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以皇后之位相待。”
那时他眼里有光,说得诚恳,让我以为抓住了一辈子的幸福。
可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我是冷宫里没人理的弃妃。
那些海誓山盟,就像肥皂泡,一戳就破。
“娘娘,您又在想……想以前的事了?”
小宁子担忧地看着我,他知道我心里想啥,却没办法。
“不想了。”
我放下筷子,碗里饭只动了几口,“小宁子,你说,那梅树上的花,能熬过这个冬天吗?”
小宁子顺着我目光看向窗外,想了一会儿说:“往年这时候,梅树早该落花了,今年却没落,许是舍不得这宫墙里的……”他没说完,我明白他是在安慰我。
可那梅花开得越艳,越显得这冷宫死寂荒凉。
夜深了,雪越下越大,打在窗纸上声音又急又响。
我躺在硬邦邦木板床上,盖着薄被子,听着外面呼啸北风,浑身冷得不行,骨头缝里都是寒意。
迷迷糊糊中,我回到了沈家被抄的那天。
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得耳朵疼,父亲被铁链锁着,母亲抱着年幼弟弟,哭得撕心裂肺。
我被老管家藏在枯井里,听着外面亲人惨叫渐渐消失,直到周围安静下来。
后来,是赵衡派人找到我,把我接入东宫,说会为我沈家平反。
我信了他,以为他是我的救星,却不知那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他登基后,魏渊还是权倾朝野,我的存在对他是威胁。
于是,他略施小计,就让我从天上掉到地下,成了这深宫里的孤魂。
“阿蘅……”睡梦中,好像有人轻声叫我名字。
我猛地睁眼,四周漆黑,只有窗外雪光透进一点亮。
没人,只有那株老梅树,在风雪中孤单地立着,枝头血色花朵,像一滴凝固的血。
2 旧锦书开春,雪化了。
冷宫墙角苔藓冒出绿意,老梅树枝头抽出新芽,去年冬天那几朵倔强的花,早没了踪影。
我以为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直到小宁子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攥着用油布包着的东西。
“娘娘!
您看这是什么?”
他声音激动得发抖,脸红红的,是我好久没见过的模样。
我接过油布包,手感温润,有股淡淡霉味。
打开一看,是一叠用素绫装裱的信笺,边角有点磨损,但保存得挺好。
是赵衡的字迹。
那熟悉的蝇头小楷,笔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