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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名字都被偷走了林晚热门全局

雾海看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淹死后第七天,魂魄飘回家中。丈夫正用钢锯分解我的尸体,手法冷静得像处理三文鱼。“别怪我,晚晚。”他对着尸块喃喃自语,“不处理干净,怎么迎接新女主人?”当晚他带回穿我睡衣的女人,我认出那是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最令我发寒的是,他竟温柔唤她:“晚晚。”女人娇笑着转身,我生前最爱的真丝睡衣肩带滑落——露出锁骨上与我位置相同的吻痕。1水灌进肺里的灼痛感尚未完全消散,一种更加冰冷、更加虚无的寒意却已悄然爬满我的意识。像被投入深不见底的冰窖,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只是徒劳地搅动着凝固的寒冷。肺叶仿佛成了两团吸饱了冰水的沉甸甸的海绵,每一次无形的收缩都牵扯着某种早已断绝、却顽固残留的剧痛。窒息感……明明已经不需要呼吸,那溺水时的绝望挣扎却如同烙印,死死...

主角:林晚热门   更新:2025-06-27 2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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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连名字都被偷走了林晚热门全局》,由网络作家“雾海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淹死后第七天,魂魄飘回家中。丈夫正用钢锯分解我的尸体,手法冷静得像处理三文鱼。“别怪我,晚晚。”他对着尸块喃喃自语,“不处理干净,怎么迎接新女主人?”当晚他带回穿我睡衣的女人,我认出那是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最令我发寒的是,他竟温柔唤她:“晚晚。”女人娇笑着转身,我生前最爱的真丝睡衣肩带滑落——露出锁骨上与我位置相同的吻痕。1水灌进肺里的灼痛感尚未完全消散,一种更加冰冷、更加虚无的寒意却已悄然爬满我的意识。像被投入深不见底的冰窖,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只是徒劳地搅动着凝固的寒冷。肺叶仿佛成了两团吸饱了冰水的沉甸甸的海绵,每一次无形的收缩都牵扯着某种早已断绝、却顽固残留的剧痛。窒息感……明明已经不需要呼吸,那溺水时的绝望挣扎却如同烙印,死死...

《连名字都被偷走了林晚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我淹死后第七天,魂魄飘回家中。

丈夫正用钢锯分解我的尸体,手法冷静得像处理三文鱼。

“别怪我,晚晚。”

他对着尸块喃喃自语,“不处理干净,怎么迎接新女主人?”

当晚他带回穿我睡衣的女人,我认出那是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

最令我发寒的是,他竟温柔唤她:“晚晚。”

女人娇笑着转身,我生前最爱的真丝睡衣肩带滑落——露出锁骨上与我位置相同的吻痕。

1水灌进肺里的灼痛感尚未完全消散,一种更加冰冷、更加虚无的寒意却已悄然爬满我的意识。

像被投入深不见底的冰窖,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只是徒劳地搅动着凝固的寒冷。

肺叶仿佛成了两团吸饱了冰水的沉甸甸的海绵,每一次无形的收缩都牵扯着某种早已断绝、却顽固残留的剧痛。

窒息感……明明已经不需要呼吸,那溺水时的绝望挣扎却如同烙印,死死刻在这新生的“存在”里。

黑暗,黏稠得如同墨汁,包裹着我。

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

我是谁?

我在哪?

那溺水前的最后记忆碎片般翻涌上来:冰冷的湖水争先恐后涌入鼻腔的窒息,疯狂踢蹬却只搅起更多淤泥的徒劳,身体沉重地向着深不见底的黑暗坠落……然后呢?

然后就是这片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片凝固的黑暗里,时间失去了它本有的刻度——一股微弱却清晰的牵引感毫无征兆地浮现。

它像一根看不见的丝线,轻轻缠绕住我的核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意味,温柔却又无比坚定地拉扯着我。

没有选择,也无法抗拒。

我的意识,或者说构成此刻“我”的这团冰冷雾气,被这股力量温柔地裹挟着,穿透了层层叠叠、无法理解的虚空屏障。

空间的概念变得模糊,只有那牵引感是唯一的坐标。

骤然间,冰冷坚硬的触感从“脚”下传来。

不是湖底的淤泥,而是某种光滑、平整、熟悉得令人心头发紧的材质。

瓷砖。

家。

厨房的防滑地砖。

带着常年被踩踏磨出的细小纹路。

我“站”在那里,像一缕凝固的烟。

熟悉的格局撞入意识:流理台冰冷的金属边缘在窗外微弱的天光下泛着冷色,墙上挂着那套我精心挑选却很少使用的珐琅锅,冰箱嗡嗡的低鸣此刻
听来如同某种机械的哀鸣……一切陈设都与我离开时别无二致,仿佛我只是去楼下倒了个垃圾。

然而,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味,如同有形的、黏腻的触手,蛮横地塞满了整个空间,也塞满了我此刻无形的感知。

这气味浓得发稠,带着铁锈和腐败内脏特有的、令人头皮炸裂的腥甜。

它像活物般蠕动,死死缠住我。

活人闻到这气味或许会呕吐昏厥,而对我这新生的鬼魂,它却像某种扭曲的蜜糖,带着一种致命的、令人灵魂颤栗的熟悉感。

我的视线,或者说某种无形的感知焦点,被这股气味牵引着,不由自主地投向气味最浓烈的源头——厨房中央那片相对开阔的地带。

那里铺着一张巨大的、厚实的黑色塑料布。

塑料布边缘被仔细地压着几块沉重的哑铃片,防止它滑脱。

布面上,摊放着一具人体。

那具人体肿胀得几乎不成人形,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白,像是泡发了很久的劣质皮革,上面布满了被水流和鱼虾啃噬过的伤痕。

湿漉漉的头发黏在浮肿变形的脸颊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那件被撕裂的、沾满深色污渍的鹅黄色针织衫……是我生日时他送的。

手腕上那块早已停摆、表盘蒙着水雾的腕表……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物。

那是我...2林晚。

泡在冰冷湖底整整七天的林晚。

胃里——如果我现在还有那种器官的话——仿佛有无数冰锥在疯狂搅动。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和恶心瞬间将我淹没。

我“看到”自己肿胀发白的脚趾,扭曲变形的手指,以及被湖水长期浸泡后如同烂棉絮般松垮的皮肤……原来死亡之后,竟还要面对如此赤裸而残酷的展览。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认知风暴中,一个身影沉默地蹲在塑料布旁。

他背对着我,穿着那件深灰色的家居服,袖口挽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

动作稳定得近乎机械。

他手里握着一把钢锯。

锯齿在窗外透进来的、黎明天色将明未明的微光里,偶尔闪过一点冷硬的金属反光。

锯齿紧贴着塑料布上那具尸体的……肩颈连接处。

滋啦——钢锯平稳地拉动。

那不是切割木头或塑料的声音,那是一种粘稠、滞涩、令人牙根发酸的摩擦声。

仿佛在切割浸透
了水的、坚韧的皮革,又夹杂着硬物被强行磨断的细微碎裂声。

每一次锯齿的拉动,都带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阻力感。

滋啦…滋啦…滋啦……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毒蛇,钻进我无形的耳膜,盘踞在意识深处,反复啃噬。

伴随着每一次拉动,塑料布上那具属于“林晚”的躯干,便随之发生一次微不可查的、令人心胆俱裂的颤动。

肿胀的皮肉被锯齿无情地分开、撕裂,露出下面颜色更深、纹理更复杂的内部。

没有血大量喷溅。

大概早已在冰冷的湖水里流尽,或者凝固。

只有一些深褐色的、半凝固的粘稠液体,随着锯齿的移动,被挤压出来,缓慢地浸润着塑料布的表面,留下蜿蜒丑陋的痕迹。

陈默。

我的丈夫。

他正用处理案板上三文鱼排的冷静和专注,分解着他妻子的尸体。

世界在我无声的感知中疯狂扭曲、崩塌。

冰冷的湖水和此刻厨房里弥漫的甜腥腐烂气息奇异地重叠,将我拖入更深的、绝望的漩涡。

我张大了嘴,无形的喉咙里爆发出无声的尖叫,尖利得足以刺穿耳膜,却连一丝空气的涟漪都无法激起。

为什么?!

愤怒的火焰在我虚无的核心中轰然炸开,瞬间烧尽了残存的恐惧和迷茫。

我猛地朝他扑去,用尽所有意念想要抓住他握着钢锯的手臂,想要撕扯他的头发,想要用指甲划破他那张永远沉稳的脸!

穿过去了。

像一阵毫无重量的风,像一道无力的虚影。

我的“身体”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结实的肩膀,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我跌落在冰冷的瓷砖上,或者说,我的意识核心重重地摔落在那里,感受着那彻骨的冰凉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我的“手”徒劳地抓握着空气,每一次试图触碰他的实体,都只带来穿透虚无的冰冷触感和更深的无力感。

他毫无察觉。

甚至连一丝寒意带来的微颤都没有。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工作上,眉头微微蹙着,不是因为悲伤或痛苦,而是因为遇到了某个难以切断的肌腱或韧带而产生的、纯粹技术性的专注。

滋啦…滋啦…那粘滞的、撕裂生命的声音,成了此刻厨房里唯一的旋律。

“……别怪我,晚晚。”

低沉、平缓的男声,毫无预兆地响起


在钢锯单调的切割声背景中,这声音清晰得如同冰锥凿击。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

无形的目光死死钉在他微微起伏的脊背上。

他停下了锯子,短暂地呼出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道工序的间隙。

他伸出手,指尖避开了那些污渍和裂口,用一种近乎怪异的、带着一丝残余温存的轻柔,拂开了塑料布上尸体面庞上黏连的湿发,露出那张浮肿、青白、五官因浸泡而变形得几乎无法辨认的脸。

<他的手指悬停在那冰凉的皮肤上方几毫米处,没有真正落下。

“不处理干净,”他对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声音压得很低,如同情人间的絮语,却淬着令人骨髓冻结的冰寒,“怎么迎接新女主人?”

新女主人。

三个字,像三把烧红的钢钎,狠狠捅穿了我虚无的躯体,钉死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无声的尖叫卡在无形的喉咙里,化作一股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和荒谬。

愤怒的火焰被这桶冰水浇得只剩下滋滋作响的白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不见底的寒意,从核心蔓延到每一个感知的末梢。

他……他在说什么?

钢锯的声音再次响起,稳定而高效,继续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工作。

分解,处理。

为了迎接……新女主人。

我的意识在巨大的冲击下变得一片空白,只剩下那“滋啦…滋啦…”的切割声,和他那句低语,在空旷死寂的厨房里反复回荡、叠加、轰鸣。

新女主人……像最恶毒的诅咒,缠绕着我冰冷的魂灵。

时间失去了意义,只剩下钢锯单调重复的撕裂声。

直到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变得明亮而刺眼,宣告着白昼的降临。

陈默终于停下了手。

他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显然长时间的蹲伏并不轻松。

他摘掉沾满污渍的乳胶手套,随意丢在黑色塑料布的一角。

然后,他开始仔细地卷起那张巨大的塑料布,动作沉稳,像一个熟练的屠夫在打包他的商品。

那些属于“林晚”的、被分割开的部分,被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形成一个巨大、臃肿、散发着浓烈不祥气息的黑色包裹。

他拖着那个包裹,走向厨房通往车库的侧门。

沉重的包裹在地上摩擦,发出沙沙的闷响。

门打开,又关上。

隔绝了外面更广阔的世
界,也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源头。

厨房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甜腥和一片死寂。

还有我,一缕无主的、冰冷的意识,悬浮在这片刚刚结束了一场无声屠杀的空间里。

他没有立刻离开。

他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哗哗作响。

他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手臂和前臂,动作近乎粗暴,皮肤被搓得发红。

水流冲走了表面的污渍,但那股气息,那股深入骨髓的死亡气息,似乎依旧顽固地附着着。

他抹了一把脸,水流顺着下巴滴落。

镜子里映出他的脸,疲惫,眼底带着浓重的阴影,但那双眼睛深处,却找不到一丝哀伤或慌乱。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即将卸下重负的释然。

水流声停了。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没有擦干,湿漉漉的手指在深灰色的家居服上留下深色的印迹。

他走出厨房,脚步踩在客厅的木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我本能地跟了上去,像一片被无形气流裹挟的落叶。

穿过熟悉的客厅,沙发、茶几、电视墙……每一件家具都沾染着“林晚”生活过的痕迹,此刻却蒙上了一层令人窒息的陌生感。

3他没有走向卧室——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空间。

而是拐向了走廊尽头,那间闲置了很久的客房。

我的心,或者说那团冰冷的意识核心,猛地一沉。

客房门虚掩着。

他推门进去。

房间已经被彻底改造过了。

原本堆放的杂物箱消失无踪。

墙壁重新粉刷过,是那种带着暖意的米白色。

窗户敞开着,微风吹动着崭新的、印着清新小花的窗帘。

一张看起来就很舒适的大床占据了房间中央,铺着素雅的格子床单。

梳妆台、小沙发、落地灯……一切都布置得温馨舒适,像一个专为迎接某人而准备的、充满期待的巢穴。

陈默没有在客房里停留太久。

他只是站在那里,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一处精心布置的细节。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梳妆台旁边一个打开的行李箱上。

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粉色行李箱,显然属于一个年轻女性。

几件色彩明快的衣物随意地搭在箱沿上。

他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微笑,更像是一种确认,一种对即将到来的“新秩序”的满意。

他转身离开了客房,
轻轻带上了门。

脚步声朝着主卧的方向去了。

我停在客房的门口,无形的“身体”仿佛被冻结在门框的阴影里。

冰冷的感觉不再仅仅是外在的环境,它从内部啃噬着我。

那个粉色的行李箱,那些不属于我的衣物,像尖锐的玻璃碎片,刺穿了我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

主卧的门开了又关,里面传来隐约的淋浴水声。

我没有再跟过去。

那水声,仿佛能冲刷掉他手上和身上的污秽,却无法冲刷掉盘踞在我意识深处的冰冷和绝望。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主卧旁边紧闭的衣帽间门。

那里,存放着“林晚”曾经的一切。

陈默再次出来时,已经焕然一新。

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梳拢,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换上了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衬得他身姿挺拔。

脸上那点疲惫被仔细地刮净胡须后显现出的精神所取代,甚至还喷了少许他惯用的、带着雪松冷冽气息的古龙水。

他不再是厨房里那个冷静的屠夫,而是一个即将赴一场重要约会的、风度翩翩的精英。

他拿起玄关柜上的车钥匙,金属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然后,他对着门厅的落地镜,最后整理了一下领口,镜中的男人眼神沉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

大门开了,他走了出去。

4咔哒。

门锁落下的声音,在空旷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响亮、孤寂。

我被独自留在了这栋刚刚完成“清理”、即将迎来“新人”的房子里。

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提醒着外面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世界。

巨大的黑色塑料包裹不见了,厨房被反复冲洗过,地板光洁如新,但那浓烈的甜腥气息似乎已经渗入了墙壁、地板和空气的每一个分子,顽固地缭绕不散。

它混合着新粉刷墙壁的化学气味、新窗帘的布料气息,还有陈默留下的、那一点冷冽的雪松古龙水味,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调和物。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

日光透过窗户移动,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不断变幻的影子。

每一分每一秒,对此刻的我而言都是煎熬。

愤怒的余烬在冰冷的绝望下明明灭灭,更多是巨大的空洞和茫然。

我像一缕真正的游魂,漫无目的地在空旷的房间里
飘荡。

穿过客厅,那些曾经熟悉的沙发抱枕如今显得陌生而冰冷;滑过餐厅的桌面,光洁的漆面倒映不出我虚幻的影子;最终,又回到了那扇紧闭的客房门前。

那抹粉色,像一根烧红的针,刺得我意识生疼。

夜色,终于如同浓稠的墨汁,缓缓浸染了窗外的天空。

城市的霓虹灯光开始闪烁,透过窗户在室内投下变幻的光影。

死寂的房子里,只有远处街道模糊的车流声,如同遥远的海浪。

突然,楼下传来了汽车引擎由远及近的声音。

轮胎碾过路面,最后在车库门口平稳地停下。

我的心(如果那团冰冷的悸动能称为心的话)猛地一缩。

无形的感知瞬间绷紧,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了玄关的方向。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咔哒。

沉重的防盗门被推开。

暖黄色的玄关灯光倾泻而出,照亮了门口的人影。

陈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我几乎从未见过的、真正放松而愉悦的笑容,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

他的手臂,正亲昵地环在一个女人的腰上。

那女人侧着身,似乎在低头换鞋,浓密的栗色卷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身材纤细,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长款风衣,脚上蹬着一双精致的裸色高跟鞋。

陈默体贴地扶着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慢点,晴晴,小心门槛。”

晴晴?

苏晴?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记忆。

陈默公司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

我记得她。

几个月前一次公司聚餐,陈默带我去过。

那个女孩就坐在斜对面,年轻,充满活力,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带着初入职场的青涩和对陈默这位年轻有为上司毫不掩饰的崇拜。

她当时甜甜地叫我“林晚姐”。

当时只觉得这姑娘嘴甜,现在回想起来,那目光深处跳跃的光芒,究竟是崇拜,还是别的什么?

她换好了鞋,直起身,抬起头。

那张脸完全暴露在玄关柔和的光线下。

没错。

就是她。

苏晴。

只是褪去了实习生的青涩,眉眼间多了几分被宠爱浸润的娇媚和从容。

她的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眼神明亮,带着一种踏入新领地的、混合着兴奋与羞涩的光芒。

陈默拥着她,两人亲昵地依偎着走进客厅。

他自然地接过她脱下的风衣,搭在手臂上。


累了吧?

先休息一下。”

他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看看我们的新家,喜欢吗?

我可是按你的喜好重新布置了客房。”

苏晴环顾着客厅,目光扫过那些属于“林晚”的装饰画和摆设,眼神里没有丝毫的不安或陌生,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欣赏和归属感。

她娇嗔地轻轻捶了一下陈默的胸口:“什么客房呀,默哥,以后就是我们的房间了!”

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的甜腻。

陈默低笑,顺势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好,我们的。”

这一幕像最锋利的冰凌,狠狠扎进我虚无的核心。

我漂浮在客厅的阴影里,冰冷的怒意和巨大的荒谬感在无声地咆哮。

他们!

在我的家里!

在我的客厅里!

像一对真正的新婚夫妇!

而我的尸体碎片,此刻大概正躺在某个垃圾填埋场,或者沉在城郊某条污浊的河底!

就在这无声的烈焰灼烧着我的意识时,苏晴微微蹙了下秀气的眉头,轻轻扭了扭身体:“默哥,车里暖气开太大了,又坐了好久,身上有点黏黏的,想先洗个澡。”

“好,当然好。”

陈默立刻应道,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我去给你放水。

你先去换件舒服的衣服。”

他指了指客房的方向,“你的东西我都帮你归置好了。”

苏晴脸上绽放出甜蜜的笑容:“嗯!

你最好了!”

她脚步轻快地朝着客房走去。

陈默则转身走向主卧的浴室方向。

我的意识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不由自主地跟上了苏晴。

看着她推开客房的门,熟门熟路地走到那个粉色行李箱前打开,翻找着。

这间房,她显然已经非常熟悉。

她很快拿出了一套叠放整齐的衣物。

最上面那件衣服的质地和颜色,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瞬间劈开了我所有的混乱思绪!

柔软的、光滑的、在灯光下流淌着珍珠般细腻光泽的——烟粉色真丝。

那是我最心爱的一件睡衣!

去年结婚纪念日,陈默特意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

顶级桑蚕丝,触感柔若无物,烟粉的颜色温柔得如同初绽的樱花。

它一直被我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地收纳在主卧衣帽间最内侧的抽屉里,只会在最放松、最私密的时刻才舍得穿上。

她怎么会有?

她怎么会知道在哪里?!

苏晴显然对
这件睡衣的价值和意义一无所知。

她只是随手将它拿起,动作随意得像拿起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家居服。

她哼着轻快的小调,抱着睡衣和贴身衣物,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客房。

她的目的地,不是客房的浴室,而是主卧!

我的意识核心仿佛被冻结,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推开主卧的门,如同进入自己的领地般自然。

主卧里,巨大的双人床,床头柜上“林晚”的结婚照还在!

衣帽间的门敞开着,里面属于我的衣物似乎被动过,少了一些,空出了一部分位置。

空气里弥漫着陈默刚刚使用过的、带着薄荷清香的沐浴露味道。

苏晴径直走进了主卧的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我漂浮在主卧冰冷的空气中,像一片坠入冰窟的叶子。

那件烟粉色的真丝睡衣,此刻就搭在浴室门外的椅背上,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却无比刺眼的光泽。

它像一个沉默的、充满嘲讽的证人,目睹着旧主人的消亡和新主人的入驻。

时间在哗哗的水声中流逝,每一秒都如同凌迟...5终于,水声停了。

浴室门被拉开,蒸腾的热气涌了出来,带着沐浴露的甜香。

苏晴裹着一条宽大的浴巾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卷发贴在白皙的颈侧。

她走到椅子边,拿起那件烟粉色的真丝睡衣,抖开。

光滑的丝绸如水般流淌。

她熟练地将手臂套进袖管,烟粉色的真丝瞬间贴合在她年轻曼妙的躯体上,在灯光下泛着温润诱人的光泽。

她低头整理着肩带,侧影美好得如同一幅画,却像最恶毒的诅咒,烙印在我冰冷的意识里。

她穿着我的睡衣。

在我的卧室里。

用着我的浴室。

就在这令我魂灵几乎要碎裂的瞬间,主卧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陈默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上了舒适的深灰色家居服,头发半干,身上散发着和我生前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干净清爽的气息。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站在床边的苏晴身上,落在她身上那件流淌着珍珠光泽的烟粉色真丝睡衣上。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异样。

没有震惊,没有错愕,没有一丝一毫看到亡妻遗物被他人穿着的触动。

只有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温柔。

他朝她走过去,脚步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刻意的亲
昵。

走到她身后,伸出双臂,极其自然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下巴轻轻搁在她散发着洗发水清香的发顶。

苏晴顺势依偎进他怀里,发出满足的轻叹。

陈默收紧了手臂,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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