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晃了晃。
苏曼柔踩着细高跟走上台时，聚光灯在她发梢镀了层金边。
脚步声清脆，在地板上敲出心跳般的节奏。
方主播迎上去抱了抱她，对着镜头笑：“今天咱们就听曼柔好好说说，那些网传的‘流产骗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晚照盯着监控里的道具箱。
苏曼柔伸手进去，先摸出那瓶“安眠药”，又鬼使神差般把香囊也拿了出来——或许是想借香气镇定神经，又或许是潜意识里渴望那点“平安”的祝福。
“其实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苏曼柔的声音带着哽咽，她把香囊按在胸口，声音有些发闷，“如果我没遇见晚照……”话没说完，她突然皱起眉头。
鼻腔里像爬进了千万只蚂蚁，从鼻尖窜到咽喉，痒得她猛吸一口气。
这一吸可好，更多花粉钻进呼吸道，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接着是不受控制的咳嗽——先是轻咳，接着变成剧烈的、仿佛要把肺咳出来的痉挛。
“曼柔？
曼柔你怎么了？”
方主播慌了，伸手去扶她。
苏曼柔的脸开始泛红，原本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开，嘴唇肿成了腊肠。
她抓着方主播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皮肤里：“药……我的哮喘药……”直播间弹幕瞬间炸了。
“女神这是怎么了？”
“过敏了？”
“之前不是说花粉过敏吗？”
沈知远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后台。
他是听到骚动冲进来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歪在锁骨处。
“叫救护车！”
他扯松领口，俯身查看苏曼柔的状况，“呼吸困难吗？
对，用嘴呼吸，慢慢来。”
林晚照退到安全通道的阴影里。
她望着监控屏里混乱的直播画面——苏曼柔被抬上担架时，那瓶“安眠药”从道具箱滚出来，瓶身标签上“维生素B12”的字迹在镜头前格外刺眼。
手机震动起来，是热搜提醒：#苏曼柔直播过敏# 已登顶。
“林小姐。”
助理小周从走廊那头跑来，“苏曼柔的律师团队联系我们，说明天上午十点要在法院见面。”
林晚照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把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檀木香，像极了她塞进香囊的曼陀罗花粉。
“告诉他们。”
她笑了，眼底的光比直播间的聚光灯更亮，“我准时到。”
6 真相法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