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
算计是真的。
心动……也是真的?
他编织这个温柔的牢笼,不仅仅是为了报复陆西洲,更是为了……困住我,也困住他自己?
巨大的信息量和情感的冲击,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呆呆地看着他,像个木头人。
江砚似乎也并不需要我的回应。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现在,你想起来了。”
他轻轻地说,语气平静得可怕,“选择权,在你手里。”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径直走出了衣帽间。
沉重的关门声传来,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我双腿一软,顺着冰冷的衣柜门滑坐在地上,浑身冰冷,止不住地发抖。
接下来的日子,别墅变成了一个巨大而冰冷的坟墓。
江砚没有离开,但他彻底收起了所有的温柔体贴。
他依旧住在客房,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
他不再和我同桌吃饭,不再过问我的行踪。
偶尔在走廊或者客厅遇见,他看我的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那种刻意的疏离和冰冷,比之前的温柔假象更让人窒息。
那个旧手机,被他收走了。
陆西洲的电话,再也没有打进来过。
我被困在这个金丝笼里,像个孤魂野鬼。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江砚的话,陆西洲失控的质问,还有那些恢复的记忆碎片,日夜不停地撕扯着我。
我到底爱谁?
我对江砚,是依赖,是感激,还是在他精心营造的幻境里产生的错觉?
我对陆西洲,是残留的旧情,是愧疚,还是不甘心?
我不知道。
我分不清。
这种混沌的状态,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被彻底打破。
那天下午,门铃急促地响起,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疯狂。
我以为是快递,透过可视门铃一看,心脏差点跳出喉咙!
是陆西洲!
他站在雕花的铁艺大门外,头发凌乱,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眼睛却亮得吓人,像燃着两团幽暗的火。
他死死盯着摄像头,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我。
“祝余!
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
开门!”
他用力拍打着大门,声音嘶哑地吼着。
恐慌瞬间攫住了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