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报警!
现在,你涉嫌对无行为能力被监护人林国栋先生实施严重虐待,并造成极其危重的故意伤害!
警察同志,就是她!”
“不!!!”
林晓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中回过神来。
她手中的金属疏通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她看着自己沾满血迹的双手,又看看门口那些冰冷的面孔,最后目光落在病床上那汩汩流血的断肢处,巨大的绝望和崩溃瞬间将她淹没。
“不是我!
我不是故意的!
是他!
是他突然动了!
他装的!
他是装的!”
她语无伦次地尖叫着,涕泪横流,试图扑向王律师,“律师!
王律师!
你救救我!
钱!
钱我不要了!
你帮帮我!
我是监护人!
是他女儿啊!”
两名警察已经大步上前,动作迅捷而有力,一左一右死死钳制住了她疯狂挣扎的手臂。
“老实点!”
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铐上了她肮脏不堪的手腕。
金属的冰冷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皮肤。
“带走!”
为首的警察厉声道。
“不!
放开我!
你们不能抓我!
我是他女儿!
我照顾他!
他是我爸!”
林晓像疯了一样挣扎嘶吼,头发散乱,状若癫狂,被警察强硬地拖向门口。
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混乱挣扎中,猛地扫向了走廊里的那个身影。
我穿着量身剪裁的高定连衣裙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浓烈的不甘,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
“你怎么会……”我平静地回视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嘴角,在她被彻底拖出病房的那一刻,冰冷地向上弯了一下。
……厚重的防弹玻璃冰冷而坚硬,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将世界切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
玻璃这边,是探视室惨白的灯光,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沉闷气息。
玻璃那边,是穿着粗糙,印着编号的灰蓝色囚服的林晓。
短短几个月不见,她瘦脱了形,像一具勉强披着人皮的骷髅。
曾经精心保养的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枯黄得像秋日的杂草。
蜡黄的脸上毫无光泽,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布满了憔悴的皱纹和几块可疑的青紫。
最刺目的,是左边脸颊上那道长长的、缝合痕迹粗糙狰狞的疤痕,从眉骨一直划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