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正跟着沈知远冲进电梯。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她听见他低声说：“明天我就去调银行保管箱的记录。”
电梯“叮”的一声开门，穿堂风卷起林晚照的发梢，带来一丝潮湿的夜气。
她望着走廊尽头的黑暗，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苏曼柔，你的秘密，该见光了。
而沈知远没说出口的是，李医生提到的“律所那边”，让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苏曼柔曾以他的名义，给那家私立医院发过一封“法律风险告知函”——那上面，赫然盖着他的私人律师章。
4 律所档案室的午夜幽灵沈知远把门禁卡放在林晚照桌上时，指尖在木纹上停顿了两秒。
律所茶水间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他望着她头顶翘起的碎发，喉结动了动：“今晚十二点，档案室B区的红外感应会调成手动模式。”
玻璃窗外的暮色缓缓漫进来，在他镜片上投下一片阴影，“周律师最近总说要整理旧案归档，我猜……你猜苏曼柔让他动了手脚。”
林晚照替他把话说完。
她垂眼盯着那张黑色门禁卡，金属边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和前世苏曼柔用来打开她公寓门的那张，纹路竟有几分相似。
指尖触到卡面的一瞬间，仿佛又摸到了那天夜里冰冷的锁孔。
心脏突然一阵钝痛，她捏紧卡，指甲陷进掌心，指节泛白，“谢谢。”
沈知远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金线——那是他焦虑时的习惯动作。
布料与皮肤摩擦的细响混着空调低鸣，像是某种隐秘的节奏。
“不是帮你。”
他别开脸，声音却柔和下来，“我需要确认，三个月前那封以我名义发的法律函，究竟是不是有人伪造了我的签名。”
林晚照抬头时，恰好撞进他泛红的眼尾。
前世庭审时他也是这样，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用冷硬裹住偏执的渴求。
那时的空气里也飘着类似此刻的檀香，混合着法庭地毯的陈年气味。
她突然笑了：“沈律师，你该学学怎么说谎。”
深夜十一点五十分，林晚照站在律所楼下。
秋夜的风卷着梧桐叶扫过她保洁服的下摆，假发边缘有点扎脖子，像是有人轻轻挠着她的后颈。
寒意顺着衣领钻入脖颈，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肩膀。
她对着玻璃幕墙理了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