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宽大许多的男士旧T恤和运动裤——大概是前男友留下的?
——我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
房间里飘荡着食物的香气。
小小的折叠餐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清汤寡水,飘着几片青菜和一个煎得边缘焦黄的荷包蛋。
“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了,凑合吃点。”
温绮正把一件湿衣服挂在小阳台的简易晾衣架上,头也没回地说。
我坐到桌边,拿起筷子。
面条的温度透过碗壁传到手心,那一点暖意像细小的电流,顺着指尖流遍四肢百骸。
饿得发慌的胃在闻到食物香气的瞬间就剧烈地痉挛起来。
我埋下头,狼吞虎咽。
面条没什么味道,但热乎乎的汤水滑进喉咙,像一股暖流熨帖了冰冷的五脏六腑。
温绮挂好衣服,在我对面坐下,自己没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吃。
她的目光平静,没有探究,没有安慰,也没有刻意的回避,就是一种纯粹的、沉静的注视,像无声的港湾。
房间里只剩下我吸溜面条的声音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碗面很快见底,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胃里有了热食,身体里的寒气似乎被驱散了大半。
放下碗,我靠在椅背上,疲惫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但这一次,不再是那种灭顶的绝望,而是混合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谢谢。”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却清晰。
温绮摇摇头,没说话。
她起身收拾碗筷,拿到厨房小水槽里冲洗。
水流哗哗作响。
我靠在椅背上,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这个小小的避难所。
最后,落在我那个被警察搜查过、又被室友扔出来的旧公文包上。
它就放在墙角,黑色的皮革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默。
这个跟了我两年的包,里面装着我的工牌、笔记本、几支用惯的笔,还有……一些早已失效的项目资料。
它像一个耻辱的标记,提醒着我刚刚失去的一切。
温绮洗好碗,擦干手,走过来。
她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包,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的东西,”她指了指墙角,“都在这儿了。
警察……翻得挺乱。”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温绮没再说什么,走过去,弯腰拎起了那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旧公文包。
她的动作很随意,似乎只是想把它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