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看见自己眼底跳动的光——和前世被苏曼柔推下楼梯前，在病房监控里看到的绝望眼神，判若两人。
那一夜，消毒水味刺得她睁不开眼。
门禁卡刷开侧门的瞬间，警报器在她耳边发出轻微的“滴”声，如同心跳计时。
她屏住呼吸，贴着墙根往档案室挪动。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琴弦上。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依次亮起，冷白色的光在大理石地面投下细长的影子，像极了苏曼柔当年举着流产证明时，指尖那截猩红的指甲。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与灰尘混合的霉味，让人喉咙发紧。
档案室的金属门在零点整无声滑开。
林晚照摸黑进去，手机电筒扫过贴满标签的档案架——B区17排，沈知远说苏曼柔流产案的原始记录应该在这里。
她的手指划过牛皮纸封套，纸面粗糙的触感让指尖微微发痒，突然停住：17排最里侧的位置空了，积灰的痕迹呈长方形，明显是刚被抽走。
“啪。”
顶灯突然亮起，刺目的光线让她瞳孔骤缩。
林晚照的心脏狠狠一跳，转身时撞翻了旁边的文件盒。
哗啦一声，病历复印件散了满地——最上面一张，是苏曼柔的流产诊断书，主治医师签名栏龙飞凤舞的“李”字刺得她眼睛发疼，仿佛那笔锋正划过她视网膜。
“这么晚还在加班？”
周律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烟草燃烧后的余温。
林晚照迅速蹲下身，借着整理文件的动作把手机塞进档案盒夹层——她记得赵明说过，这种老式诺基亚的摄像头可以远程操控。
指尖残留着纸张边角的锯齿感。
“保洁……来打扫档案室。”
她压低声音，故意让尾音发颤，“周律师您看，这文件盒自己倒了……”皮鞋跟叩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咔哒、咔哒，像是审判的钟摆。
林晚照能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混着烟草味，和前世苏曼柔生日宴上，那个在角落打电话的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一刻，烛火摇曳，红酒微醺，而她躲在窗帘后听着那些秘密。
她盯着他擦得发亮的皮鞋尖停在脚边，喉间泛起铁锈味，仿佛又尝到了那天夜晚的血。
“打扫？”
周律师轻笑一声，蹲下来和她平视。
林晚照的呼吸几乎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