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种东西。
一股混杂着疲惫、委屈和被彻底忽视的酸涩猛地涌上喉咙口。
我重重地将牛排连同包装袋一起摔在料理台上。
“啪”的一声闷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锁住沙发上的背影,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期待。
没有回头。
没有一丝询问或关切的眼神。
那个背影依旧纹丝不动,沉默得像一堵拒绝沟通的厚墙。
只有电视机里无声的画面在兀自变幻,映着他孤绝的轮廓。
那堵沉默的墙彻底压垮了我。
我猛地转身,几步冲回客厅,一把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对准电视机狠狠按下了电源键。
屏幕瞬间熄灭,最后一点虚假的光源消失了,整个客厅彻底沉入昏暗的死寂。
我站在那片骤然降临的黑暗中,胸口剧烈起伏,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太阳穴的轰鸣声。
“陈默!”
我的声音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尖锐和颤抖,撕裂了凝滞的空气,“今天是我生日!
你就打算这样,像块石头一样坐一晚上吗?”
他像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动,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客厅里只有远处餐厅一盏壁灯投来的昏黄光线,勉强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只能感觉到那目光落在我脸上,沉甸甸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像深潭里纠缠的水草。
他张了张嘴,唇线似乎牵动了一下,喉结明显地滚动着,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喉咙深处艰难地挣扎、翻腾,试图挣脱束缚冲出来。
一秒。
两秒。
三秒。
最终,所有无声的挣扎都归于沉寂。
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下颌绷得如同岩石。
他无声地转回头,视线投向窗外那片被路灯染成昏黄的、空洞的夜色。
那姿态,是彻底的拒绝,是比任何言语都更冰冷的回答。
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
三年了。
整整一千多个日夜,我像被困在一座透明的玻璃囚笼里,看得见他,却触不到他的心。
我对着他说话,分享我的喜悦、忧虑、琐碎的日常,得到的永远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起初,我以为他只是性格内敛,不擅表达。
我用加倍的温柔和耐心去捂,去试探,去等待。
可这沉默的坚冰非但没有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