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良心的白眼狼!
发达了就忘了娘老子!
赵建国!
你个窝囊废,让个娘们骑头上拉屎!
林晚晚!
你给我滚出来!
把钱交出来!
那是我们林家的钱!”
林萍萍也在一旁帮腔,声音又尖又细,带着哭腔:“就是!
姐!
你心也太狠了!
自己吃香喝辣,看着爹妈饿肚子!
那钱是兔子的,兔子是吃咱家地里的草长大的!
就该有我们一份!”
赵三弟涨红了脸,死死堵在院门口,像头被激怒的小牛犊:“胡说!
兔子是我们自己割草辛苦养的!
跟你们有啥关系!
再闹我喊民兵了!”
王翠芬一听“民兵”,更是撒起泼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没天理啊!
亲闺女要喊民兵抓亲娘啊!
赵建国!
你个没卵用的东西!
你就看着她这么作践你丈母娘?
你们赵家祖坟冒黑烟才娶了这么个搅家精!”
赵建国猛地捏住车闸,自行车稳稳停住。
他长腿一跨下了车,没说话,只是把车支好。
那沉默的姿态,像一座骤然横亘在前的山。
原本喧闹的人群被他冰冷的气场一慑,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林晚晚也跟着跳下车,没看地上撒泼打滚的王翠芬,也没看旁边指指点点的村民。
她径直走到院门口,目光平静地扫过赵建军焦急的脸,然后,落在了赵建国紧绷的侧脸上。
“建国,”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王翠芬的哭嚎,“去请支书和大队长来。
顺便,”她顿了顿,从那个旧布包里,掏出了那个存折本,当众打开,露出里面清晰的数字——三百七十五块六毛三,“把这个也带上。
请他们来主持公道,也请他们做个见证,我林晚晚,今天要和林家,彻底断亲!”
“断亲”两个字,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炸得所有人都懵了!
王翠芬的哭嚎戛然而止,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张着嘴,眼珠子瞪得溜圆。
林萍萍也傻了,脸上那点假哭的泪痕都忘了擦。
村民们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嗡嗡的议论声瞬间炸开!
“断亲?
这……这林晚晚疯了吧?”
“三百多块?!
我的老天爷!
这才几个月啊!”
“这丫头……真狠啊!
连爹娘都不要了?”
“狠?
你没看王翠芬那德性?
要钱的时候是娘,给钱的时候是狼!”
赵建国深深看了林晚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