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暖玖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和章珩是隐婚两年的塑料夫妻小说结局

我和章珩是隐婚两年的塑料夫妻小说结局

从光明我到迷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和章珩是隐婚两年的塑料夫妻。某天,他突然换了个情头。隔了不久,又默默换回去。我没忍住问:“小姑娘又不搭理你了?”他漫不经心地勾勾唇角,讥讽道:“你呢?连续四天回家睡,该不是被小奶狗抛弃了吧?”我笑呵呵地伸出一根中指:“他啊,跟我求婚了。”看见戒指,男人脸色陡然一沉。1半夜两点,章珩醉着酒愤懑地敲响我的卧室房门。直到灯亮,我人还是懵的。打开门,他不由分说冲到床头。拿起我的电话重重摔在地上。“南禾,你一晚上不给我打电话会死?”他这一声吼。震得我在睡眼惺忪间,困意顿消。他醉得不轻。我没和他一般见识。只拢拢睡袍,淡淡道:“我不会死,但你心肝寄养在这的小鹦鹉死了。”这回轮到他的神色清明了。这几天,小鹦鹉可能是因为到了新环境,状态有些不好。我...

主角:章珩南禾   更新:2025-06-22 19:2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章珩南禾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章珩是隐婚两年的塑料夫妻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从光明我到迷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章珩是隐婚两年的塑料夫妻。某天,他突然换了个情头。隔了不久,又默默换回去。我没忍住问:“小姑娘又不搭理你了?”他漫不经心地勾勾唇角,讥讽道:“你呢?连续四天回家睡,该不是被小奶狗抛弃了吧?”我笑呵呵地伸出一根中指:“他啊,跟我求婚了。”看见戒指,男人脸色陡然一沉。1半夜两点,章珩醉着酒愤懑地敲响我的卧室房门。直到灯亮,我人还是懵的。打开门,他不由分说冲到床头。拿起我的电话重重摔在地上。“南禾,你一晚上不给我打电话会死?”他这一声吼。震得我在睡眼惺忪间,困意顿消。他醉得不轻。我没和他一般见识。只拢拢睡袍,淡淡道:“我不会死,但你心肝寄养在这的小鹦鹉死了。”这回轮到他的神色清明了。这几天,小鹦鹉可能是因为到了新环境,状态有些不好。我...

《我和章珩是隐婚两年的塑料夫妻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和章珩是隐婚两年的塑料夫妻。

某天,他突然换了个情头。

隔了不久,又默默换回去。

我没忍住问:“小姑娘又不搭理你了?”

他漫不经心地勾勾唇角,讥讽道:“你呢?

连续四天回家睡,该不是被小奶狗抛弃了吧?”

我笑呵呵地伸出一根中指:“他啊,跟我求婚了。”

看见戒指,男人脸色陡然一沉。

1半夜两点,章珩醉着酒愤懑地敲响我的卧室房门。

直到灯亮,我人还是懵的。

打开门,他不由分说冲到床头。

拿起我的电话重重摔在地上。

“南禾,你一晚上不给我打电话会死?”

他这一声吼。

震得我在睡眼惺忪间,困意顿消。

他醉得不轻。

我没和他一般见识。

只拢拢睡袍,淡淡道:“我不会死,但你心肝寄养在这的小鹦鹉死了。”

这回轮到他的神色清明了。

这几天,小鹦鹉可能是因为到了新环境,状态有些不好。

我晚上多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他很不耐烦。

今晚大概是折到了他的面子,亦或是被谁吹了枕边风。

“那你不给我打电……”话到一半,他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片又噤了声。

而后继续质问:“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说好各玩各的,你就喜欢我到连一只鸟都容不下?”

吴妈听到吵架声及时出来替我澄清:“这鸟是自己不停到处撞才死的,夫人第一时间联系了宠物医生,只是这大半夜的,医生赶到别墅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章珩自知理亏,绷直了唇。

我轻笑:“有什么容不下,结婚两年,你又何止养过这一只鸟?”

他听出了我话里有话:“你用不着话里带刺,绾宁和其他人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

用一只会说“章哥哥,晚安”的鹦鹉就把章珩的魂都勾没了。

甚至由着他的纵容让一只鸟舞到我面前来。

沉默片刻。

他昂起下巴勾起唇角:“我说你也是,天天守着我有什么意思。”

“你想多了。”

“那我为什么听说,明明有人给你介绍了个男模,可你就不去见?”

“嗯,明天见。”

说完,我昂起头直视他。

他的脸僵了一秒。

彻底酒醒了。

不过他似乎笃定我不会胡来。

脸上重新挂上漫不经心的笑:“行啊,毕竟人家比你小,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别不舍得。”

章珩不知道,我比他更了解这
个“男模”。

只有年龄小,该大的地方……都挺大的。

2当年章老爷子病重。

章珩是为了爷爷的遗愿才和我结婚。

订婚那会,他和某当红小花还没断干净。

所以婚前他还特别嘱咐我:“互不干涉。”

“有意见吗?”

他不知道,我早就不是几年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那个南禾了。

这是一场,我和自己的较量。

所以:“没有意见,直到老爷子去世。”

我给自己也加了个期限。

他讶异,却只以为我是在说赌气话。

只是没想到结完婚,章老爷子比预期长寿,到今年,已经 91 岁了。

章家找人算过,说我旺老爷子,当即给我打了五千万,要我迁就迁就章珩。

低头看了眼银行卡入账。

我想:有什么不能迁就的。

两家不知道。

这段为了应付家里的塑料婚姻到了第三年,早已经连表面和气都懒得维持了。

第二天上午,我准备出门去影棚。

章珩早已穿戴整齐坐在客厅,依旧是一派的放浪不羁:“去哪儿?”

我回头,一脸疑惑:“我们好像不是那种可以互问行程的夫妻关系。”

他清了清嗓,有些不自然地回答:“你帮我养了这么久的鹦鹉,礼尚往来,我可以送送你。”

“不必了。”

我背着包一个人出了门。

车刚解锁,章珩直接窜到主驾坐下。

伸出手,挑眉看着我:“车钥匙。”

我无语,开门坐上了副驾。

半路,他电话响了。

他在开车,我依照他的指示帮忙按了扩音。

刚接通,对面传来女人隐隐啜泣的声音:“章哥哥,小啾它真的死了吗?”

章珩愣住,又偏头看了我一眼。

脸上是复杂无比的神色。

嘴上还在温柔地胡说八道:“别哭啊绾绾,小啾走的时候可安详了,没受什么罪。”

“你喜欢,我可以再给你买。”

对面哭得更厉害了:“小啾就是小啾,它是唯一的。”

“怎么能轻易被代替呢?”

“好好好,不能代替不能代替。”

章珩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反而声音放得更轻。

薛绾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哽咽得断断续续:“你真是凉薄,是不是在你眼里,一切的人事物都是可以代替的,也包括我!”

章珩忽然一脚踩住刹车。

我的头不受控地直直撞上中控台。

男人蹙眉,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心疼:“怎么会呢?

绾绾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

话筒里,对面已经哭到呼吸不畅。

章珩愈发着急:“绾绾,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我揉了揉额头,忍不住主动开了口:“快开吧,后面都堵上了,你给我放在十元街口就……下车!”

我愣住。

章珩阴沉着脸,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南禾!

我说下车!!!”

我不禁攥紧包袋,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这里是高架桥!”

“发疯也得挑好地点行吗?!”

他听到了后面不绝于耳的喇叭声。

这才哑火,重新启动了车子。

神经!

这还是我的车。

3“好,看我镜头。”

“侧脸给我,手指别僵,自然弯曲就好。”

……“先拍到这里,辛苦大家。”

拍摄结束,助理递给我一杯咖啡:“诶,南禾姐,今天这几个质量不错,有中意的吗?”

我揉揉眼,略显疲惫:“在我这儿,他们只是用来调试参数的工具。”

回身,就看到了站在柔光箱前的徐阔。

“工具?”

他眼眸漆黑,温温润润的气质,眉宇间却泛着冷意。

我不自然笑笑:“打个比方而已,又没说你。”

说完有些心虚,赶忙收拾东西,急着走。

刚路过试衣间,一把被人扯进去。

昏暗的屋子,手腕被牢牢扣在墙面,熟悉的木质气息逼近颈间。

嗓音低沉暗哑,痒得我心头一震:“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我叹了口气。

前段时间,我意外欠下一笔风流债。

虽说事出有因,说到底还是怪我自己没定力。

也怪他,实在生得好看。

好看得令人垂涎又心动。

可圈子里这样的事比比皆是,明星助理、剧组夫妻、摄影师和模特……只有他,非问对方要个结果。

这就令我有些为难。

“都是成年人,我以为你懂。”

他更用力,潋滟的桃花眼里全是不解。

“我不懂!

成年人也有恋爱的权利!”

我抬头,目光灼灼。

拿出我的杀手锏。

“我已婚。”

果然,男人慢慢松开手。

我乘胜追击,以退为进:“是我隐瞒在先,我向你道歉,就这样吧我们。”

一股脑说完,我松了口气。

结果男人嘴角忽然浮现出一抹笑意:“我知道。”

“……”知道还……“但你今天才告诉我,是不是早就想好用这个托词打发我了?”

他、他说得对。

我只能叹气,用尽了最后一句
话术:“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僵持片刻,终于是理智战胜心跳,我抬脚,转身出门。

刚打开门。

被人又拽回去。

他抱住我。

我的脸贴在弹弹的胸肌上,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我?”

他问。

本来想点头的,结果鬼使神差地听到自己说了句:“怎么会呢。”

“那离婚。”

他顿了顿,又重复一遍:“我给你时间,和他离婚。”

不知道为什么。

被他一说。

我第一次动了这个念头。

4和公司同事聚会到半夜,我收到了章珩的信息:爷爷病了,速回。

我从餐厅匆忙往回赶。

等我赶到老宅时,章珩坐在院子里,见到我一脸的不悦。

带着酒意质问:“你还知道回家?”

“不是你给我发的信息说爷爷病了?

我得来看看啊。”

说着我就要进门。

他却伸出胳膊懒洋洋拦住,揽过我就往门外走。

“爷爷一直病着,都两年了,你不记得了?

太晚了,别打扰他老人家睡觉,回家。”

“?”

这大厦避风了,拿这种事开玩笑。

混不吝的语气让我想给他一巴掌。

车开到别墅附近,远远就见家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随着车灯愈近,女人五官愈发清晰。

是薛绾宁。

司机停了车。

章珩下去同对方讲了几句话。

随后转过头隔着车窗和我说:“你先回家吧。”

想想又退回来,叹了口气,施舍一样说道:“要是实在待着难受,可以给我打电话。”

失望吗?

其实也没有很失望。

若是倒退几年,我大概会难过到手脚冰凉,浑身发抖,抽抽噎噎地哭上半天。

可我现在不会了。

我是个正常人,也认清了一个事实。

章珩拥有好的家境,生了一副好的皮囊。

他喜欢游戏人间,注定要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之中。

可是章珩太忙了,忙着拯救所有需要他、依赖他的人。

以至于都没注意到——我已经有好几次,在联系不到他的时候放弃了连环 call,也不再会产生强烈的躯体化症状……5难得,章珩今晚九点多就回来了。

他到家时,我正在书房。

休息间隙,我准备给徐阔回信息。

这几天他在国外拍摄,少不得昼夜颠倒。

舍不得让他熬夜,所以每次有信息我很快就给回复。

打开手机,却看到了章珩原来的情头改成了卡通头像。


一时间,男人进屋。

伸手揽过我的肩。

眼里的欲望不加掩饰。

又是这样。

每次他在外面没吃饱,回家就会想起我。

只是这个举动,不知何时起,让我很是反胃。

我下意识抵触,起身躲开,扬起手机,没话找话:“小姑娘又不搭理你了?”

他冷不丁被我拒绝,有些不悦。

大概也是一位我在吃醋。

他昂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勾勾唇角,不忘讥讽道:“你呢?

连续四天回家睡,该不是被小奶狗抛弃了吧?”

我笑呵呵地伸出一根中指:“他啊,和我求婚了。”

手上鸽子蛋大的戒指,大概是晃到了他。

男人脸色骤变。

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样儿。

笑着低头点了支烟:“不错啊,有点手腕儿。”

他吁了口烟,从容地问:“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笑笑:“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和你离婚啊。”

他被烟呛到,不停地咳。

依然满脸运筹帷幄的神态,压了压嗓:“你要是为了报复我大可不必。”

他满不在意地说:“更何况,爷爷还在世呢,别忘了结婚那会儿是怎么说的。”

话音刚落。

电话铃声响起,他漫不经心地接起。

对面说完话,他的面色当即凝重起来:“什么?

爷爷走了?!”

6我们两人,谁都没有见到爷爷的最后一面。

葬礼上。

他的眼泪一直没停。

我的眼睛红肿,也不遑多让。

死寂的沉默如潮水般翻涌,爷爷的遗像挂在墙上,熟悉的笑容刺痛我的心。

章爷爷在我心里的分量不亚于当年的章珩。

高三那年。

因为母亲过世,我患上了严重的分离性焦虑。

有一次体育课休息间隙,我跑到器材室给父亲打电话。

我明知他在忙,电话没通。

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固执地一通接一通地拨号码。

拨到心跳加速,手脚冰凉,浑身发抖……那种恐慌蔓延全身,连门外同学的打闹笑声都在刺痛着我的神经。

章珩发现了我,他紧紧抱着我,不停安慰,在最快的时间内辗转几人联系我父亲,陪我一起等电话。

为此,我们错过了后半节体育课,也错过了午饭。

章爷爷闻讯赶来学校,一手牵着一个去老师那解释。

随后带我们出去吃饭,还说下次联系不上我父亲可以联系他。

他去帮我抓人。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么做
的。

两家是世交,接触本来就多。

不知何时起,我的依赖对象从父亲变成了章珩。

那几年,他知道我的情况。

我们恋爱期间,他从不吝啬,拍卖会的粉钻项链大手一挥就送到我身边,那时候他也给足了我安全感,我的信息他秒回,我的电话他也秒接。

只是时移事易。

<那时,满腔少女心思的我还不知道,章珩的多情是刻在骨子里的。

即使是最爱我的那几年。

他秒接我电话,也不代表他不会管理时间安慰别的女孩。

他成了我生命里的英雄。

也一样。

可以成为别人的。

我和他争吵过,也分分合合过几次。

他从一开始:“是朋友,你别误会。”

到最后都懒得花心思解释,只会敷衍:“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最崩溃的那次,他拭了拭我脸上的泪。

我明明,明明看到了他眼里的心疼,但他的嘴里却在说:“南禾,为了我这样,不值得。”

我太过执拗。

直到订婚,即使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我依旧没打算放过彼此。

就像那年坐在器材室里。

明知是打不通的电话,我非要继续一遍遍打一样。

我说不清为什么。

或许因为他曾经是我的救赎。

日积月累的分量需要日复一日的失望来对抗。

我一遍遍地撞着那面墙。

一遍遍地欺骗自己。

——嫁给他,我的资产翻番,合该是我赚了。

——再怎样,我也是他的妻子。

——即使他有别人,但我也是优先的那个。

最后,沈绾宁成了那个例外。

这两年,我没有想象中那般头破血流。

只是在日渐明显的相看两厌之中,不停地,戒断他。

直到愈发平静地接受我们注定分开的这个事实。

接受自己看错人,接受自己不被爱着,接受自己的付出没有回报,接受自己的真诚有抵达不了的地方。

认栽,买单,迅速离场。

记得某次大学卧谈。

室友问大家,好多爱和好多钱选哪个?

轮到我答时。

我蒙上被子,想起章珩那张脸,笑嘻嘻地说:“我都要!”

那时,我和章珩的感情很好,好到我是如此笃定——我都要。

室友笑我:“人家都说了,只能选一个。”

“南禾,你真贪心!”

是啊,那时候的南禾。

真的好贪心。

7章珩和沈绾宁彻底分手了。

因为沈绾宁和章珩吵架,联系
不上他。

见到章珩把头像改回去。

挺着假孕肚去老宅,到章老爷子面前要名分。

直接给老爷子气背过去。

尽管章家子孙众多,但章珩和爷爷还是有感情的。

他总觉得自己是间接害死爷爷的凶手。

巨大的悔恨夜夜侵袭他,他每日每日睡不着觉。

就像现在,窗外夜色如墨,他紧紧抱着我,肩膀抑制不住地抖动。

片刻,我的颈肩一片濡湿。

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一如当年他在器材室抱着我。

这段时间。

我们不再吵架,不再互怼,也不再冷眼相对说着最恶毒的字眼。

对话变得很软,也很贴心。

他不再吝啬对我表达爱意。

“南禾,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这是章爷爷托人给他的临终嘱托。

我反复应着。

可他仍旧不信,梦里也会呓语着一遍遍向我确认:“你不会离开的对吗?

南禾。”

章珩状态不好。

我把工作日程推后,在家里陪他。

他按断了无数个沈绾宁的电话。

我每天偷着给徐阔发信息解释。

我们要好得像是从未有过嫌隙。

像是,余生就要这样伉俪情深。

我陪他散心、户外运动、晒太阳,看医生。

直到章珩不再梦魇,一日三餐按时吃,气色恢复如常。

餐桌上,他将我喜欢吃的菜重新变换位置,一脸热切:“今天的芦笋牛肉看起来很不错,吃过饭我们去爬山吧。”

我没应。

兀自走下楼梯。

将离婚协议静静放到他面前……8章珩扯了扯嘴角,面色忽然又变得苍白。

他偏头,转身,走向厨房。

看起来很忙,却还温和地问我:“囡囡,主食你想吃米饭?

还是别的?”

囡囡,久违了的亲昵称呼。

“哦,对了,你是不是这几天不吃碳水?”

他又端来一个碟子,邀功似的冲我笑:“我让阿姨给你烤了红薯。”

我没接话,他沉默。

“该结束了。”

我说。

他垂眼,局促地擦擦手上的水渍。

“我该去上班了。”

我继续说。

章珩指尖嵌进裤脚,话里多了些委屈:“照相而已,谁都可以。”

见我不悦,他又补充:“你去上班嘛,我在家等你。”

“不用等我,签字吧。”

我顿了顿,“这个过家家的游戏,可以结束了。”

他张了张嘴,脸上还挂着牵强的笑:“什么过家家啊?

你是爷爷钦点的儿媳妇。”


“说好的,互不干涉,直到爷爷过世,忘了吗?”

我反问。

他仍在自欺欺人:“可你,也答应过我你不会离开。”

我点头:“不离开,我还在这座城市,但我会和你离婚。”

“是为了那个模特吗?”

他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轻笑:“那他知道,你每晚都得给我打电话,接不到我的电话会发抖到情绪崩溃吗?”

“他知道,但你是不是没注意到,我已经好久没在晚上追着你连环 call 了。”

“章珩,我现在,早已经不是那个非你不可的病人了。”

他终于忍不住情绪爆发质问:“南禾,你知不知道放弃我意味着放弃什么啊?”

“为了一个小模特,你就要和我离婚?

我看你就是病还没好!”

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打破创伤依附,最重要的就是重新建立自我。

我要认识到自己是值得被爱的,我要寻求外部支持。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要打破情感操控。

比如,他说我有分离焦虑,我是个情绪不稳定的病人,所以婚讯要对外界保密。

比如,他认为我的摄影事业是比他做总裁总要低上一等的不入流行业,尽管我早已在圈内声名鹊起。

比如,他说离开他,我失去的代价难以估量。

再比如,他明知女朋友多么依赖他,却依然能心安理得地朝三暮四对我不管不顾,再理所当然地抚着我的脸告诉我:为了他,不值得。

他享受被女人追逐、依赖、簇拥的环境。

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看了几年心理医生,我也久病成医。

我终于知道,这些年他这样行事乖张,深情又多情,爱意收放自如的状态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也有病。

我轻笑。

“章珩,你答应结婚不也是因为爷爷说早成家会多分家产吗?

确定我死心塌地喜欢你,而且恰好是爷爷中意的结婚对象,于是我这个工具人没什么付出精力的必要了,随后你身边的三四五六就没断过,你又在委屈什么啊?”

“你不过就是接受不了,分开这件事是我提的,接受不了事情脱离了你的掌控。”

“有空看看协议,有分歧的地方联系我或者律师都可以。”

没再理他,我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9他拦住我,梗着脖子,不情愿地说:“我承认,我以前是任性了些,可是没想过和
你分开。”

“你原谅我,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以后好好过日子。”

生命中最大的敌人,有时就是困在思想围城里的自己。

就像以前,我明知道放弃最好,但依然脱不开身,情绪反复拉扯,像个溺水的人。

就像现在,明知道一切回不到原点……尽管他低头时依旧没有道歉,可我还是不免心里触动。

心是肉长的,我接受自己的感性。

可成长大概就是,接受自己的不理智,最终还是挣扎着让理智占据上风。

“原谅你?

章珩,你说得轻松。”

“恋爱第二年,你和学姐在学校后街酒吧嘴对嘴给扑克牌接龙,此后绕路回宿舍我都不走后街。”

“大四那年夏天,我们闹分手,你高调追求一个乐团弹钢琴的姑娘,从那之后我每次看到家里的钢琴都会犯恶心。”

“订婚前,你和娱乐圈小花闹绯闻,是狗仔在 W 大樱花树下面拍到的照片,以前我看见樱花会觉得那的花开得真好看,赶快拍张照,后来我再看见樱花,会觉得花开得真烧!

可是花有什么错,错的明明是你,是你背叛我在樱花烂漫的季节里。”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原谅你,我不只是原谅你那一次,而是此后,我每次想起某件事,都要原谅你一次。”

“同意和你结婚,看起来是在给你机会,但其实只是给我自己的,那时分开我会不甘心,所以我就要看着你如何伤害我,看你心安理得,看你无所谓,直到我在看你的时候心中再无波澜,甚至厌烦透顶——“我就知道,该翻篇了。”

我整理好东西,找来搬家公司。

从家里离开。

直到离开前,章珩依旧没放弃。

他给我发来信息,字里行间透露着狠戾:“你知道的,我一向行事没章法,你那个小模特,最好是个能承事的。”

10章珩说到做到。

办完离婚手续的第二天。

徐阔的一切商务活动就被全面叫停,甚至会影响到他刚参演的首部电影的开播。

他的公司没给任何说法。

只是经纪人委婉地问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我准备给章珩打电话。

徐阔按住我,唇角擦着我的脸颊,弯着眼睛轻声说:“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解决。”

想到是因为我害他丢了工作,不免有些自责。

我盘腿坐在地上,局
促不安地抬头望向他,一脸诚挚:“我可以帮你。”

我没有诓他,南家不比章家差太多。

况且,以我今时今日在圈子里的名气,想重新给他打开局面也不是没可能。

可他却松弛的要命,坐在沙发上一把勾过我的脖颈。

完全不像是刚丢了工作的打工人。

“你这样看着我,我确实需要你帮忙,不过不是工作的忙——那是什么忙?”

“是……”他一把捞起我坐进他怀里,带着我的手顺势向下:“这里的忙。”

不是,现在的 00 后都这样了吗?

工作都没了,一点都不带内耗的。

最不争气的还是我。

快三十岁的人了,被他一勾,还是免不了心如擂鼓。

“你真是,就不能有点节制……”我没意识到我的嗔怪,在他眼里都成了撒娇,男人的动作丝毫没有减慢的意思。

鼻尖相错,他摇着头在我颈间闷哼:“可以亲亲吗?”

……和徐阔,真的是意外。

那天我在外拍时淋了雨发高烧,整组都在赶进度。

没办法,我一个人去了医院。

我给章珩打电话。

没打通。

到后来我不信邪地接着拨了几次,却被直接挂断。

我浑身发抖,整个人昏昏沉沉,收到了他的信息:“在公司加班,没空。”

结果转头就刷到沈绾宁在社交平台发了一组 live 图。

她和章珩还有一群朋友一起在酒吧喝酒,其中几个人我之前见过。

ip 还显示着我所在的城市。

顶着高烧,我踉踉跄跄赶去了酒吧。

手里不停地拨着电话,想着冲到他面前去质问他。

却在走廊拐角不远处,看见了正在和兄弟抽烟的章珩。

他一手掐着烟,一手有规律地按断我的电话。

他朋友抬了抬下巴,问道:“我看屏幕是嫂子,不接吗?”

章珩嗤笑一声,懒懒扬唇:“不接。”

“为什么啊?”

“这你就不懂了,遛女人就像遛狗,张弛要有度,她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每次都出现,对待不听话的狗,就得适当饿一饿,松松牵引绳,再回头喂点好吃的,不然她总以为自己才是把控节奏的主人。”

“……”那个朋友是他身边为数不多知晓我们之间关系的人。

同时也是婚姻生活相对健康幸福的男人。

他撇撇嘴,没说什么。

只是沉默着把剩下的半截烟掐灭,转身回了包厢。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