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他的金丝眼镜反着光，遮住了眼睛，但她能看见他嘴角的弧度，“我记得保洁组今晚轮休的是王姐，你是新调来的？”
“是、是替班的……”林晚照攥紧手里的病历，指甲掐进纸页，留下几道凹痕，“王姐发烧了……哦？”
周律师突然伸手，林晚照下意识后仰，却见他捡起她脚边的门禁卡。
金属卡面在他指间转了个圈，“这卡倒是新的，沈律师刚领的备用卡吧？”
林晚照的后背贴上了档案架，木质纹理硌着脊背，仿佛回到了前世被堵在墙角的感觉。
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在周律师抬眼的瞬间，突然露出慌乱的笑：“可能是刚才捡文件时掉的……我、我这就走——急什么？”
周律师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苏小姐说最近总有人鬼鬼祟祟查流产案，我还想着是谁，原来是——叮。”
林晚照的手机在档案盒里震动起来，震得地板都有些微颤。
周律师的注意力被分散的刹那，她猛地抽回手，抓起地上的文件盒往他怀里一扔。
趁他后退躲避的空档，她转身冲进最里侧的档案柜，反手扣上了柜门。
柜子里的霉味呛得她想咳嗽，潮湿的纸张气息扑鼻而来。
林晚照贴着木板，听见周律师的脚步声在档案室里来回走动，接着是抽屉被拉开的脆响：“苏小姐交代的事，我得亲自处理干净……那封法律函的底联，可不能落在沈知远手里……”她摸出手机，屏幕调至最低亮度，手指长按拍摄键。
镜头里，周律师正将一叠文件塞进碎纸机，碎纸刀的轰鸣中，她看清了文件首页的标题——《关于私立医院孕妇档案保管的法律风险告知函》，落款处“沈知远”三个字的签名，和她前世在苏曼柔抽屉里见过的伪造合同，笔迹如出一辙。
凌晨一点十七分，林晚照蹲在律所后巷的垃圾桶旁。
她扯下假发塞进帆布包，指尖还在发抖，残留着昨夜的紧张与恐惧。
手机屏幕亮起，是赵明的消息：“视频已接收，电子记录恢复中，半小时后发你。”
她望着律所大楼顶层还亮着的灯——那是沈知远的办公室，突然想起他说过，真相强迫症发作时，他能三天三夜不睡觉。
“叮——”匿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