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叶萧明玉的其他类型小说《苏叶萧明玉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后,我把恋爱脑太子废掉了番外》,由网络作家“森鹿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死时,女儿正为野男人逼宫休弃大将军独子。重生醒来,大殿上太子又带着那男人大放厥词。满殿死寂,我却笑出声来。前世他篡国灭我血脉,今生我抬手碾碎他脊梁骨。太子哭求:“母皇,我们是真爱!”我撕碎她储君诏书:“真爱?那你去冷宫爱个够。”紫宸殿,于安朝龙脉的心脏之地。人间至高的权柄在此,那执掌天下万民命运的身影,便踞于这方宫阙深处。殿内弥漫着浓暖炉里名贵沉水香的气息。我猛地坐起身,动作太急,带起一阵眩晕,,太阳穴突突地跳。去年冬天得了一场风寒后,身体一直久病不愈,酸软沉重,睡久了头也阵阵发蒙。我好似睡了很久…“陛下?”榻边侍立的掌事女官苏叶惊得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您醒了?御医!快传御医!”久违的嘈杂人声让我清醒过来。我重生...
《苏叶萧明玉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后,我把恋爱脑太子废掉了番外》精彩片段
我死时,女儿正为野男人逼宫休弃大将军独子。
重生醒来,大殿上太子又带着那男人大放厥词。
满殿死寂,我却笑出声来。
前世他篡国灭我血脉,今生我抬手碾碎他脊梁骨。
太子哭求:“母皇,我们是真爱!”
我撕碎她储君诏书:“真爱?
那你去冷宫爱个够。”
紫宸殿,于安朝龙脉的心脏之地。
人间至高的权柄在此,那执掌天下万民命运的身影,便踞于这方宫阙深处。
殿内弥漫着浓暖炉里名贵沉水香的气息。
我猛地坐起身,动作太急,带起一阵眩晕,,太阳穴突突地跳。
去年冬天得了一场风寒后,身体一直久病不愈,酸软沉重,睡久了头也阵阵发蒙。
我好似睡了很久…“陛下?”
榻边侍立的掌事女官苏叶惊得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您醒了?
御医!
快传御医!”
久违的嘈杂人声让我清醒过来。
我重生了…!!!
前世也是今天,我弥留之际,我的
心血,从马背上拼杀出来、呕心沥血治理的安朝江山!
就要毁在这个被情爱糊住心窍的蠢货和她引来的豺狼手中!
一口腥甜涌上喉头,视线彻底陷入冰冷的黑暗。
我的身体颓然倒下,最后听见的,是一声轻蔑至极的嗤笑。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曾经的我不信鬼神我只信自己,可是如今好像由不得我不信。
再次清醒,我已成了这世间的一抹亡魂…可是啊…,没有什么牛头马面,什么黑白无常,只有我一人…哦不,只有我一鬼孤孤单 单地在世间飘遥,好似被地府忘却一样。
我看着萧明玉登基。
看着她迫不及待地将那道赐死顾铮的圣旨送出宫门,亲手斩断了她皇位下最稳固的基石。
顾岚将军在北境接到消息,据说当场呕血三升,三十万铁骑悲声震天。
我看着萧明玉在裴铭的“辅佐”下,将那些耿直进谏、痛陈利害的老臣们,一个个冠以“忤逆”、“结党”的罪名。
冰冷的诏狱吞噬了她们的躯体,滚烫的鲜血染红了午门外的青石。
朝堂之上,昔日肃穆庄严的议政大殿,渐渐被裴铭引荐的那些面目模糊、眼神闪烁的男人们占据。
而裴铭自己,并未如萧明玉那蠢货幻想的那般,成为她深宫中的皇夫。
他堂而皇之地站在了百官之首的位置,紫袍玉带,官拜丞相。
我的
帝都。
皇宫的金銮殿上,萧明玉被粗暴地从龙椅上拖下来。
她惊恐地尖叫着裴铭的名字,换来的却是昔日情郎冰冷如铁的眼神。
“前朝余孽,押下去。”
裴铭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安朝萧氏皇族,无论男女老幼,在随后那场名为“清洗”、实为灭绝的屠戮中,被斩杀殆尽。
血,浸透了宗庙的每一块地砖。
只有萧明玉,被特赦留下一条性命,用锁链拴着,扔进了冷宫最深处、最阴暗潮湿的角落,终日在疯癫与悔恨中哀嚎。
我漂浮在曾经属于我的宫阙之上,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灵魂深处没有泪,只有燃烧的业火,灼烧得每一寸意念都扭曲变形。
我恨!
恨裴铭的狼子野心,恨那些背主求荣的奸佞,更恨萧明玉!
恨她愚蠢透顶的痴情,恨她亲手将屠刀递给了仇敌,恨她将我萧氏血脉、将我安朝的万里河山,葬送得如此彻底!
萧明玉在冷宫角落里蜷缩着,一遍遍用头撞着冰冷的墙壁,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裴郎…为什么…裴郎…” 那声音如同钝刀,反复切割着我早已不存在的魂魄。
滔天的恨意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我发出无声的尖啸,凝聚起所有残存的意念,疯狂地扑向冷宫那个模糊的身影!
我要掐死她!
亲手掐死这个将我毕生心血、将萧氏一族推入地狱的蠢货!
就在意念即将触及她脖颈的刹那——“陛下!
陛下息怒!”
一个个惶急的声音如同惊雷,猛地将我从前世的记忆中拉回来。
“呵…呵…”我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不定,喉咙里那股灼热的腥甜血气还未散去。
掌心传来痛感,低头一看,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血痕,温热的血珠正缓缓渗出。
“陛下、思考国事…忧虑过重,还请、为天下保重龙体!!!”
苏叶跪伏在地,浑身打颤,显然是被我刚才那瞬间爆发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滔天杀意所慑。
“陛下,您…您魇着了?”
苏叶的声音发颤。
我闭上眼,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
不是梦魇!
是老天开眼,不忍我萧氏的天下被贼人所夺!
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给了我亲手碾碎那些魑魅魍魉的机会!
“朕…无事。”
我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只是…梦见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的目光扫过
苏叶惨白的脸,“什么时辰了?
外面何事喧哗?”
苏叶见我神色稍缓,松了口气,连忙回道:“回陛下,刚过巳时。”
她犹豫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是…是太子殿下。
殿下带着那位裴公子,已在殿外候了快半个时辰,说有要事…求见陛下。”
裴铭!
前世的恨瞬间翻涌上来,几乎冲破理智的牢笼。
我强行压下,指甲再次深深陷入掌心的伤口,剧痛带来一丝诡异的清明。
“哦?”
我挑起一边眉毛,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太子,和她那位…裴公子?”
苏叶的头垂得更低了:“是…奴婢见陛下昏睡未醒,不敢惊扰,便让殿下在外稍候。”
“让他们进来。”
我淡淡道,身体向后靠回引枕,顺手拿起榻边矮几上温着的药碗。
褐色的药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苦味。
我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刹时漫开。
沉重的殿门被内侍缓缓推开。
萧明玉率先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储君常服,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期待与忐忑的红润,眉眼间是我前世未曾看清的、被所谓“真爱”冲昏头脑的愚蠢。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病弱君王的轻慢。
而跟在她身后半步之遥的,正是那个让我恨入骨髓的身影——裴铭。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文士长衫,质地考究,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
嘴角噙着一抹谦逊温润的笑意,眼神却如平静的深潭,深不尽底。。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萧明玉身侧,姿态放得极低,仿佛一个忠心耿耿的幕僚,一个深情款款的良人。
呵,好一副郎情妾意、佳偶天成的模样!
“儿臣参见母皇!”
萧明玉走到御阶之下,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刻意的讨好,“母皇今日气色看着好多了,儿臣心中甚慰。”
裴铭也随之行礼,姿态优雅,声音清朗如玉石相击:“草民裴铭,叩见陛下。
陛下万福金安。
见陛下龙体渐愈,实乃万民之幸,社稷之福。”
他的礼数无可挑剔,言语也极尽恭顺。
我眼皮未曾抬一下,只慢条斯理地用瓷勺搅动着碗中漆黑的药汁。
勺子碰着碗壁,发出清脆又单调的轻响,在空旷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帝王无形
的威压无声地弥漫开来,压在殿中每一个人的心头。
侍立在侧的宫女内侍们,呼吸下意识地放轻了。
苏叶垂手站在我榻边,眼观鼻,鼻观心。
有一炷香之后,我也未曾让两人起身。
萧明玉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侧的裴铭,似乎在寻求支撑。
裴铭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神色不变,只是那低垂的眼睫下,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母皇…” 萧明玉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挺直了背脊,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坚定,“儿臣今日前来,是有一桩关乎儿臣终身幸福、也关乎我安朝未来国运的大事,恳请母皇恩准!”
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
我缓缓抬起了眼。
目光没有落在萧明玉身上,而是直接刺向她身后的裴铭。
他似有所感,微微抬起了头,迎上我的视线。
他的眼神依旧温润,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甚至还有一丝对储君“勇敢”的欣喜。
“哦?
关乎国运?”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殿中每一个角落,“太子说来听听。”
萧明玉像是受到了鼓舞,站起身,声音更加激昂:“母皇!
儿臣与裴郎相识相知,情投意合!
裴郎才华横溢,见识卓绝,胸有丘壑,实乃儿臣此生良配!
恳请母皇下旨,废黜顾铮正夫之位,允儿臣立裴郎为皇夫!
儿臣欲效仿开国先祖,此生只与裴郎一生一世一双人,共掌江山,开创我安朝万世太平!”
“一生一世一双人?
共掌江山?”
我重复着这几个字,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正是!”
萧明玉用力点头,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红晕,“圣人曾言,古之圣王治世,阴阳调和,乾坤有序。
牝鸡司晨,终非长久之道!
我安朝以女子为尊,压制男儿才智,实乃倒行逆施,有违天道!
唯有……圣人?
哪来的圣人!!!
还牝鸡司晨?
倒行逆施?”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用力、一把将药碗砸在萧明玉的头上,如同平地惊雷,震慑住所有人的心。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侍从的头瞬间埋得更低,恨不得缩进地缝里。
而就在帝王旁的苏叶,因直面着最大的压力,脸色苍白如纸,抖如筛糠。
苏
叶作为御前尚宫,侍奉当今皇帝已二十六年。
她内心深处此刻对太子甚是不满,陛下可最是好脾气,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
萧明玉的额头被砸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也不敢捂住伤口,连忙跪伏磕头认错。
满心的激动瞬间化为惊愕和一丝被母皇砸头的委屈。
她不明白,母皇为何突然如此震怒?
裴郎所说的圣人言,句句都是至理啊!
而一直躬身垂首、扮演着谦谦君子的裴铭,身体猛地一僵!
那张俊朗温润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骇!
不敢相信,太子居然真的如此愚蠢。
他陪着太子一起跪地,偷偷看向龙榻之上那个病容憔悴却气势陡变的帝王。
我虚虚靠在引枕上,目光如同利刃,划过裴铭那张好颜色的脸上。
嘴角,却缓缓勾起了一抹极冷、极讽刺、也蕴含着无尽恨毒与掌控一切快意的弧度。
“裴铭,” 我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带着冰碴,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死寂的大殿中,“你北狄王庭派来的好细作,这‘牝鸡司晨’、‘倒行逆施’的惑国妖言,在你那北狄老家,演练了多少遍,才敢到我安朝金殿上来放此厥词?!”
轰——!
如同九天惊雷直接在紫宸殿的穹顶炸开!
“细…细作?!”
“北狄?!”
震惊和恐慌的低呼,侍立的宫人们再也控制不住,骇然抬头,目光齐刷刷地、如同见鬼丶一般射向那个月白长衫的“裴公子”!
苏叶更是惊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滚圆。
萧明玉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懵了。
她脸上的红润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嘴唇哆嗦着,难以置信地看看我,又猛地扭头看向身边的裴铭,眼神里充满了混乱、惊疑和被欺骗的茫然:“裴…裴郎?
母皇…母皇在说什么?
什么细作?
什么北狄?
这…这不可能!”
裴铭脸上的血色也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那份精心维持的温润谦和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慌乱,以及一丝被戳穿最深秘密的、野兽般的凶狠!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脊背撞在了身后冰冷的蟠龙金柱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陛…陛下!”
裴铭的声音彻底变了调,带着一种被掐住脖子的嘶哑和强行镇定的
颤抖。
他一下跪地,发出巨大声响,眼神坚定,单手举天发誓。
“草民冤枉!
天大的冤枉!
草民…草民对太子殿下、对安朝忠心可鉴日月!
定是…定是有奸人嫉恨太子殿下对草民的信任,故意在陛下面前构陷于草民!
陛下明鉴啊!”
他说得好听,额角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构陷?”
我轻轻嗤笑一声,笑声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不屑,“裴铭,或者该叫你…拓拨浚?
北狄王庭的第三子?”
当“拓拨浚”这个名字从我口中清晰吐出时,裴铭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那里面翻涌的,是彻彻底底的恐惧和绝望!
他精心编织的身份、他潜入安朝耗费数年心血营造的一切,在这个名字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殆尽!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到底、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是奸细…还是…“你腰间那枚从不离身的青玉佩,雕刻着衔枝蛇。”
我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精准地落在他下意识想要遮掩的腰间,“衔枝蛇是你母族沙普尔族的信仰吧?
你耳后也有北狄王族一脉相传的红娡,可要朕让人当场查验?”
“你…你…” 裴铭——拓拨浚,此刻如同被剥光了所有伪装的困兽,指着我,浑身筛糠般抖得不成样子,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墨来,“你怎么可能知道?!
这么机密的事情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朕如何知道,关你何事?”
我缓缓坐直了身体。
帝王威仪如同无形的山岳,轰然压下!
我目光扫过拓拨浚那张因怨毒而扭曲的脸,最终落在我这个极度震惊和恐惧而僵立当场的“好女儿”身上。
我漫不经心一笑,“传御前侍卫!”
御前侍卫如狼似虎地应声涌入!
冰冷的甲胄碰撞声瞬间填满大殿,雪亮的刀锋齐齐出鞘,寒光凛冽,直指那已然瘫软在地的北狄细作!
“拿下此獠!”
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打入天牢最深处!
给朕撬开他的嘴!
朕要知道,北狄的爪子,到底伸进了我安朝多少地方!”
“喏!”
侍卫统领一声暴喝,两名如铁
塔般的侍卫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反剪住拓拨浚的双臂。
他如同死狗般被拖了起来,月白的长衫沾满了灰尘,狼狈不堪。
他徒劳地挣扎着,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放开我!
你们这些贱婢!
萧明玉!
太子!
救我!
救我啊!
你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的!
你说过的!”
萧明玉被这嘶吼惊醒,浑身猛地一颤。
她看着被粗暴拖走、形容癫狂、口中污言秽语不绝的拓拨浚,又看看龙榻上眼神冰冷、如同看着陌生人的母皇,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瞬间将她淹没。
她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扑通”一声瘫跪在地,涕泪横流,本能地朝着拓拨浚被拖走的方向伸出手,哭喊道:“裴郎!
母皇!
不要!
求求您!
他是冤枉的!
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
母皇!”
“真心相爱?”
我缓缓站起身,虽然脚步有些虚浮,凛冽的气势却压得整个大殿无人敢直视。
我一步一步,走近她。
沉重的脚步声,如同丧钟,敲在萧明玉的心上。
走到她面前,停下。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为了所谓的“真爱”,险些将整个安朝拖入深渊的蠢货。
“你的真心相爱,” 我喝斥道。
“会葬送了我安朝百年基业!
会让我萧氏血脉断绝!
让北狄铁骑踏破山河,屠戮我万千子民!”
<我弯下腰,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上我眼中失望、痛恨与冰冷刺骨的杀意。
“明玉…你告诉朕,你的‘真心’,值几座城池?
值几万将士的性命?
值不值你顾家表兄顾铮被休弃后,他母亲顾岚将军在北境心灰意冷,三十万铁骑军心涣散?!
值不值我萧氏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永不瞑目?!”
每一个诘问,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萧明玉的心上。
萧明玉眼中的泪水凝固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茫然。
她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属于母亲的脸,那眼神里的冰冷和厌恶,让她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似乎冻结了。
“母…母亲…” 她哆嗦着,语无伦次。
我没有再听她任何一句废话。
直起身,目光扫过侍立一旁、脸色惨白的苏叶。
“苏叶。”
“奴婢在!”
苏叶一个激灵,连忙躬身。
“传旨。”
我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与平静,却带着一
种尘埃落定后的决绝。
“太子萧明玉,识人不明,私德有亏,勾结外敌虽未遂,然其行可诛。
不堪为储君之选!
即日起,废黜其太子之位!”
“不——!!”
萧明玉发出一声凄厉绝望的尖叫。
我越过众人,目光投向殿外辽阔的天空。
“另——” 我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大殿,“宣镇北将军顾岚,即刻进京觐见。
朕…有要事相商。”
苏叶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躬身领命:“奴婢遵旨!”
废储的诏书被当殿拟就,墨迹淋漓,如同未干的血痕。
萧明玉彻底瘫软在地,如同一滩烂泥,眼神空洞地望着那象征着储君身份的杏黄诏书被内侍捧走,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魂魄,连哭嚎的力气都已失去。
只有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地抽搐着。
“母亲——你为何要如此忍心!!!”
我冷冷地瞥了她最后一眼,那一眼里,再无半分温度。
“苏叶。”
“陛下。”
“将废太子…‘请’去冷宫。
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我顿了顿,随即挥退所有人。
“喏。”
侍卫上前,动作不再有往日的恭敬,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架起了地上失魂落魄的萧明玉。
萧明玉没有挣扎,任由自己被拖走。
只是在经过母亲身边时,空洞的、失去焦距的眼睛,极其短暂地、茫然地看了一眼。
众侍跟随其后。
那一眼,于我,如同尘埃拂过。
殿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所有声响。
紫宸殿内,只剩下药味与沉水香混杂的复合香味,以及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棂斜射进来,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投下长长的、冰冷的影子。
我站在原地,微微阖上眼。
案头堆叠的奏折,山一般压着,每一份都在无声地催促:储位空虚,国本动摇,陛下,该决断了。
我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中的思虑烦扰不堪。
“陛下,” 掌事苏叶轻手轻脚地奉上一盏新煎的药,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小心翼翼,“该用药了。”
“阿苏啊…,我的时日怕是无多了…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
您的天庭饱满一看便是长命百岁之相。
更何况…陛下如今才30有二,正是年富立强的年纪。”
褐色的药汁在白玉盏中晃动,映出我疲
惫不堪的容色和鬓角的几根白发。
年富力强?
外人眼中,我尚在年富力强的盛年,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具历经生死、饱尝绝望又强撑着重生的躯壳里,早已千疮百孔。
前世的恨毒是燃料,烧得我热血沸腾地废了太子,碾死了北狄细作,可燃料燃尽后,留下的却是更深重的空茫与焦灼。
安朝的未来,究竟该托付给谁?
目光掠向殿外,我的血脉…?
不太行…大皇女萧明玉,废了。
为了一个男人,她能将江山拱手送人,心志之软弱,不堪回首。
二皇女萧明澜?
想起她,我嘴角便忍不住泛起一丝苦笑。
那孩子,倒是一身蛮力,性子也烈得像团火。
前几日校场演武,她倒是勇猛,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将几个陪练的禁军都撂翻在地。
可当教习师傅问及排兵布阵之道,她两眼茫然,只憋出一句:“冲上去砍他娘的便是!”
有勇无谋,至刚易折,做个冲锋陷阵的猛将已是极限,帝王心术?
于她无异于天书。
三皇女萧明湛…我微微叹息。
那孩子生得最像她早逝的父君,性情也承袭了那份清冷疏离。
她的世界里,有药庐里氤氲的草木香气,有古籍上晦涩的医理药方,有琴弦上流淌的清音。
朝堂?
权谋?
她避之唯恐不及。
我曾试探着问她对时政的看法,她只垂眸,恭敬而疏远地回:“儿臣愚钝,只愿精研岐黄,为陛下分忧解些微患。”
她是个好医者,却绝非君王之选。
至于膝下更年幼的几个皇女…我望着远处庭院里追逐嬉戏的小小身影,心头沉甸甸的。
等她们长成?
且不论我能否活到那时,即便能,这风雨飘摇的江山,又经得起多少年的储位虚悬?
朝堂之上那些老狐狸,暗地里涌动的势力,没有储君这面旗帜镇着,迟早要生出大乱。
“苏叶,” 我端起药碗,苦涩的气息直冲鼻端,却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任由那灼烧般的苦意从喉咙蔓延到四肢百骸。
“传朕口谕,诏令天下,凡有奇方妙术能调养朕躬、延朕寿数者,无论出身,重赏!
赐爵!
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
苏叶猛地抬头,眼中掠过一丝惊痛:“陛下!
您…去办!”
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我要活着!
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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