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栖迟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的白月光是整容脸小说》,由网络作家“拉克夏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栖迟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撕了我的婚纱设计稿。“她喜欢复古款,你重新设计。”婚礼前夜,他陪她去修复整容失败的鼻子。而我独自在急诊室流产。后来我成了顶流设计师,他红着眼问:“当年孩子...”我的保镖隔开他:“先生,请别碰我太太的孕肚。”拍卖会上,他的白月光对我新男友尖叫:“你疯了吗?这镯子值三千万!”周砚深笑着扣紧我的手:“只要晚照喜欢。”“顺便说,你修复过的鼻梁...歪了。”婚纱店那盏巨大的水晶灯晃得我眼睛疼。纯白的缎子在我手里滑得像抓不住的冰,店员小雅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雀跃:“江小姐,您穿这件简直绝了!沈先生肯定移不开眼!”移不开眼?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沈栖迟的眼睛,大概只有对着林见微的时候,才会真正亮起来吧。手机在包里闷闷...
《他的白月光是整容脸小说》精彩片段
沈栖迟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撕了我的婚纱设计稿。
“她喜欢复古款,你重新设计。”
婚礼前夜,他陪她去修复整容失败的鼻子。
而我独自在急诊室流产。
后来我成了顶流设计师,他红着眼问:“当年孩子...”我的保镖隔开他:“先生,请别碰我太太的孕肚。”
拍卖会上,他的白月光对我新男友尖叫:“你疯了吗?
这镯子值三千万!”
周砚深笑着扣紧我的手:“只要晚照喜欢。”
“顺便说,你修复过的鼻梁...歪了。”
婚纱店那盏巨大的水晶灯晃得我眼睛疼。
纯白的缎子在我手里滑得像抓不住的冰,店员小雅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雀跃:“江小姐,您穿这件简直绝了!
沈先生肯定移不开眼!”
移不开眼?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沈栖迟的眼睛,大概只有对着林见微的时候,才会真正亮起来吧。
手机在包里闷闷地震,掏出来,屏幕上是沈栖迟的名字。
心口莫名一跳,按了接听。
“在哪?”
他声音有点沉,背景音有点杂。
“婚纱店,试主纱。”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地址发我,现在过去。”
电话干脆利落地挂了,连个“好”字都没给我。
小雅还在旁边笑:“看吧,沈先生肯定迫不及待想看了!”
我把地址发过去,心里那点不踏实的感觉却越来越重。
他刚才的语气,不像惊喜,倒像是...压着点烦躁。
等待的时间被拉得格外长。
我坐在VIP室的丝绒沙发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精心化的妆,盘起的头发,身上这件耗费了三个月手工缝制的Vera Wang,据说价值六位数。
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场虚幻的梦。
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些重。
沈栖迟走了进来。
深灰色的大衣裹着寒气,脸色比大衣颜色还沉。
他没看我,目光直接扫过挂在一旁的几件备选纱样,最后落在我身上那件上。
“栖迟,你来了?”
我站起身,裙摆有点重。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眼神很沉,像结了冰的湖面。
他没看我精心装扮的脸,视线直直落在我手里捏着的那沓设计稿上——是我画的最终版婚纱手稿,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尺寸、面料和我熬了不知多少个通宵才定下的细节。
“撕了。”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冷得
掉渣。
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我说,撕了。”
他重复,语气不容置疑,伸手就朝我手里的稿纸抓来,“见微回来了。
她喜欢复古宫廷风,蕾丝要多,裙摆要大,拖尾要长。
你重新设计。”
他的手指带着外面的寒气,碰到我的手背,冰得我一个激灵。
我下意识地把稿纸往身后藏,声音有点抖:“沈栖迟!
这是我的婚纱!
设计稿已经定版了,工厂都开始打版了!
现在改?
婚礼就在下个月!”
“下个月?
那就赶工。”
他眉头拧得死紧,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焦躁和不耐烦,“我说重做就重做。
见微的眼光一向很好,她喜欢的,才是最好的。”
见微喜欢的,才是最好的。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我耳朵里,穿透鼓膜,直抵心脏。
闷闷的疼瞬间炸开,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捏着稿纸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几乎要把那厚厚的卡纸抠穿。
“我的婚礼,为什么要林见微喜欢?”
我盯着他,声音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干涩得发疼,“沈栖迟,你搞清楚,要结婚的是我,江晚照!
不是你的白月光林见微!”
“江晚照!”
他猛地拔高声音,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怒意,“注意你的态度!
见微只是好心给点建议!
她是为了我们的婚礼更完美!”
“完美?”
我几乎要笑出来,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上涌,“她林见微一句话,我熬了三个月的心血就得变成废纸?
她算哪门子的好心?
她凭什么对我的婚礼指手画脚?!”
“啪!”
一声脆响在安静的VIP室里炸开,格外刺耳。
我脸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那沓承载了我所有期待和心血的设计稿,被沈栖迟劈手夺了过去,在我眼前,被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力道,狠狠撕开!
卡纸撕裂的声音,像钝刀子割肉。
一下,两下,三下…洁白的纸片混着精细的铅笔线条、彩色的面料标注,像破碎的蝶翼,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有几片落在我的婚纱裙摆上,纯白映着破碎的白,讽刺得让人窒息。
“就凭她是林见微。”
沈栖迟的声音冷得像冰渣,砸在我脸上,“就凭她回来了。
江晚照,认清
你的位置。
按她说的做,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也没看我身上这件价值不菲的婚纱,更没看我瞬间惨白下去的脸和眼眶里打转的泪。
他像丢垃圾一样,把手里残余的碎纸屑随手扔在地上,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VIP室。
门“砰”地一声甩上,震得墙上的装饰画都晃了晃。
巨大的声响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水晶灯的光依旧璀璨,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僵在原地,脸上挨过巴掌的地方灼痛着,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噩梦。
脚下,是散落一地的纸片,我三个月的时光、无数个深夜的灵感和期盼,被撕得粉碎。
小雅站在角落,吓得脸色发白,大气不敢出,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同情。
我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
昂贵的婚纱裙摆铺开在冰凉的地砖上,沾上了纸屑的灰尘。
我伸出手,指尖颤抖着,去捡那些碎片。
一片,又一片。
锋利的纸边割破了我的手指,细小的血珠冒出来,染在洁白的纸片上,像雪地里开出的绝望红梅。
疼吗?
好像有点。
但更疼的地方在胸腔里,那里空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冻得我浑身发抖。
我试图把几片大一点的纸拼凑起来,可它们碎得太彻底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那些线条和字迹都无法再复原成最初的模样。
就像我对沈栖迟那点卑微的、可笑的期待。
认不清位置的人,一直是我。
我以为五年陪伴,水滴石穿。
我以为他答应娶我,多少是有点真心的。
原来,只是林见微不在的空窗期里,一个还算凑合的替代品。
林见微回来了。
我这个赝品,连同我的梦,就该被撕碎了扔在地上。
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砸下来,落在破碎的纸片上,晕开一小片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小雅终于敢挪过来,声音带着哭腔:“江…江小姐…您别这样…地上凉…我扶您起来…”我没动,只是固执地、一片一片地捡着地上的狼藉。
每捡起一片,心就跟着碎掉一块。
婚纱店经理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地碎片和我红肿的半边脸,也吓得不轻,连连道歉,又手足无措。
“没事。”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像结了冰的河面,“跟你们没关系。
这件婚纱…不要了。
定金也不用退。”
我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
婚纱很重,坠得我脚步踉跄了一下。
小雅赶紧扶住我。
“帮我脱下来吧。”
我说。
脱下那件象征着纯洁和幸福的昂贵婚纱,换上我自己那件普通的米白色羊绒大衣。
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左脸颊红肿,眼睛通红,像个被遗弃的、狼狈的玩偶。
我弯腰,把地上所有我能捡起来的碎纸片,都拢在一起,小心地收进我的大托特包里。
动作近乎虔诚。
然后,挺直脊背,在经理和小雅复杂的目光中,走出了这家曾经承载了我无数幻想的婚纱店。
外面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吹散了婚纱店里残留的暖香。
我裹紧大衣,漫无目的地走在初冬的街头。
手机又响了。
是沈栖迟。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看了很久,直到铃声快要断掉,才划开接听。
“稿子撕了,你该消停了。”
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下周末前,我要看到新的复古宫廷风设计草图。
见微说,她喜欢十八世纪洛可可的那种繁复感,你查查资料。”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我脸上的巴掌印消了没有。
没有问一句,我穿着婚纱站在那里,被他当众羞辱撕稿时,是什么感受。
心彻底沉到了冰窟窿底。
那点仅存的、摇摇欲坠的念想,啪嗒一声,断了。
“沈栖迟,”我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但异常平静,“婚纱设计,我不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紧接着是他压抑着怒火的质问:“江晚照,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撕你几张纸就受不了了?
见微是专业学艺术的,她的建议比你那土掉渣的审美强一万倍!
你别不识好歹!”
土掉渣?
我设计的简约缎面鱼尾,被国际婚纱杂志主编点赞过,他说是“less is more的东方美学典范”。
到了沈栖迟和林见微嘴里,就成了土掉渣。
“随你怎么说。”
我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肺里都跟着疼,“设计,我不做了。
婚礼…如果你还想办,找别人吧。
或者,直接换新娘也行。”
“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和暴怒,“江晚照!
你他妈给我把话说清楚!”
“意思就是,”我看着马路对面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是当红明星幸福的笑脸,刺得眼睛生疼,“沈栖迟,我们完了。”
说完,我没等他咆哮,直接按了挂断。
然后,关机。
世界,终于清静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自己关在租来的小公寓里,拉上厚厚的窗帘,像一只受伤的蜗牛,缩进了壳里。
沈栖迟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到我新买的备用手机上,短信轰炸,微信疯狂添加好友。
从一开始的暴怒质问“江晚照你发什么疯?
立刻给我滚回来!”
,到后来的“别闹了,婚礼请柬都发出去了,你想让所有人看笑话?”
,再到最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在哪?
我们谈谈。”
我一概没理。
统统拉黑。
心死了,反而有种诡异的平静。
眼泪在婚纱店那天似乎就流干了。
现在只剩下麻木,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疲惫。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手。
不是因为多爱我,而是因为沈家的面子。
沈林两家联姻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请柬也飞遍了整个圈子。
现在新娘跑了,他沈大少爷丢不起这个人。
果然,几天后,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小心翼翼又带着哭腔:“晚照啊…你跟栖迟…怎么了?
他妈妈今天打电话给我,语气很不好…说婚礼在即,你怎么能这么任性?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栖迟那孩子多好,对你多上心…妈,”我打断她,声音干涩,“没什么误会。
他对我很好,特别好。
好到为了他前女友一句话,当众撕了我的婚纱设计稿,打了我一巴掌。”
电话那头死寂了几秒,然后是我妈倒抽冷气的声音:“什…什么?
打你?
晚照…他打你?!
你…你怎么样?
疼不疼?”
“不疼了。”
我说,“妈,这婚我不结了。
你们要是觉得丢脸,就说是我不好,是我任性。
随你们怎么说。”
“晚照!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
他怎么能打人?
他…”我妈的声音又气又急,还带着心疼,“你在哪?
妈妈过去找你!
这婚不能结!
咱不嫁了!
什么沈家林家,我闺女不能受这种委屈!”
我妈的反应让我冰封的心裂开了一道缝,涌出一点微弱的暖流。
至少,这世上还有人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
“妈,我没事。
我想自己待
几天,你别担心。”
我安抚了她几句,挂了电话。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我开始整理自己破碎的生活。
首先,是工作。
我之前在一家小设计工作室做设计师助理,为了筹备婚礼,已经请了长假。
现在婚不结了,我需要钱养活自己。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尘封许久的求职网站,更新了简历。
看着那些曾经投递出去石沉大海的、给知名设计公司的简历,心里一片茫然。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微信好友申请跳了出来。
备注写着:盛景设计,陈总监助理。
盛景?
我心头一跳。
那是业内顶尖的设计集团,门槛高得吓人,我这种小虾米以前想都不敢想。
我犹豫了一下,通过了申请。
对方很快发来消息:江晚照女士您好!
我是盛景设计集团陈总监的助理小林。
我们在设计师人才库看到了您更新上传的作品集(简约系列),陈总监非常欣赏您的风格和对东方美学的理解,认为与我们集团新启动的“新生”项目理念高度契合。
请问您目前是否在寻找新的机会?
方便安排一个时间,与陈总监进行线上面试沟通吗?
我盯着屏幕,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生怕自己理解错了。
盛景?
陈总监?
欣赏我的作品?
那个被沈栖迟和林见微贬为“土掉渣”的作品?
巨大的荒谬感之后,是一种近乎虚脱的狂喜和难以置信。
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
方便!
非常感谢!
我随时都可以!
我手指颤抖着回复。
面试安排在了两天后。
线上的视频会议。
屏幕那头的陈总监是个四十岁左右、气质干练的女性,眼神锐利但平和。
她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问我对“新生”项目的理解,问我被撕毁的那件婚纱设计灵感来源,问我如何看待商业与艺术的平衡。
我抛开了所有的杂念,也抛开了沈栖迟和林见微带来的阴影,拿出了自己全部的专业素养和沉淀。
谈到设计时,那些被压抑的热爱和光芒,不自觉地在我眼中闪现。
陈总监听得很认真,偶尔点头。
最后,她露出了一个很浅的微笑:“江小姐,你的作品里有种被束缚后渴望破茧的力量感,很打动人。
这正是‘新生’项目需要的灵魂。
欢迎加入盛景,职位是‘新生’项目的初级
设计师。
薪资待遇和合同细节,稍后HR会跟你对接。”
直到视频挂断,我还久久回不过神。
看着电脑屏幕上倒映出的自己,苍白憔悴,但眼睛里,似乎有了一点微弱的光。
盛景。
新生。
命运,好像在我跌入谷底的时候,终于吝啬地伸出了一只手。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盛景这根浮木。
入职手续办得出乎意料的快。
三天后,我就踏进了盛景设计集团位于CBD核心区的摩天大楼。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衣着精致步履匆匆的精英,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因和高效运转的气息,这一切都与我之前那个温馨却逼仄的小工作室截然不同。
“新生”项目组占据了大楼视野极好的半层。
我被分在一个靠窗的工位,邻座是个染着灰蓝色短发、打扮很酷的女孩,叫艾米。
她嚼着口香糖,上下打量我一眼,朝我伸出手:“新来的?
江晚照?
我叫艾米。
欢迎来到‘卷生卷死’的‘新生’项目组。”
语气带着点调侃,但眼神很友善。
项目组的气氛比我想象的紧张得多。
陈总监雷厉风行,要求极高。
“新生”是一个面向年轻独立女性的轻奢成衣系列,主打“破茧成蝶”的概念,要求设计既要有先锋的艺术表达,又要兼顾极强的实穿性和商业价值。
时间紧,任务重。
我像一块被扔进大海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
白天跟着团队开会、头脑风暴、跑面料市场、熬夜画图改稿。
晚上回到那个冰冷的出租屋,常常累得倒头就睡。
身体很累,但心却被填满了。
那种专注于一件事、被专业认可、一点点看到自己想法落地的感觉,像一剂强心针,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
沈栖迟和林见微的影子,在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下,似乎被暂时驱散了。
偶尔在深夜画图的间隙,想起沈栖迟撕碎稿纸时冰冷的眼神,心口还是会猛地一抽,但很快就被眼前需要修改的线条、需要敲定的面料小样拉回现实。
他没再来找我。
或许是被我的彻底消失激怒,也或许,正忙着陪伴他失而复得的白月光。
这样很好。
我告诉自己。
江晚照,你要活下去,要活得好。
然而,身体却在发出抗议。
持续的疲惫、压力、不规律的饮食和睡眠,加上之前情
绪的剧烈波动,让我开始频繁地感到头晕、恶心。
例假也推迟了快半个月。
起初我没在意,以为是累的。
直到那天下午,在面料仓库帮艾米扛一匹重磅真丝时,小腹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下坠般的绞痛。
“唔…”我闷哼一声,手里的面料差点脱手,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晚照?
你怎么了?”
艾米眼疾手快地帮我扶住布料,看到我瞬间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脸怎么白成这样?
不舒服?”
那阵绞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摆摆手,勉强挤出个笑:“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
艾米不放心,硬是把我拉到仓库外面的休息区坐下,给我倒了杯热水。
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小腹的隐痛却像阴魂不散的藤蔓,丝丝缕缕地缠绕着。
一个模糊的、被我刻意忽略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上脑海。
例假推迟…恶心…小腹坠痛…我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疯狂地加速起来。
不会的…怎么可能?
我和沈栖迟…最后一次是在婚礼前大概一个半月,他当时心情似乎不错,喝了点酒…那次之后没多久,林见微就回来了。
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我捏着纸杯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
“艾米…”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我…我想请个假,去趟医院。”
艾米看我神色不对,立刻点头:“快去快去!
身体要紧!
这边有我呢!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
我几乎是立刻拒绝,挣扎着站起来,“我自己去就行。”
几乎是逃离一般,我冲出了公司大楼,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私立医院。
挂号,排队,做检查。
冰冷的器械,医生职业化的询问,消毒水的味道,一切都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等待验血结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我坐在医院走廊冰凉的塑料椅子上,双手紧紧交握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这点疼痛来抵御内心巨大的恐惧。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划开。
是一个以前和沈栖迟共同的朋友,发在朋友圈的一张照片。
定位显示:本市最顶级的那家私立整形医院。
照片里,是装修奢华的医院休息区。
沈栖迟侧对着镜头,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而温柔。
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环
着一个女人的肩膀。
那个女人戴着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精心描绘过的、带着点楚楚可怜意味的眼睛,额头上似乎还贴着纱布。
她微微歪着头,靠在沈栖迟的怀里,姿态依赖。
是林见微。
配文只有一行字:守护全世界最好的微微,修复手术一定顺利!
时间是:二十分钟前。
我盯着那张照片,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小腹的隐痛,在这一刻骤然加剧,变成一阵密集的、刀绞般的剧痛!
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瞬间浸透了底裤,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温热,带着黏腻的腥气。
“呃…”我痛得蜷缩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
护士站传来惊呼。
我抬起头,想求救,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视线开始模糊,耳边是嗡嗡的杂音。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最后看到的,是手机屏幕上,沈栖迟低头凝视林见微时,那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神。
真讽刺啊。
我的丈夫,在我可能怀着我们孩子的时候,在我独自在医院等待宣判的时候,正温柔备至地陪着他的白月光,修复她那或许根本不值一提的鼻子。
而我身下淌出的血,和我那颗彻底死去的心一样,冰冷,粘稠,带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再次恢复意识,鼻尖萦绕着消毒水挥之不去的味道。
头顶是医院病房惨白的天花板。
小腹的剧痛变成了沉甸甸的、持续不断的钝痛,像压着一块冰冷的巨石。
我动了动手指,浑身酸软无力。
“醒了?”
一个温和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过来,翻看着手里的病历夹,眼神带着职业性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江晚照女士?”
我喉咙干得发紧,发不出声音,只能眨了眨眼。
“你被送来的时候情况很紧急,大量出血。”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尽量放得平缓,“我们给你做了紧急清宫手术。
很遗憾,胚胎…没能保住。
是稽留流产,就是胚胎已经停止发育一段时间了,只是你身体还没完全排出来。”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重重砸在我的耳
膜上,再狠狠凿进心里。
胚胎…停止发育…清宫…没能保住…原来,真的有过一个小生命。
在我还不知道他/她存在的时候,在我被沈栖迟撕碎尊严、被林见微的存在压得喘不过气、在我拼命工作试图证明自己的时候…那个小小的胚胎,就已经在我的身体里,悄无声息地停止了心跳。
它甚至没来得及让我知道它的存在,就彻底离开了。
巨大的悲伤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席卷了我,比身体的疼痛更甚。
我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瞬间就浸湿了鬓角和枕头。
医生叹了口气,递过来一张纸巾:“手术很顺利,出血也止住了。
但清宫对子宫是有损伤的,需要好好休养。
最重要的是情绪,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再受刺激了。
通知家属了吗?
需要有人来照顾你。”
家属?
我扯了扯嘴角,尝到了眼泪咸涩的味道。
我的丈夫,我的“家属”,此刻正守在他的白月光身边,呵护着她那做了修复手术的、价值连城的鼻子。
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妻子,刚刚独自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失去了他们可能唯一的孩子?
“没有家属。”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破旧的风箱,“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显然有些错愕,皱了皱眉:“理论上观察24小时,没有异常出血和感染就可以出院。
但你这种情况,最好有人陪护…我自己可以。”
我打断她,语气异常平静,只有眼泪还在不停地流,“麻烦您,帮我开出院证明吧。”
医生看着我倔强而惨白的脸,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病历上写了些什么,又叮嘱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按时吃药、禁止同房一个月、加强营养、定期复查…我麻木地听着,一一应下。
护士帮我拔了手上的针头。
我忍着身体的虚弱和剧痛,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挪下床。
双脚踩在地上时,一阵眩晕袭来,我死死抓住床栏才没摔倒。
小腹的伤口和宫缩的疼痛让我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没有叫护工,也没有通知任何人。
我像个幽魂一样,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挪地去办了出院手续。
走出医院大门,初冬傍晚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了我单薄的外套。
我站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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