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儿苏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被迫成为豪门白月光的替身新娘全文》,由网络作家“七十六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婚夜,他掐着我下巴冷笑:“记住,你永远只是影子。”>后来我揣着三胞胎消失,他翻遍全球。>五年后首富葬礼上,他红着眼抓住我:“孩子是谁的?”>我还没开口,棺椁里突然传出稚嫩的童声:“爸爸,你压到我隐形翅膀了。”>全场死寂中,我那三儿子顶开棺材板爬出来:“妈咪!这个叔叔好像我游戏里打败的大魔王哦!”---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空气里沉甸甸压着顶级香槟塔的微醺、昂贵晚香玉的馥郁,还有一丝若有似无、属于消毒水的凛冽气息。这气息,来自我身上这件洁白得刺目的VeraWang婚纱——它原本属于另一个女人,一个躺在医院VIP病房里、靠着精密仪器维持呼吸的女人。林薇儿。整个顾家心尖上的白月光。而我,苏晚,一个眉眼轮廓与她有七分相似的赝品,被一场...
《我被迫成为豪门白月光的替身新娘全文》精彩片段
>新婚夜,他掐着我下巴冷笑:“记住,你永远只是影子。”
>后来我揣着三胞胎消失,他翻遍全球。
>五年后首富葬礼上,他红着眼抓住我:“孩子是谁的?”
>我还没开口,棺椁里突然传出稚嫩的童声:“爸爸,你压到我隐形翅膀了。”
>全场死寂中,我那三儿子顶开棺材板爬出来:“妈咪!
这个叔叔好像我游戏里打败的大魔王哦!”
---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
空气里沉甸甸压着顶级香槟塔的微醺、昂贵晚香玉的馥郁,还有一丝若有似无、属于消毒水的凛冽气息。
这气息,来自我身上这件洁白得刺目的Vera Wang婚纱——它原本属于另一个女人,一个躺在医院VIP病房里、靠着精密仪器维持呼吸的女人。
林薇儿。
整个顾家心尖上的白月光。
而我,苏晚,一个眉眼轮廓与她有七分相似的赝品,被一场冰冷的交易推到了聚光灯下。
顾家需要一场冲喜的婚礼,稳住股价,安抚老爷子;我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娘家,需要顾家这根救命稻草。
我的意愿?
轻如鸿毛。
厚重的雕花房门被推开,无声无息。
顾承砚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冷冽的酒气和比酒气更冷的压迫感。
水晶吊灯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切割出深邃的阴影,那双曾令无数名媛心折的桃花眼,此刻淬着寒冰,死死钉在我身上,像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他一步步走近,昂贵的皮鞋踩在厚绒地毯上,没有声音,却每一步都碾在我心尖上。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漩涡。
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投下的阴影将我吞噬。
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攫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我被迫仰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眼眸里。
“苏晚,”他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却像淬了毒的冰棱,每一个字都刮得人耳膜生疼。
薄唇勾起一个极致残忍的弧度,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毫不掩饰的轻蔑,“看清楚你的位置。”
冰冷的指尖在我脸颊上缓慢地、侮辱性地划过,像是在擦拭一件沾了灰尘的瓷器。
“记住,”他微微俯身,灼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耳廓,激起一阵
冰冷的战栗,“你,永远,只是她的影子。”
“影子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更不需要……”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平坦的小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仪式上宾客们意味深长的目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安分点,做好你的‘顾太太’,懂?”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心脏最深处。
痛,尖锐而麻木。
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铁锈味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和眼眶的灼热。
不能哭,苏晚。
在这座金丝笼里,眼泪是最廉价的武器,也是最无用的乞怜。
下巴上的力道骤然加重,痛楚尖锐地刺入神经末梢。
他似乎在等待我的臣服,我的承诺。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水光也被强行压干,只剩下空洞的、认命般的死寂。
我艰难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喉咙里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但那细微的动作,似乎取悦了他,或者更准确地说,满足了他对一件听话物品的掌控感。
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嗤,猛地松开钳制,仿佛甩掉什么脏东西。
下巴被捏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清晰地印着指痕。
我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瓷偶,僵直地站在原地,听着他解开昂贵袖扣的细微声响,听着他走进浴室,水声哗然响起。
巨大的镜面映出我此刻的样子:脸色惨白如纸,精心描画的新娘妆也掩盖不住眼底的灰败,唯有下巴上那圈刺目的红痕,像一道耻辱的烙印,宣告着我的身份和价值。
影子。
一个随时可以被丢弃、被替换的影子。
水声停了。
顾承砚裹着浴袍出来,湿漉漉的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却添了几分危险的慵懒。
他看也没看我,径直走向那张大到离谱、铺着深色丝绒床品的婚床,像对待空气一样从我身边掠过。
“睡沙发。”
三个字,冰冷得不带任何情绪,甚至不是命令,而是理所当然的陈述。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璀璨的霓虹如同流动的星河。
这间位于顶层的婚房,能将整座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像一座悬浮在云端、俯瞰众生的孤岛。
冰冷,奢华,与世隔绝。
我拖着沉重的、缀满蕾丝和水晶的裙摆,像拖着无形的枷锁,一
步一步挪到起居区那张宽大的丝绒沙发旁。
婚纱的硬质裙撑硌着皮肤,很不舒服。
我小心翼翼地蜷缩起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黑暗中,只有自己压抑到几乎窒息的呼吸声,还有主卧大床上传来的、另一个男人平稳绵长的呼吸。
黑暗中,我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浮雕花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是因为紧张,不是因为屈辱,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深处的、强烈的恶心感。
指尖颤抖着,轻轻覆上依旧平坦的小腹。
那里,正在悄然孕育着一个、不,是三个微小的生命。
在得知这场替身交易、被强行押上手术台摘除避孕环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顾承砚要的只是一个“顾太太”的名分,一个冲喜的吉祥物,绝不允许一个“赝品”生下带有顾家血脉的孩子。
他冷漠地安排好了一切后续的“清理”手术,只等婚礼尘埃落定。
可我,在恐惧和绝望中,悄悄留下了一线生机——那份被医生偷偷塞给我的、写着“三胞胎”的B超单,被我藏在贴身衣物的暗袋里,像一颗滚烫的、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也像溺水者手中唯一的浮木。
三个孩子……我的孩子。
他们不能生下来就被贴上“不该存在的错误”的标签,更不能被冰冷的器械抹杀。
胃部的痉挛一阵强过一阵,冷汗浸透了昂贵的丝绸衬裙。
我死死咬住手腕,将痛呼和呜咽全部堵在喉咙深处,身体蜷缩得更紧。
窗外,城市的灯火不知疲倦地闪烁着,冰冷的光线切割着室内的黑暗,也切割着我摇摇欲坠的神经。
不能留在这里。
为了孩子,必须离开。
这个念头,在无边的黑暗和冰冷的屈辱中,如同一点微弱却执拗的星火,顽强地燃烧起来。
顾承砚的耐心,薄如蝉翼。
婚后第三天,那令人窒息的平静就被粗暴地撕碎。
起因微不足道——他那位掌控欲极强的母亲,顾家真正的主母叶婉蓉,在例行公事的电话“关怀”中,敏锐地捕捉到我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鼻音。
“阿砚,你那个影子,怎么回事?
声音听着不对。”
叶婉蓉的声音透过免提,清晰地回荡在书房里,带着高高在上的挑剔,“是不是仗着刚进门,就想偷懒?
让她立刻过来,我让李医生给她看看。
顾家
的儿媳,身体绝不能出半点岔子,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顾承砚坐在宽大的黑檀木书桌后,闻言,视线从文件上抬起,冰冷地扫过站在门口、端着咖啡的我。
那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审视,像在评估一件物品是否完好无损,是否会影响其使用价值。
“听到了?”
他对着电话淡淡应了一声,随即挂断。
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换衣服,十分钟后出发。”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李医生……那是顾家的私人医生,更是叶婉蓉的心腹!
一旦被他检查……三胞胎的秘密会立刻曝光!
那后果,我不敢想象。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端着咖啡杯的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啪嗒!”
精致的骨瓷杯脱手坠落,滚烫的咖啡泼溅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也溅湿了我的裙摆。
褐色的污渍迅速蔓延开,像一幅丑陋的抽象画。
空气瞬间凝固。
顾承砚的眉头狠狠拧起,眸底瞬间结冰,怒火如同实质般压了过来。
“废物!”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山一样的压迫感逼近,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骨头,“连杯咖啡都端不稳!
要你有什么用?”
手腕的剧痛和灭顶的恐惧交织,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再次汹涌而至。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弯腰,对着那滩咖啡污渍剧烈地干呕起来。
这生理性的反应,彻底点燃了顾承砚的怒火,也加深了他的厌恶。
“脏死了!”
他嫌恶地一把将我甩开,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在冰冷的门框上,脊背传来一阵闷痛。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扶着门框干呕的我,眼神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苏晚,”他的声音淬着冰渣,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下来,“别挑战我的底线。
做好你的本分,安安分分当个摆设,否则……”他顿了顿,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直白的恐吓都更让人胆寒。
他嫌恶地掏出丝帕,仔细擦拭着刚才碰到我皮肤的手指,仿佛沾染了什么致命的病菌。
然后,他看也没再看我一眼,径直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地离开书房,只留下冰冷的一句命令:“把这里清理干净。”
沉重的关门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
荡,像敲在我心上的丧钟。
我顺着冰冷的门框滑坐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后怕和彻骨的冰冷。
刚才那一瞬间,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意——对一个不听话的、可能带来麻烦的“影子”,他不会有半分怜悯。
不能再等了。
一丝一毫的犹豫,都可能将我和腹中的孩子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离开的念头,在那一刻,烧成了燎原的烈火。
机会来得猝不及防,却又带着命运冰冷的嘲弄。
就在我被顾承砚斥责、狼狈清理地毯污渍的第二天傍晚,一个消息如同炸雷般在顾宅传开:林薇儿醒了。
那个真正占据顾承砚心脏的女人,在昏迷数月后,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
顾宅瞬间陷入一种近乎狂热的忙碌。
管家脚步匆匆,佣人们屏息凝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期待已久的兴奋。
顾承砚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家门,连外套都没顾上拿,那失态的背影是我从未见过的急切与狂喜。
叶婉蓉紧随其后,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髻都显得有些凌乱。
整个顾家,所有人的心都被医院里那个苏醒的女人牵动着。
我这个刚刚进门、位置尴尬的“顾太太”,瞬间成了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尘埃。
偌大的宅邸,只剩下几个神色同样复杂的佣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不易察觉的轻蔑。
没人再关注我,没人再在意我这个“影子”此刻在想什么,要去哪里。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逃离的鼓点。
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稍纵即逝。
一旦顾承砚确认林薇儿真的无恙,他的注意力随时会转回来,那时再想走,无异于痴人说梦。
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计划细节。
我强压下翻腾的胃液和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回到那个冰冷空旷、毫无人气的婚房。
从衣柜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旧行李箱夹层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几叠厚厚的现金(这是我变卖母亲唯一遗物——一对珍珠耳环换来的),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用假名办理的身份证,还有一张去往南方边陲小镇的、即将在深夜发车的火车票。
没有带任何属于顾家的东西,除了身上这套最不起眼的棉质衣裙。
我换下顾家佣人制服
,换上自己的旧衣服,将现金和证件贴身藏好,最后看了一眼那张宽大的婚床——那晚他冰冷的呼吸仿佛还萦绕在空气中。
深吸一口气,不再回头。
我像一抹真正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穿过空旷死寂、只回荡着我自己心跳声的顾宅长廊。
厚厚的地毯吞噬了脚步声。
后门,那扇平日只供佣人进出的小门,此刻成了通往自由的唯一生路。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惊得我浑身一僵。
所幸,无人察觉。
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带着城市特有的尘埃和自由的气息。
我闪身而出,毫不犹豫地汇入门外街道上昏暗的光影和人流之中,瞬间被城市的喧嚣所吞没。
没有回头路。
五年的光阴,足以让一座南方边陲小镇的湿润空气,洗去一个人身上所有的浮华与怯懦。
我叫苏禾,在这里经营着一家小小的“禾风书屋”。
店面不大,原木色的书架顶到天花板,空气里永远弥漫着纸张和油墨的淡香,还有角落里咖啡机研磨豆子时醇厚的暖意。
落地窗外,是小镇中心那棵巨大的老榕树,枝繁叶茂,见证着这里的宁静与缓慢。
“妈咪!
苏小阳又偷吃我的彩虹糖!”
清脆的童音带着点小委屈,打破了一室的书香。
一个穿着背带裤、顶着一头蓬松卷发的小炮弹“咚咚咚”地冲过来,像只受惊的小鹿,一头扎进我怀里,小胖手指着书架后面。
那是苏小月,我的二女儿,情感细腻得像水晶,一点委屈就能让她的眼眶瞬间泛红。
“苏小月!
你告状精!”
书架后面立刻探出另一张小脸,和苏小月一模一样,只是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截然不同的、狡黠又理直气壮的光芒。
这是苏小阳,我的大儿子,行动力永远比脑子快一步,精力旺盛得像只永动机。
他腮帮子还鼓鼓的,嘴角沾着可疑的彩色糖屑。
“小阳,说过多少次,不能抢妹妹的东西。”
我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书,蹲下身,轻轻擦掉他嘴角的糖屑,语气无奈又纵容。
“可是妈咪,”苏小阳眨巴着大眼睛,试图萌混过关,“彩虹糖是月月藏起来不给我吃的!
我是帮她解决烦恼!”
“强词夺理。”
我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蛋,正要再教育两句,目光却不由自
主地飘向书店最安静的角落。
那里,靠窗的位置,一个小小的身影几乎被巨大的画册淹没。
苏小星,我的小儿子。
他穿着干净的小格子衬衫,安静得像不存在,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小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面前摊开着一本厚重得与他身形不符的《世界航空器图鉴》,看得极其专注。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跳跃着细碎的光点。
他与热闹的哥哥姐姐仿佛处于两个世界,沉浸在自己浩瀚的星空和机械迷宫里。
看着他们三个,心口总会涌起一阵酸胀的暖流。
小阳的热烈莽撞,小月的敏感柔软,小星沉静的专注……他们是我从地狱边缘带回来的珍宝,是我五年流离失所、日夜辛劳的全部意义。
当初在破旧出租屋的卫生间里,独自迎接他们到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楚,早已被这三个鲜活的生命抚平。
小镇的生活简单清贫,却有着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温暖。
我几乎以为,那个冰冷窒息、充斥着“影子”和屈辱的过去,真的会被时间彻底掩埋,如同书架上蒙尘的旧卷。
直到那天下午,一份被客人随手遗落在咖啡桌上的财经报纸,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猝不及防地浇了我一身,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
头版头条,巨大的黑色加粗字体,像一道道狰狞的裂痕,狠狠撕开了我用五年时光小心编织的平静帷幕:**“商业巨擘陨落!
顾氏帝国掌舵人顾振峰于今晨病逝,千亿遗产归属成谜!”
**旁边配着一张顾振峰威严的遗像。
而紧挨着遗像的,是一张在葬礼现场抓拍的照片。
照片中心,那个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臂缠孝章、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劈的男人,正微微低头,接受着旁边一位老者的吊唁。
即使隔着粗糙的新闻纸,隔着五年的漫长光阴,隔着铅字油墨的模糊,那张脸,那双深不见底、曾经只盛满对我的冰冷和轻蔑的桃花眼,依旧像淬毒的利箭,精准无比地刺穿了我的视网膜,狠狠扎进心脏最深处!
顾承砚!
手中的咖啡杯骤然失温,变得冰冷刺骨。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杯底与碟盘碰撞,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在安静的书店里显得格外刺耳。
“妈咪?”
小月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样,仰
起小脸,担忧地看着我瞬间褪尽血色的脸。
“没……没事。”
我猛地回过神,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僵硬得如同面具。
指尖冰凉,血液似乎都涌向了那颗疯狂擂动的心脏,又迅速冻结。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裹住全身,勒得我几乎窒息。
顾振峰死了……顾承砚回来了……他回来了!
五年销声匿迹,我像一个幽灵,小心翼翼地抹去所有可能被追踪的痕迹。
可顾家的能量有多大?
顾承砚的手段有多狠?
他若真要掘地三尺……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角落里那个安静的小小身影——苏小星。
他依旧沉浸在那本巨大的图鉴里,对外界的风暴毫无察觉。
阳光落在他柔软的发顶,形成一个温暖的光圈。
一个念头,带着灭顶的寒意,疯狂地攫住了我:不行!
绝对不行!
不能让他发现!
尤其是……小星!
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没顶。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抓起那张报纸,胡乱地揉成一团,塞进旁边的垃圾桶最底层,仿佛这样就能将那可怕的现实一同埋葬。
“小阳!
小月!
小星!”
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急促,“快!
收拾一下,我们……我们回家!
今天书店提前关门!”
三个小家伙被我从未有过的慌乱惊住了。
小阳和小月面面相觑,小星也从图鉴里抬起头,那双清澈的、总是带着点懵懂和专注的大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我的仓皇。
“妈咪?”
小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疑惑。
“听话!”
我声音拔高,几乎是命令式的,伸手就去拉离我最近的小月,“快走!”
然而,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便带着无可抗拒的残酷惯性。
就在我手忙脚乱地试图锁上书店玻璃门的那一刻,一辆通体漆黑、线条冷硬流畅的迈巴赫,如同深海潜行的巨兽,悄无声息地滑停在书店门口,精准地挡住了所有去路。
车门打开,锃亮的皮鞋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沉闷而极具压迫感的声响。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我僵在原地,握着冰冷的U型锁,指尖用力到发白。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不用回头
,那如影随形、刻入骨髓的冰冷气场已经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罩住,动弹不得。
他来了。
比噩梦更快。
顾承砚一步一步走近。
五年时光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更为深沉内敛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臂上的孝章刺得人眼睛发疼。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像刀锋。
唯有那双眼睛,那双曾经只有冰冷和轻蔑的桃花眼,此刻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像困兽,像燃尽的灰烬,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钉在我身上,那目光仿佛带着滚烫的钩子,要将我的灵魂从躯壳里硬生生剜出来。
他站定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焦灼。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吞噬。
“苏晚。”
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粗粝的岩石,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甸甸的、压抑到极致的重量,“你躲得……真够彻底。”
我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不再是冰冷的命令,而是一种混杂着狂怒、痛苦和某种难以置信的……疲惫?
这陌生的语气让我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玻璃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声响似乎惊醒了书店里三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的小家伙。
“妈咪!”
小阳第一个反应过来,像只护崽的小豹子,猛地冲到我身前,张开小胳膊,用他小小的身体挡在我和那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男人之间,仰着小脸,虽然眼睛里也有一丝害怕,但更多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大声质问:“你是谁?
不许你凶我妈咪!”
小月吓得紧紧抱住我的腿,小脸埋在我裙子里,小小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而小星,站在最靠里的位置,抱着他那本巨大的图鉴,小脸煞白,那双总是懵懂专注的大眼睛,此刻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茫然,看看我,又看看门口那个如同天降煞神的男人,小小的嘴唇紧紧抿着。
顾承砚的目光,终于从我这块“失而复得的猎物”身上移开,缓缓扫过我身前的三个孩子。
那目光锐利如刀,带着审视,带着研判,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穿
透力,在三个孩子稚嫩的小脸上来回逡巡。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书店里只剩下小月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和小阳粗重的、带着敌意的呼吸声。
顾承砚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小阳那张充满活力、眉眼间依稀能看到他年少时几分张扬神采的脸上,又缓缓移向小月那张与我更为相似、此刻布满泪痕的精致小脸。
他眼底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狂怒、难以置信……最终,那骇人的红血丝似乎更加浓重,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的目光猛地再次锁死我,像两道冰冷的镭射光,带着毁灭一切的暴怒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疯狂。
他向前逼近一步,那强大的气场让小阳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苏晚……” 他嘶哑的声音压抑到了极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滚烫的恨意和一种令人心头发冷的绝望,“这五年……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利刃,狠狠剜过我,最终重重钉在挡在我身前、像只炸毛小兽般的苏小阳脸上。
“孩子?”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被彻底激怒的疯狂和一种濒临失控的毁灭欲,“谁的?”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书店里。
“你……!”
一股气血猛地冲上头顶,屈辱、愤怒、还有被当众扒开伤口的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让声音破碎,“顾承砚!
你……滚出去!”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尖锐。
小阳被他那恐怖的眼神和质问吓得小脸发白,但还是梗着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吼回去:“我们是妈咪的!
坏蛋!
你滚开!”
顾承砚对我的嘶吼充耳不闻,对小阳的怒斥更是视若无睹。
他眼中只剩下疯狂燃烧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和被背叛的剧痛。
他猛地伸出手,那只骨节分明、曾经轻易捏碎我下巴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抓向我的手腕!
目标明确——他要将我拖出这个他认定的“背叛”之地!
“跟我走!
把话说清楚!”
他的声音嘶哑暴戾,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
“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