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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带球跑?我笑纳双胎掌将军府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头痛得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里面反复戳刺,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沉闷的钝响。
我猛地睁开眼,绣着缠枝莲的锦缎帐顶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
冷汗浸透了里衣,紧紧贴在背上,一片冰凉。
又是那个梦。
南宫泽浑身是血躺在血泊中,冥冥之中一股魔力催着我去探查我新婚夜出征的夫君“夫人?
可是哪儿不舒服吗?”
轻柔的询问伴着床帘被撩起的窸窣声响起。
侍女知画担忧的脸庞探了进来,昏黄的烛光勾勒出她紧蹙的眉头,映着我此刻苍白如纸的脸色。
我抬手,用力揉着突突狂跳的太阳穴,指尖冰凉。
那梦魇太过清晰,血腥味仿佛还萦绕在鼻端,一种沉甸甸的、令人喘不过气的阴冷预感,像毒藤般缠绕住心脏。
“无事。”
我压下喉咙里的不适,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试图驱散那萦绕不散的寒意。
知画显然不信,手脚麻利地端来温热的参茶:“夫人脸色实在不好,可是梦魇了?
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凯旋的。”
吉人天相?
我扯了扯嘴角,接过那杯温热的液体。
滚烫的杯壁熨贴着冰冷的指尖,稍稍驱散了些许梦魇带来的寒意。
我是林绵绵,江南首富林家 的掌上明珠。
林家富甲一方,金山银山堆成山,却终究脱不开“商贾”二字,在这士农工商分明的世道里,被轻贱地踩在最底层。
能嫁入这累世簪缨的镇北将军府,在外人看来,是林家祖坟冒了青烟,攀上了天大的高枝。
爹娘送我出门时,十里红妆铺满长街,抬嫁妆的壮汉绵延不绝,金银地契、古董字画、绫罗绸缎……晃花了整个京城的眼。
他们紧紧拉着我的手,一遍遍殷殷叮嘱:“绵绵,到了将军府,切记谨言慎行,恪守妇道,侍奉公婆,做个贤惠的宗妇……”我一一应了,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将军府?
不过是一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空架子罢了。
百年勋贵,坐吃山空,早被蛀空了内里。
娶我,图的就是林家那能填海造山的金山银山,好撑起他们那摇摇欲坠的门庭脸面。
爹娘何尝不知?
可他不甘心。
士农工商,商居其末,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卑微与渴望。
能用金山银山砸开一道改换门庭的缝隙,哪怕明知对方图谋不轨,他们也甘之
如饴,仿佛那满仓的金银真能洗刷掉“商户”的烙印。
所以,无论如何,南宫泽绝不能死。
他是我林家改换门庭的梯子,是将军府这艘破船暂时还能浮在水面的压舱石。
他若真如梦中那般折在边关,林家倾注在我身上的心血、那十里红妆堆砌的指望,顷刻间便会化为泡影。
心头那点因噩梦而起的莫名心悸,迅速被一种更实际、更冰冷的算计取代。
起身,更衣,梳洗。
铜镜中映出一张年轻却过分沉静的脸。
眉眼尚带着江南水乡的温婉轮廓,眼底却已沉淀了商贾之家特有的审时度势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叫诗情来。”
我对着镜中替我更衣的知画吩咐,声音已恢复平日的清晰镇定。
诗情来得很快。
她是我从林家带来的心腹,也是我悄悄经营的那股隐秘力量的负责人之一——来因阁,一个以贩卖各种消息而日进斗金、声名鹊起的神秘所在。
诗情一身利落的青布劲装,身姿挺拔,眼神沉静锐利,毫无普通侍女的温顺,只垂首恭敬道:“小姐。”
“动用所有渠道,”我拿起一支素净的银簪,缓缓插入发髻,目光落在镜中诗情低垂的眉眼上,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查清楚,将军在边关究竟有无性命之忧。
我要最详尽的消息,一丝一毫的异常都不能放过。
若他真遇险……必要时,不计代价,出手相救。
有任何进展,第一时间报我。”
“是。”
诗情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利落应下,身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如同融入阴影。
揉着依旧隐隐作痛的额角,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
“走吧,”我对知画道,“去给婆母请安。”
我的婆母,镇北将军府的老夫人,出身书香门第的柳氏。
她对我这个商贾儿媳的轻蔑,几乎不加掩饰。
新婚敬茶时,她那挑剔的目光扫过我精心准备的贵重礼品,落在我的脸上,如同审视一件华而不实的货物,冷淡得能刮下一层霜来。
然而,金银的光芒总能融化最坚硬的冰霜。
从我踏入将军府大门的第一天起,流水般的银子就淌了进来。
坍塌的游廊亭台被迅速修缮如新,屋顶换上了流光溢彩的琉璃瓦;每日送到她院里的,是价比黄金的南洋血燕、肥美的海参、价值连
城的苏绣蜀锦、还有各色从海外搜罗来的奇珍异宝。
短短数月,她那原本透着暮气的院子,已然焕然一新,奢靡得令人咋舌。
几十万两雪花银砸下去,便是铁石心肠,面子上也总要过得去了。
如今我去请安,她虽依旧端着架子,眼神却不再像淬了毒的针,偶尔还能挤出几分堪称“和蔼”的笑意。
至少,在收下我新献上的那尊羊脂白玉送子观音时,她的嘴角是真心实意地向上弯了弯。
府外市井间的流言蜚语,自然也飘进了我的耳朵。
什么“商户女高攀”、“空守洞房”、“将军厌弃”、“入门即守寡”……说得有鼻子有眼。
我听了只是付之一笑。
守寡?
若真能守着这偌大的将军府,坐拥林家源源不断输送来的金山银山,手握因这将军夫人身份而悄然滋长的权力,还没有一个陌生且可能心怀叵测的男人在身边碍眼……这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前提是,南宫泽这根梯子,必须稳稳地立着。
他活着,我这“将军夫人”的身份才有价值,林家改换门庭的路才能继续走下去。
日子在表面的平静下悄然滑过。
我按部就班地打理将军府庶务,孝敬婆母,经营着来因阁这条暗线,同时不动声色地梳理着府内可用的人脉。
半月时光,弹指即逝。
一个没有月亮的深夜,万籁俱寂。
窗户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一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狸猫,无声无息地翻窗而入,正是诗情。
昏黄的烛光下,我一眼看清了她的脸。
心头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诗情,这个从小跟着我,刀架在脖子上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姑娘,此刻竟双眼红肿如桃,脸上泪痕未干,眼底翻涌着巨大的悲愤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替我感到的屈辱。
“怎么回事?”
我霍然起身,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将军……是不是重伤?
还是……”那个最坏的字眼卡在喉咙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难道噩梦成真?
梯子断了?
林家和我所有的谋划,都要付诸东流?
诗情没有回答,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猛地扑过来,紧紧抱住我。
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我颈侧的衣料,灼得皮肤生疼。
她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
懵了一瞬。
就算南宫泽真死了,要哭也是我这个名义上的未亡人哭,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这反应不对!
一股更深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不是悲伤,是屈辱!
她方才眼底翻涌的,是替我感受到的、滔天的屈辱!
“到底怎么了?”
我用力掰开她箍紧的手臂,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声音冷得像冰,“人死没死?
没死就给我说清楚!
死了……死了就想下一步怎么办!
将军府这块招牌,绝不能倒!”
我盯着她通红的眼睛,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诗情被我眼中的寒意慑住,抽噎了一下,强行止住泪水,但那悲愤却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小姐……我……我是替您委屈啊!”
她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完又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哭嗝。
我:“……”一阵无言的静默在室内弥漫。
我看着她这副又愤恨又委屈的模样,心头那股因噩梦和未知带来的紧张感反而奇异地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谬的冷静。
不是生死攸关?
那是什么事,能让诗情失控至此?
“所以,”我松开手,坐回榻边,语气平静得近乎漠然,“人没死。
那你哭什么?”
“他……南宫泽那个畜生!”
诗情猛地抬头,眼中射出淬毒的利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恨意,“什么奉旨出征!
什么边关告急!
什么身受重伤!
全是假的!
通通都是骗局!”
她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他在边关逍遥快活得很!
身边带着他的青梅竹马,那个五品小官家的女儿柳青青!
那贱人当时已经怀了七个月的身孕!
将军府这几年早就入不敷出,只剩下个空壳子!
他们娶小姐您,就是冲着您那泼天的嫁妆来的!
要用林家的金山银山,去填他们将军府的无底洞!”
诗情的话语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凿穿了我心头那层名为“交易”的薄冰,将底下最肮脏丑陋的算计彻底暴露出来。
“他们……他们根本没打算让您活着生下嫡子!”
诗情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他们计划着,等那对贱人的孩子平安生下来,就谎称将军在边关受了重伤,落下病根,再也无法生育!
然后顺理成章地收养那对
野种,记在您的名下!
等……等您‘病逝’之后,他们就会风风光光地把那个柳青青娶进来当续弦!
到时候,林家的金山银山填饱了将军府的肚子,他们心尖上的野种成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心爱的女人也坐上了将军夫人的位置……一举数得!
打得好一个精妙绝伦、歹毒透顶的算盘!”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在奢华的卧房里弥漫开来。
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细微的“噼啪”声,映照着我毫无波澜的脸。
镜中映出的女子,眉眼依旧温婉,只是眼底深处,最后一丝属于新嫁娘的、或许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末期待,彻底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入寒潭的冰冷与明澈。
果然。
天下哪有白吃的宴席?
将军府这块镶金的牌匾,代价竟是如此鲜血淋漓。
用我的嫁妆,养他们的情人,再谋我的性命,最后让他们的私生子鸠占鹊巢,彻底霸占林家带来的泼天富贵。
好一个“一举数得”。
“小姐……”诗情被我异常的平静吓住了,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眼底的悲愤被担忧取代。
我缓缓抬起手,拿起榻边一方素净的丝帕,动作轻柔地替她拭去脸上狼藉的泪痕。
嘴角,甚至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现在学聪明了,很好。”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一丝怒意,“幸好你没有一时激愤,当场杀了那对贱人。”
诗情一愣,随即咬牙道:“奴婢当时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只是……只是死一个将军,事关重大,奴婢怕坏了小姐的事,才强忍下来,赶回来禀报。”
她眼中重新燃起杀意,“小姐,您一句话,奴婢立刻去边关,让他们‘意外’消失!”
“不急。”
我放下丝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锦缎被面,眼神幽深如同古井,“死?
那太便宜他们了,也太过显眼。
打蛇,要打七寸。
杀人,更要诛心。”
一个清晰的念头,带着冰冷的锋芒,在心底缓缓成型。
“边关那边,继续盯着。
不要擅自行动,更不要惊动他们。
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个柳青青的生产日期和地点,务必详尽。”
诗情看着我眼中那抹令人心悸的平静,用力点了点头:“是!
奴婢明白!”
这一夜,红烛燃尽,窗外天色由墨黑转
为灰白。
我倚在床头,没有半分睡意。
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将林家可用的人脉、将军府内部的缝隙、来因阁的触角……一一铺陈、串联。
一个庞大而精密的计划,在冰冷的算计中逐渐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翌日清晨,我精心梳妆,换上一身喜庆的桃红撒金襦裙,带着一脸恰到好处的愁绪,以“思念双亲”为由,向婆母柳氏告假,回了林府。
马车辘辘驶离将军府那高耸的朱漆大门,我靠在软垫上,掀开车帘一角。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这栋象征着无上荣光的府邸,飞檐斗拱在雾霭中若隐若现,显得愈发森严而冰冷。
一丝极淡的、冰冷的笑意,终于爬上我的唇角。
再回将军府时,两辆堆得满满当当、盖着厚实油布的大车紧随其后。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哎哟,绵绵回来了!”
婆母柳氏得了信,难得地亲自迎到了二门。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目光却像黏在了那两辆大车上,眼中的热切几乎要溢出来,“回趟娘家罢了,怎还带这么多东西?
累着了吧?
快进屋歇歇。”
“孝敬母亲是应该的。”
我笑得温婉得体,亲自上前搀扶住她的手臂,不着痕迹地引导她看向卸车的仆役。
油布掀开,露出里面流光溢彩的绫罗绸缎、用紫檀木匣装着的成套宝石头面、还有几件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古董摆件。
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柳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又深了几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拍着我的手背连声道:“好孩子,好孩子!
真是孝顺!
快,快抬进我库房去!”
她转头对着身边的心腹嬷嬷急急吩咐,唯恐慢了一步。
晚膳摆在了柳氏院中的花厅,难得的“阖家团圆”——虽然这个“家”只有我和她两人。
菜色精致,气氛却透着一种刻意的和谐。
我小口啜着燕窝羹,状似不经意地抬眼,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暮色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与担忧:“母亲,儿媳……有件事,思来想去,还是想跟您商量。”
柳氏正夹起一块水晶肴肉,闻言动作一顿,放下筷子,端起当家主母的架子:“哦?
何事?
但说无妨。”
语气温和,显然今日的厚礼让她心情极佳。
我放下汤匙,微微垂
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带着几分羞怯与坚决:“儿媳……儿媳嫁入将军府已有数月,可将军远在边关……这,这为将军府开枝散叶、绵延子嗣的本分……”我恰到好处地顿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仿佛羞于启齿。
柳氏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闪烁。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中是孤注一掷般的恳切:“儿媳想着,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如……不如儿媳亲去一趟边关?
无论如何,也得……也得给将军留下血脉才是!
这也是儿媳能为将军府尽的最大心意了!”
我说得情真意切,眼中甚至逼出了点点水光。
花厅里瞬间落针可闻。
柳氏脸上的笑意彻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去边关?
开什么玩笑!
泽儿身边可正陪着即将临盆的青青!
这商贾女一去,岂不是立刻撞破?
那她金贵的孙子孙女怎么办?
泽儿和青青精心筹划的局面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还有林家的金山银山……这煮熟的鸭子要是飞了……她绝不允许!
“胡闹!”
柳氏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拔高,带着惯有的严厉,但细听之下却底气不足,“边关苦寒之地,刀兵凶险!
你一个弱质女流,如何去得?
万一有个闪失,让为娘如何向林家交代?
如何对得起泽儿?”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脸上的慌乱,换上一副语重心长、心疼万分的面孔,隔着桌子一把抓住我的手,力道之大,掐得我指骨生疼。
“傻孩子!
你有这份心,为娘心里比什么都暖和!
祖上真是积了大德,才让泽儿娶了你这么个知冷知热、处处为将军府着想的好媳妇!”
她摩挲着我的手背,眼神真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为娘疼你都来不及,哪舍得让你去吃那份苦,担那份险?”
她顿了顿,斩钉截铁地保证:“你放心!
这事儿包在为娘身上!
我这就让你公公连夜上书陛下!
无论如何,也得把泽儿调回来!
让你们夫妻团聚,早日为将军府诞下嫡子!
这才是正经道理!”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瞬间绽放出巨大的惊喜,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反手紧紧握住柳氏的手,眼中泪光盈盈:“真的吗?
母亲!
您……您对儿媳真是太好了!
儿媳……儿媳真不
知该如何报答!”
那感激涕零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动容。
柳氏暗暗松了口气,脸上重新堆起慈爱的笑容:“一家人,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快吃饭,菜都凉了。”
一场危机,在我“天真无知”的提议和柳氏“慈爱果断”的保证下,看似消弭于无形。
只有我和她各自心中清楚,那平静水面之下,汹涌的暗流正加速奔涌。
柳氏的动作果然雷厉风行。
或许是那两车厚礼的威力,或许是她对孙子孙女安危的极度焦虑,南宫泽“班师回朝”的消息,竟在短短半月后,便快马加鞭地传回了京城。
整个将军府顿时忙碌起来,一扫数月来的沉闷压抑。
仆役们洒扫庭院,张灯结彩,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仿佛迎接一位真正得胜归来的英雄。
我站在正院回廊下,看着满院忙碌的景象,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诗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低声道:“小姐,那边动了。
柳青青已于月前在边关一处隐秘庄子上诞下一对龙凤胎。
南宫泽正带着她和孩子,慢悠悠地往回赶,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龙凤胎?”
我眉梢微挑,眼中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倒是好福气。
继续盯着,特别是他们进城后的落脚点。”
“是。”
将军府大门口,人头攒动。
我一身正红织金牡丹礼服,被一众仆妇簇拥着,站在最前方。
婆母柳氏站在我身侧,脸上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与期盼。
终于,在震天的锣鼓和鞭炮声中,一身银甲、风尘仆仆却依旧难掩英俊挺拔的南宫泽,策马而来。
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引得围观的百姓一阵叫好。
然而,我的目光却瞬间凝固在他怀中——那里,用明黄锦缎包裹着两个小小的襁褓。
柳氏发出一声惊喜的低呼。
南宫泽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上的疲惫瞬间化为恰到好处的沉重与愧疚。
“绵绵,”他声音低沉,带着沙哑,目光躲闪地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我对不住你。
边关凶险,一次遭遇战,我……我受了重伤。
随军太医诊治后说……说恐伤及根本,日后……子嗣艰难。”
他语气沉痛,将一个遭遇不幸、愧对妻
子的丈夫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顿了顿,将襁褓抱近些,脸上又努力挤出一点带着希望的微光:“这是我在回程路上,途经一处被流寇洗劫的村庄,在废墟里发现的……一对龙凤胎。
父母皆亡,实在可怜。
我看他们根骨尚可,又想着……”他看向我,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浓重的恳求,“绵绵,你心地最是善良。
可否……可否将他们收留在府中?
权当……权当是老天赐予我们的孩子?
也好全了我们膝下承欢之愿?”
他满怀期待地望着我,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救赎。
“我可怜的儿啊!”
柳氏立刻配合地嚎啕一声, “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老天爷不开眼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眼神却不停地瞟向那两个襁褓。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同情、怜悯、好奇、审视……如同一张无形的网。
我立在原地,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张,眼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惊、茫然和难以置信。
这恰到好处的失态,完美诠释了一个骤然听闻丈夫“绝嗣”、又突然面对两个来路不明婴儿的妻子该有的反应。
沉默,仿佛凝固了时间。
几息之后,我像是才从那巨大的打击中缓过神来,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两行清泪倏然滑落。
我抬手,用丝帕轻轻拭去泪水,再抬眼时,眼中已盛满了令人心碎的坚韧与温柔。
“将军……”我声音哽咽,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清晰,“您是为了国家大义,为了黎民百姓才……才……”我似乎说不下去,深吸一口气,强忍悲恸,目光落在那两个襁褓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绵绵……理解。
您受苦了。”
我向前一步,走到抱着婴儿的亲卫面前,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以后,将军怀里孩子,就是我林绵绵亲生的骨肉!
我定将他们视如己出,好好养育成人,绝不辜负将军这片……慈父之心!”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承诺。
南宫泽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在我脸上和婴儿之间飞快地扫过,最终,在柳氏急切目光的催促下,他缓缓松开了抱着婴儿的手,任由我稳稳地将其中一个孩子接了过去。
襁褓入手
微沉。
我低头看去,怀中的婴儿正巧醒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懵懂地看着我。
粉雕玉琢,眉目间依稀可见南宫泽的影子,确实是极好的相貌。
可惜了。
我在心底无声地叹息。
这样好的皮囊,却生来就背负着最肮脏的算计。
“好!
好!
这才是我们将军府嫡母该有的气度!”
柳氏破涕为笑,连声称赞,立刻指挥下人,“还愣着干什么?
快,快把两位小主子抱进去!
小心伺候着!”
一场惊心动魄的“认子”大戏,在我“深明大义”的表演中落下帷幕。
将军府内外,无不称赞新夫人林氏贤良淑德,心胸宽广,堪为宗妇典范。
当夜,柳氏以“团圆”为名,在花厅大摆家宴。
说是家宴,其实只有我、柳氏、南宫泽三人。
菜肴丰盛,气氛却透着一种虚假的热络。
柳氏红光满面,不停地给南宫泽夹菜,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他“伤势”的恢复情况,眼神却总忍不住瞟向偏厅——那里,奶娘正抱着吃饱喝足的两个孩子。
我端坐一旁,小口吃着菜,心中却在默数着时间。
时机差不多了。
我放下玉箸,拿起丝帕按了按唇角,脸上带着温婉而略带羞涩的笑意,目光扫过柳氏和南宫泽,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母亲,将军,既然这两个孩子入了我们将军府的门,成了将军的血脉,儿媳想着……有些事,也该尽早定下章程才好。”
柳氏和南宫泽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
“哦?
绵绵有何想法?”
柳氏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问。
我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首先,名分是顶顶要紧的。
儿媳觉得,该尽快挑个吉日,将两个孩子正式记入南宫家的族谱,写入祠堂,正了名分。
名字儿媳也斗胆想了两个,男孩叫南宫瑞,女孩叫南宫雪,取祥瑞、高洁之意,母亲和将军觉得可好?”
我看向他们,眼神清澈诚恳。
柳氏眼睛一亮!
记入族谱!
写入祠堂!
这等于彻底锁死了她宝贝孙子孙女的身份!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头:“好!
瑞儿,雪儿!
好名字!
绵绵有心了!
此事宜早不宜迟,就按你说的办!”
南宫泽也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放松和满意。
只要记入族谱,尘埃落定,后续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我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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