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反而越来越厚,越来越冷,最终将我所有的热情和期待都冻僵了。
“不说话……好,好……”我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被彻底抽干力气的虚弱“我懂了。”
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
我转身冲进厨房,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更不想再面对他那堵绝望的沉默之墙。
厨房里一片狼藉,还保持着刚才的混乱。
我的视线模糊地扫过那些为了生日晚餐精心准备的食材,最终落在水槽边那两个并排摆放的马克杯上。
那是我们刚结婚时一起去挑的,素雅的米白色杯身上,手绘着一只憨态可掬的胖猫,依偎着一只神情略显冷淡的黑猫。
他说那只黑猫像我,明明想靠近,却总带着点故作矜持的疏离。
当时我还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回忆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巨大的悲愤和委屈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冲过去,一把抓起那个代表我的、画着胖猫的杯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水槽砸去!
“哗啦——!”
刺耳的碎裂声在狭小的厨房里骤然炸响,尖锐得几乎要刺穿耳膜。
白色的瓷片如同破碎的冰晶,四处飞溅,散落在不锈钢水槽里、冰冷的地砖上,反射着惨白的光。
有几片甚至溅到了我的脚背上,带来轻微的刺痛。
我僵立着,急促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泪水汹涌而出。
砸碎的仿佛不是杯子,而是这三年来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却早已布满裂痕的婚姻幻梦。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攫住了我。
那是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强烈到无法忽视。
我猛地扭头看向客厅门口。
陈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厨房顶灯的光线直射下来,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脸。
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嘴唇微微张开,仿佛想说什么,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眼神,不再是平日的空洞或疏离,而是充满了某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惊惧的东西。
他的视线,没有落在我泪水涟涟的脸上,也没有去看那堆刺目的碎片,而是死死地、死死地盯在我那只刚刚砸了杯子的右手上——那只手,因为激动和用力过猛,正不受控制地、微微地颤抖着。
他的眼神,像一把冰冷的钩子,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