如同抹了油。
鞋底徒劳地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却无法阻止身体向后滑去的巨大惯性。
一步,两步……脚跟猛地踩空!
身体骤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点。
失重感,一种冰冷彻骨、瞬间攫取所有感官的失重感,如同恶魔的巨爪,猛地攥紧了我的心脏!
世界在眼前疯狂地旋转、颠倒!
摩天大楼冰冷的玻璃幕墙,变成一道道飞速上掠的、模糊的光带。
尖锐的、代表着死亡的呼啸风声,瞬间灌满了双耳,淹没了露台上可能存在的任何惊呼或嘲弄。
在身体彻底脱离露台边缘,无可挽回地坠入那片冰冷虚空的前一刹那,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滞。
第二章我最后看到的,是沈亦琛那张居高临下的脸。
他微微俯身,手肘随意地撑在冰冷的露台栏杆上,姿态优雅得如同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歌剧。
霓虹灯变幻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跃,却无法照亮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如同打量一块即将碎裂的玻璃般的漠然。
他俯视着我,看着我这个他亲手推落悬崖的猎物,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
那是一个真正的、属于胜利者的、残酷到极致的笑容。
无声,却比任何诅咒都更清晰地刻入我濒死的灵魂:“替罪羊,就该粉身碎骨。”
下一秒,是坚硬、冰冷、带着巨大加速度的撞击!
“砰——!!!”
不是地面。
是某种同样坚硬、同样冰冷的东西,带着巨大的冲
击力,狠狠撞上我的后背和侧腰。
骨头碎裂的剧痛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四肢百骸!
紧接着,是尖锐到无法想象的刺痛,从手臂、肩胛、甚至脸颊猛地炸开!
无数片冰冷、锋利的玻璃碎片,如同嗜血的獠牙,借着坠落的巨大冲力,深深扎进皮肉,刺穿衣物,撕裂皮肤!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瞬间汹涌而出,黏腻地糊满了半边身体和脸颊。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的身体像破麻袋一样再次弹起、翻滚,然后更沉重地砸落。
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如同风中的残烛,剧烈摇曳,迅速沉入无边无际的、粘稠冰冷的黑暗。
……“哔哔——哔哔——”刺耳、单调、带着一种廉价塑料质感的电子音,像一根生锈的铁钉,顽固地、一下下凿着我混沌沉重的意识。
眼皮重逾千斤,每一次试图掀开的努力,都牵扯着太阳穴针扎般的刺痛。
喉咙干得像是被砂纸狠狠打磨过,每一次微弱的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鼻腔里充斥着一种混合了霉味、灰尘和廉价泡面调料包的、令人作呕的熟悉气味。
这味道……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某个落满灰尘的角落。
我猛地睁开眼!
视线模糊了好几秒,才艰难地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一片灰蒙蒙、布满水渍和蛛网般细小裂纹的天花板。
一盏蒙着厚厚灰尘、灯管有些发黑的廉价节能灯管,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晕,无力地照亮着这个狭小的空间。
我僵硬地、一点点扭动仿佛生了锈的脖子。
身下,是硬邦邦的、硌着骨头的劣质木板床,铺着一层薄得可怜、洗得发硬的廉价床单。
床边,一张掉漆严重的破旧书桌上,堆满了凌乱的书籍和打印纸,边缘磨损严重。
桌角,一个印着褪色卡通图案的塑料杯里,插着几支干涸开裂的廉价水笔。
墙壁斑驳泛黄,贴着一张过时的球星海报,边缘已经卷曲。
这一切……陌生又熟悉得令人心头发颤。
这不是那间……我大学刚毕业时,为了省钱,在城中村租下的、只有十平米的廉价出租屋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
坠楼的剧痛,玻璃扎进皮肉的冰冷触感,沈亦琛那张淬毒的笑脸……所有画面如同失控的洪水,
瞬间冲垮了记忆的堤坝!
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恨意,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
不可能!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体却像散了架一样不听使唤,牵动着后背和手臂传来一阵阵迟来的钝痛。
目光慌乱地扫过狭小的房间,最终定格在书桌一角。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部手机。
不是后来习惯的、轻薄智能的触屏手机。
而是一部厚重的、带着物理按键的、边缘磨损严重的……诺基亚!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颤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笨拙地摸索着按下了开机键。
屏幕亮起刺眼的白光。
短暂的启动画面后,屏幕中央清晰地显示着两行数字:日期:2016年,9月15日,星期三。
时间:上午,7:08。
2016年……9月15日……这个日期,如同一个烧红的烙印,狠狠烫在我的记忆深处!
七年前!
我竟然回到了……七年前!
第三章就在这一天!
就在几个小时之后!
那个刚刚从国外镀金归来、顶着“海归精英”光环的沈家太子爷——沈亦琛,将在沈氏集团总部,正式接过他父亲沈崇山手中的权柄,以一个极其高调、极其盛大的媒体发布会形式,宣告他成为沈氏集团的新任掌舵人!
命运的齿轮,就在这一天,开始了它残酷的转动。
沈亦琛,将用他看似优雅实则冷酷的手腕,一步步将我推向深渊,最终在八十八层的高空,给我一个“粉身碎骨”的结局。
而现在……我回来了。
回到了噩梦开始的那一天清晨。
窗外,老旧居民楼之间狭窄的天空,灰蒙蒙的,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远处隐隐传来城市苏醒的喧嚣——小贩的叫卖声,自行车的铃声,还有工地上沉闷的打桩声。
这一切平凡得令人窒息的声音,此刻听在我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我低下头,摊开自己的双手。
掌心还带着长期熬夜绘图、敲代码留下的薄茧,皮肤年轻而充满弹性。
没有血,没有玻璃碎片,没有坠落后骨骼尽碎的剧痛。
只有真实的、属于二十二岁顾燃的、充满力量的年轻身体。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
一下下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声响。
那声音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种被冰水反复浸泡后、沉淀下来的、深入骨髓的寒冷。
恨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岩浆,在冰冷的躯壳下疯狂地涌动、积聚、翻滚。
每一次心跳,都泵出滚烫的毒液,灼烧着我的血管。
沈亦琛……我慢慢抬起头,目光透过狭小的、布满灰尘的窗户,投向沈氏集团总部所在的那个方向。
浑浊的玻璃上,模糊地映出我此刻的脸——苍白,年轻,眼底深处却燃烧着两簇来自地狱的、幽冷的火焰。
前世那粉身碎骨的剧痛,那刻骨铭心的背叛,那被当成垃圾一样抛弃的屈辱……所有的记忆碎片,都在这一刻熔铸成一把锋利的复仇之刃。
这一次,轮盘逆转。
第四章好戏,才刚刚开始。
窗外城市的喧嚣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
狭小的出租屋里,只剩下我粗重压抑的呼吸声,还有书桌上那部老旧诺基亚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微弱荧光,固执地显示着那个改变一切的日期:2016年9月15日。
时间……时间!
一个激灵猛地窜遍全身,像高压电流瞬间击穿麻木的神经。
我几乎是扑到那张摇摇晃晃的书桌前,手忙脚乱地在堆积如山的图纸和演算草稿中疯狂翻找。
纸张哗啦啦地飞舞,如同受惊的白色鸟群。
指尖划过粗糙的纸面,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急切。
在哪里?
那几张薄薄的、却承载着我全部心血和未来希望的纸……那张核心构架图!
那份详细到每一个参数、每一行代码逻辑的算法说明!
前世,就在今天下午,就在沈亦琛那个盛大的权力交接仪式之后不久,我,这个怀揣着创业梦想、口袋里却只剩几个钢镚的穷学生,会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带着这份耗费了我整整两年心血、凝聚了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启明星”项目方案书,踏入那栋象征着财富和权力的沈氏大厦。
我会把它亲手交到沈亦琛那个刚刚上任、正需要“创新亮点”来装点门面的新总裁助理手上。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那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是沈家对我这个“技术天才”的赏识和投资。
多么可笑!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启明星”,那份足以引领一个崭新技术时代
的方案,甚至连沈亦琛的办公桌都没上过。
它就像一张废纸,被那个助理随意地丢进了碎纸机,连带着我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起化作了垃圾篓里最廉价的纸屑。
而仅仅三个月后,沈氏集团高调宣布启动“天穹”计划,其核心技术框架和实现路径,与我那份被粉碎的“启明星”方案,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沈亦琛,凭借这份“天穹”计划,在集团内部站稳了脚跟,在资本市场上赢得了满堂彩,正式开启了他“商界新星”的神话之路。
而我呢?
我像个傻子一样,拿着那份被剽窃的创意四处碰壁,得到的只有怀疑、嘲讽和冰冷的闭门羹。
最终,是沈亦琛“偶然”看到了我的简历,以一种“施舍”的姿态,将我招入麾下,让我亲眼看着他用偷来的东西铸就他的王座!
让我亲手为他粉饰那些建立在剽窃之上的“辉煌业绩”!
每一次深夜加班,每一次为他的“天穹”优化算法、提升数据,都像有一把钝刀在反复切割我的心脏!
那份屈辱和不甘,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我的灵魂!
“没有……怎么会没有?!”
书桌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我粗暴地扫到了地上,图纸、书本、杯子哗啦啦散落一地。
我像一头焦躁的困兽,赤红着眼睛,在狭小的空间里徒劳地转着圈,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嘶吼。
后背和手臂残留的幻痛,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变得更加清晰、尖锐,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在反复穿刺。
难道……难道命运连这最后一点翻盘的筹码都要收回?
就在绝望的冰冷即将淹没头顶的瞬间,我的目光猛地钉在了墙角那个破旧的、塞得鼓鼓囊囊的帆布双肩包上!
一线微光刺破黑暗。
我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粗暴地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几本厚重的专业书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几件洗得发白的换洗衣物散开,还有一个硬邦邦的、边缘有些磨损的牛皮纸文件袋!
心跳骤然停止!
颤抖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恐惧,解开文件袋上缠绕的白色棉线。
抽出里面的纸张。
熟悉的线条,熟悉的公式,熟悉的标注……那是我用无数个日夜雕琢出来的心血结晶!
那
份凝聚了我所有技术狂想和未来野望的“启明星”核心方案!
它还在!
它没有被交出去!
它还安静地躺在这里,在这个破旧的帆布包里,在这个命运重启的清晨!
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虚脱感猛地攫住了我,双腿一软,我重重地跌坐在地板上,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汗水浸透了单薄的T恤,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跑完一场耗尽生命的马拉松。
那份厚厚的、沉甸甸的文件,被我死死地抱在怀里,如同溺水者抱紧唯一的浮木。
冰冷的瓷砖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寒意,却奇异地让我狂跳的心脏和沸腾的血液一点点冷却下来。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粗糙的封面,纸张特有的、带着点木浆的味道钻入鼻腔。
交出去?
像前世一样,像个待宰的羔羊,亲手把自己的心脏剜出来,再恭恭敬敬地捧到仇人的砧板上?
不。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响起,斩钉截铁。
前世的我,太天真,太愚蠢。
以为才华和努力就能敲开成功的大门,以为沈亦琛那样的“贵人”会欣赏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
结果呢?
我的才华成了他垫脚的基石,我的努力成了他榨取价值的工具,最终换来的,是八十八层高空的坠落,是粉身碎骨的结局。
这一世……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墙上那张破旧的挂历上。
9月15日,那个猩红的数字,像一滴凝固的血。
沈亦琛……你不是想要“天穹”吗?
你不是渴望踩着别人的尸骨登上神坛吗?
好。
我帮你。
第五章这一次,我不仅要让你得到它,我还要让你亲手把它捧得更高,让它成为你王座上最耀眼、也最致命的宝石!
我要让你站在云端,接受所有人的顶礼膜拜,让你品尝到登临绝顶的无上快感!
然后……我会亲手抽掉你脚下的梯子。
让你摔得比前世的我,更惨,更彻底!
粉身碎骨?
那太便宜你了。
我要你眼睁睁看着你引以为傲的一切,你费尽心机掠夺来的一切,在你面前轰然崩塌,化为齑粉!
我要让你体会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生不如死!
一个近乎残忍的计划轮廓,如同黑暗中的毒藤,开始在我冰冷的意识里疯狂滋生、缠绕。
冰
冷的杀意,混杂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感,在血管里奔流。
我扶着墙壁,慢慢地、一点点地站起来。
身体还有些虚弱,脚步也有些虚浮,但脊背却挺得笔直。
走到那扇布满灰尘的小窗前,我伸出手指,在模糊的玻璃上用力抹开一小块清晰的区域。
窗外,城市灰蒙蒙的天空下,远处沈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在众多平庸的建筑群中鹤立鸡群,反射着冰冷而傲慢的光芒,像一座巨大的墓碑,又像一个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的冰冷祭坛。
我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彻骨的弧度。
沈亦琛,你的加冕礼……准备好了吗?
我拭目以待。
冰冷的阳光,吝啬地透过出租屋那扇布满灰尘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小块惨白的光斑。
空气里还残留着泡面调料包的廉价气味,混合着纸张和灰尘的味道。
我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旧椅子上,面前摊开的,是那份承载着前世血泪的“启明星”方案。
指尖划过纸张上那些熟悉的公式和架构图,每一道线条,每一个标注,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进我的记忆深处。
前世,就是这些心血,化作了沈亦琛“天穹”计划的基石,成为了他王座下最闪亮的垫脚石。
这一次,它依然会是基石。
但铺就的,将是他通往地狱的阶梯。
我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方案首页那个核心算法的构想上。
那是一个天才般的、足以颠覆行业认知的创意雏形,但也仅仅是个雏形。
它像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闪耀着惊人的潜力,却也充满了不确定性。
前世的我,在沈亦琛的“指导”下,耗费了无数个日夜,才将它完善、落地,最终成就了“天穹”的辉煌。
现在,我只需要轻轻动笔。
我拿起一支笔尖磨损严重的铅笔,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快意。
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不是完善,不是优化。
是破坏。
在那几个最关键的参数公式旁边,我极其冷静地,写下几个看似微小、实则致命的改动。
将其中一个核心变量的收敛条件,修改得更加“激进”,让它在理论上能爆发出更耀眼、更震撼的初期效果。
在另一个逻辑判断的节点上,我引入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基于特
定数据流才会触发的“死循环”种子。
它就像一颗深埋的定时炸弹,在初期平稳运行的表象下,悄然积累着毁灭的能量。
我的改动精妙而克制,如同最高明的毒师调配着无色无味的剧毒。
它们完美地隐藏在方案本身的逻辑脉络之中,除非是同样顶尖且对我思路了如指掌的专家,拿着原始方案进行最苛刻的逆向推演,否则绝不可能在前期测试中被发现。
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在某个被精心设定的临界点,或者遭遇某种特定的数据冲击时,让整个系统从内部开始崩溃、瓦解,如同沙堡般瞬间倾塌。
做完这一切,我放下铅笔,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浊气。
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恨意,似乎随着笔尖的游走,被一丝丝注入到了这薄薄的纸页之中,赋予了它致命的魔力。
这份被精心“修饰”过的方案,将是我送给沈亦琛的第一份“大礼”。
他会如获至宝的。
以他的贪婪和急功近利,他绝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能让他迅速打响名头、奠定地位的“天才构想”。
他会迫不及待地将它推向市场,推向聚光灯下,推向神坛。
而我,只需要耐心等待。
等待他自己,亲手点燃那根通向毁灭的引信。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份“毒药”方案重新装入那个磨损的牛皮纸袋,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安放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我站起身,走到墙角那个破旧的帆布包前,蹲下身,在杂物的最底层翻找着。
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硬物。
我把它掏了出来——一部同样老旧、但保养得还算不错的诺基亚手机。
这是我前世省吃俭用买的备用机,里面只存着几个极其重要的号码,其中一个,属于一个名叫“老K”的人。
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只认钱不认人的情报贩子。
我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微弱的光。
找到那个没有名字、只有一串加密数字的号码,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
听筒里传来单调的等待音,一声,两声……在第三声即将结束的瞬间,电话被接通了。
没有问候,没有寒暄。
对面一片死寂,只有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电流杂音,显示着线路的连通。
“是我。”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冰冷,“顾燃。”
第六章电话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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