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东西。”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老张凝重的脸和陈默惨白的脸,“……不属于她自己的皮肤组织。”
老张猛地吸了一口烟,烟头的火光骤然亮起,映着他眼底翻滚的阴云。
他没再看那浴缸里的惨状,转身就走,丢下一句:“查!
把这女人的底细,她认识的人,得罪过的人,八辈子祖宗都给我翻出来!
还有……”他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没回头,“把水给我关了!
听着烦!”
冰冷的水流被粗暴地拧断,哗哗声戛然而止。
浴室里瞬间只剩下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血水沿着浴缸边缘滴落到瓷砖上的声音。
啪嗒。
啪嗒。
3 左撇子之谜三天。
整整七十二个小时,像被拉长又压缩的劣质胶片,每一帧都浸在高度紧绷的神经和徒劳无功的排查里。
锦绣苑703的死者叫林薇,一个普通的公司前台,社会关系简单得像一张白纸,查来查去,所有线索都像掉进那个溢满血水的浴缸里,被冲得干干净净。
她指甲缝里那点可怜的异物,检验报告出来了,确实是人源组织,但量太少,又混有杂质,DNA提取失败了,无法比对。
唯一的指向,就是凶手可能被她抓伤过。
范围?
大海捞针。
疲惫像一层厚厚的油灰,糊在每个人的眼皮上、心上。
警局那破咖啡机似乎彻底咽了气,连那点象征性的安慰都吝于给予。
我趴在办公桌上,头埋在臂弯里,试图在满桌案卷散发的陈旧纸张和油墨味里,捕捉一丝能让人清醒的气息。
徒劳。
电话铃声再次撕裂死寂,比上次更加尖利、急促,带着一种不祥的穿透力。
我猛地抬头,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空气凝固了。
“城东……阳光花园……7号楼……顶楼复式……”内勤小赵的声音变了调,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浴室……浴缸……又……又一个……”又是“浴室”、“浴缸”。
这两个词像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
老张“腾”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锐响,他脸色铁青,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吼声在走廊里炸开:“走!”
阳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