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执枝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冷面军官太宠我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胡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枝死在私奔的第五年,被野男人按进浴缸时,她看见电视里沈执肩扛将星的新闻。再睁眼,回到1983年新婚夜,高大冷峻的军官丈夫正俯身解她衣扣。前世她怕极了他压迫性的体型,骂他粗鲁莽夫,跟知青陈明私奔。重生后她抖着手替他解皮带:“我自己来…”沈执猛地攥住她腕子,眸色深得骇人。她以为他生气了,却听见沙哑低语:“枝枝,别招我。”随军后她才发现,沈执冷硬外表下全是温柔。她随口说想吃城西糕点,他连夜往返八十公里。她畏寒,他总提前暖好被窝,再把她冰凉的脚焐在滚烫腹肌上。婆婆更是把她当亲闺女,天天炖汤:“枝枝太瘦,阿执你夜里轻些!”某夜他醉归,滚烫唇舌在她颈间流连:“枝枝,给我生个孩子…”一年后她抱着儿子晒太阳,他衔住她耳垂低笑:“媳妇儿,岁岁该添个...
《重生八零:冷面军官太宠我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姜枝死在私奔的第五年,被野男人按进浴缸时,她看见电视里沈执肩扛将星的新闻。
再睁眼,回到1983年新婚夜,高大冷峻的军官丈夫正俯身解她衣扣。
前世她怕极了他压迫性的体型,骂他粗鲁莽夫,跟知青陈明私奔。
重生后她抖着手替他解皮带:“我自己来…”沈执猛地攥住她腕子,眸色深得骇人。
她以为他生气了,却听见沙哑低语:“枝枝,别招我。”
随军后她才发现,沈执冷硬外表下全是温柔。
她随口说想吃城西糕点,他连夜往返八十公里。
她畏寒,他总提前暖好被窝,再把她冰凉的脚焐在滚烫腹肌上。
婆婆更是把她当亲闺女,天天炖汤:“枝枝太瘦,阿执你夜里轻些!”
某夜他醉归,滚烫唇舌在她颈间流连:“枝枝,给我生个孩子…”一年后她抱着儿子晒太阳,他衔住她耳垂低笑:“媳妇儿,岁岁该添个妹妹了。”
水很冷。
带着铁锈味的液体争先恐后地呛进喉咙、鼻腔,火烧火燎地痛。
陈明的手像铁钳,死死按着她的后颈,把她的脸更狠地按进那破旧搪瓷浴缸浑浊的水里。
姜枝徒劳地蹬着腿,指甲在滑腻的缸壁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力气一丝丝抽离。
“……赔钱货!
还敢跑?
老子弄死你……” 陈明醉醺醺的咒骂和浴室里潮湿的霉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濒死的窒息中,她的眼睛却死死瞪着角落那台破旧的黑白电视机。
雪花点滋滋作响,屏幕里人影晃动,正在播报新闻。
画面切换,一个挺拔冷峻的身影穿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将星在模糊的屏幕里也刺得她眼睛生疼。
沈执。
那个被她骂作粗鲁莽夫、被她用最难听的话羞辱后抛弃的丈夫。
那个她曾经因为害怕他小山一样压迫的体型,连他靠近都忍不住发抖的男人。
他成了将军。
悔恨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心脏,比淹死更痛苦。
她最后一点力气,化作了无声的呜咽。
如果……如果能重来……“嘶——”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猛地将她拽回现实。
姜枝倒抽一口凉气,骤然睁开眼。
入目是刺眼的红。
红双喜剪纸贴在刷了绿漆的木头窗棂上,贴着大红“囍”字的暖水瓶摆在掉了漆的五斗柜上,一盏昏黄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光线朦胧。
空气里有淡淡的酒气,还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存在感。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血液仿佛凝固。
一个极其高大健硕的身影笼罩着她,带着不容忽视的热度和一种山峦般的压迫力。
他穿着崭新的军绿色衬衫,领口的风纪扣一丝不苟地系着,肩膀宽厚得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
他正俯着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停留在她领口最上面那颗盘扣上。
是沈执。
年轻的沈执。
1983年,他们新婚的夜晚。
前世临死前电视里那刺目的将星,浴缸里冰冷浑浊的脏水,陈明狰狞的醉脸……无数画面碎片般冲击着她的大脑。
姜枝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磕碰,发出细碎的咯咯声。
不是怕他,是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和被滔天悔恨淹没的战栗。
她回来了!
真的回到了这个时候!
沈执解扣子的手顿住了。
他抬起头。
昏黄的灯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鼻梁挺直,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他的眼神很深,像不见底的寒潭,沉沉地落在她因为惊惧和激动而惨白的小脸上。
那目光里有审视,有不解,或许还有一丝被新婚妻子明显抗拒所刺伤的沉郁。
姜枝被他看得心尖发颤。
前世她就是被这种眼神吓到,觉得他像要吃人的野兽,粗鲁又可怕。
她骂他,推他,哭着让他滚开。
然后没过多久,她就跟那个满口甜言蜜语、会念诗的知青陈明跑了……不!
绝不!
巨大的求生欲和赎罪的冲动瞬间压倒了所有残留的本能恐惧。
姜枝猛地吸了一口气,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抖得不像话的手抬起来。
她不是要推开他,而是颤巍巍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急切,伸向他军绿色长裤的皮带搭扣。
金属扣冰凉。
“我……我自己来……”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又可怜。
话音刚落,手腕猛地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死死攥住!
力道大得惊人,骨头都像要被捏碎。
姜枝痛得闷哼一声,惊恐地抬眼撞进沈执的视线里。
他眸色深得吓人,像酝酿着风暴的夜海,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浓烈情绪。
他俯身靠得更近,那强烈的男性气息和压迫感几乎让她窒息。
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额发上,声音低沉沙哑得如同砂砾摩擦,带着一
种极力克制的危险:“姜枝,”他叫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她心上,“别招我。”
姜枝吓得一缩,以为他生气了,像前世一样厌恶她的触碰。
委屈和害怕瞬间涌上来,眼圈立刻红了,盈满了水光,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
沈执盯着她那双蓄满泪水、像受惊小鹿般的眼睛,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几不可察地松了一瞬。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眸底的风暴似乎被那层水光强行按捺下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压抑的暗涌。
他猛地直起身,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高大身影带来的压迫感骤然撤离,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空旷。
他没再看她,转身大步走向门口,军靴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而克制的回响。
“砰。”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里外。
姜枝愣愣地看着那扇关紧的门,手腕上残留着他滚烫的指印和隐隐的痛。
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身下印着鸳鸯的红被面上,迅速洇开深色的痕迹。
他不碰她了。
他……是不是也厌恶她了?
前世她那样对他,他是不是早就心冷了?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脸埋在还带着新布浆味的被子里,无声地流泪。
重生的狂喜被冰冷的现实冲淡,只剩下无边的茫然和酸楚。
她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姜枝像个惊弓之鸟,又像个急于弥补过错的孩子,笨拙地围着沈执打转。
天刚蒙蒙亮,沈执的生物钟准时唤醒他。
他刚坐起身,旁边蜷缩着的小小身影也立刻跟着动了。
姜枝几乎是滚下床,趿拉着布鞋,抢在他前面跑到厨房。
等沈执洗漱完走进厨房,就看见灶膛里塞满了柴火,浓烟滚滚,她正被呛得眼泪汪汪,手忙脚乱地用火钳捅着。
“我来。”
沈执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姜枝吓得一抖,手里的火钳差点掉了,脸上蹭了几道黑灰,像只花猫。
她怯怯地让开位置,小声说:“我、我想给你做早饭……”沈执没说话,只是动作利落地抽出几根柴,用火钳拨弄几下,火焰立刻温顺地重新燃起。
他挽起袖子,开始舀水和面,动作干脆有力。
姜枝站在旁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早饭是简单的面条,卧着两个荷包蛋。
沈执把满满一碗,尤其把
两个蛋都推到她面前。
“吃。”
言简意赅。
姜枝看着碗里堆尖的面条和鸡蛋,再看看他那碗清汤寡水的面,鼻尖一酸。
前世她嫌弃他沉默寡言,嫌弃他当兵的不懂风花雪月,嫌弃他给的都不是她想要的。
可现在,这沉甸甸的一碗面,无声地压在她心上。
她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眼泪差点掉进碗里。
她偷偷抬眼看他。
他吃饭很快,但很安静,下颌线绷着,侧脸在晨光里显得异常冷硬。
“我……我今天想去集上看看。”
姜枝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呐。
她得想办法,不能只靠他养着。
沈执放下筷子,看向她。
那目光平静,没什么波澜,却让姜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前世她要去集市,他总会皱着眉说人多杂乱,不安全,让她少去。
她觉得是禁锢。
“嗯。”
沈执应了一声,站起身,从挂在墙上的军装外套内袋里,拿出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包。
他打开,里面是一小卷钱和几张粮票布票。
他抽出几张钱票,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买点喜欢的。”
依旧是没什么起伏的语调。
姜枝看着那几张带着他体温的票子,愣住了。
他……他答应了?
还给了钱?
“下午我去接你。”
沈执说完,拿起帽子戴上,大步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姜枝。
她看着桌上的钱票,又看看那碗她没吃完的面,心里某个角落,酸酸涩涩地塌陷了一块。
他没有她记忆中那么霸道不讲理。
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几天后,沈执的假期结束,要回部队了。
临走前一晚,他收拾着简单的行李。
姜枝坐在床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屋里气氛沉默得让人心慌。
前世,他临走前试图抱她,被她尖叫着躲开,骂他“别碰我,一身臭汗的莽夫”。
他当时的眼神,姜枝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口刺痛。
行李收拾好了,沈执直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
姜枝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要走了,会不会……会不会像前世那样?
她紧张得手心冒汗,身体下意识地有些僵硬,却强迫自己坐着没动,甚至微微抬起了头,迎向他的目光。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惊惧,只有一丝紧张和小心翼翼的期待。
沈执的脚步停在她面前。
他低头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沉静的湖,看不出情绪。
他抬起手,动作似乎有些迟疑。
姜枝屏住了呼吸。
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最终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轻轻地、克制地,落在了她的发顶,很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带着一种生疏的安抚意味。
“在家好好的。”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有事给部队发电报。”
手拿开了。
那一点微不可察的温度也迅速消散。
沈执拎起行李,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拉开门,高大的身影融入外面的夜色里。
门关上了。
屋子里瞬间只剩下姜枝一个人。
她呆呆地坐着,头顶似乎还残留着那一瞬间干燥温暖的触感。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只有一句简单的嘱咐和一个克制的、长辈般的抚顶。
姜枝慢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里空落落的,却又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缓慢滋生。
他不凶,他只是……太小心了?
怕吓到她?
这个认知,像一颗小小的种子,悄悄落进了她重生后惊惶不安的心田。
随军的调令很快下来了。
姜枝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坐上了去往北方军区驻地的绿皮火车。
哐当哐当的声音响了两天一夜,窗外的景色从熟悉的南方水田,渐渐变成开阔的北方平原,最后是连绵的、覆盖着薄雪的土黄色山峦。
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下。
提着行李下车,凛冽干燥的寒风立刻刮在脸上,像小刀子。
姜枝缩了缩脖子,把围巾裹紧。
刚出站,一眼就看到了站台前方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
沈执穿着军大衣,更显得肩宽背阔,像一座沉默的山岳,矗立在萧瑟的寒风里。
他大步走过来,军靴踏在站台的水泥地上,沉稳有力。
他自然地接过她手里所有的行李,沉甸甸地拎在自己一只手上。
“冷?”
他低头看她,声音被风吹得有些低沉。
姜枝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鼻尖冻得通红。
沈执没再说话,只是用空着的那只手,把她军大衣的毛领子往上拢了拢,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他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下颌,带着粗粝的温热。
“走。”
他转身带路,高大的身影替她挡住了大部分凛冽的北风。
吉普车在颠簸的土路上开了很久,驶进一片围墙圈
起来的区域。
一排排整齐的红砖平房,屋顶上积着未化的雪。
空旷的操场上,嘹亮的口号声此起彼伏。
这就是沈执的部队,她以后的家。
沈执分到的是一间小小的两居室。
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异常干净整洁,水泥地擦得发亮,窗明几净,炉子烧得很旺,暖烘烘的。
屋里陈设简单到近乎朴素,一张床,一个五斗柜,一张方桌,两把椅子。
“先歇会儿。”
沈执放下行李,脱下军大衣挂好,露出里面的军绿色绒衣,更清晰地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
他走到角落的炉子边,拿起炉钩捅了捅火,又提起墙角的铁皮暖壶,倒了半搪瓷缸热水。
他没立刻递给她,而是端着缸子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让凛冽的寒气吹进来。
姜枝坐在床边,默默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
他倒了热水,却没有立刻给她,是怕烫着她?
特意去开窗,是为了让水凉得快一点?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用手背试了试缸子外壁的温度,才走过来,把温热的搪瓷缸递到她手里:“喝点,暖暖。”
姜枝双手捧着温热的缸子,暖意从冻僵的指尖蔓延开。
她小口喝着水,偷偷抬眼看他。
他正弯腰整理她带来的行李,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仔细地叠好,放进五斗柜里。
动作很认真,侧脸在炉火映照下,少了些冷硬,多了点说不出的柔和。
他好像……真的只是不太会说话。
做的事,都实实在在的。
随军的日子,像缓缓流淌的温开水,平淡,却一点点熨帖着姜枝的心。
沈执很忙。
天不亮就出操,常常深夜才带着一身寒气回来。
但只要他在家,姜枝几乎什么都不用动手。
做饭,他包揽。
他那双握枪拿炮、骨节分明的大手,揉起面团来竟也意外的灵巧有力,擀出的面条又细又匀。
炒菜时,高大的身影在小厨房里显得有些局促,但他动作麻利,油盐酱醋放得恰到好处。
姜枝想帮忙洗个菜,往往刚拿起盆,就被他接过去:“水凉。”
洗碗更是轮不到她。
每次吃完饭,他总会默不作声地收拾碗筷,高大的身影站在小小的洗碗池前,低着头,水流哗哗地冲刷着他骨节分明的手。
昏黄的灯光下,那专注的侧影,莫名让姜枝看得有些出神。
家务他也做。
地面永远干净,炉子里的煤块总是添得及时,窗台上的几盆耐寒的绿植也总是水灵灵的。
姜枝只需要把自己的贴身小衣洗好。
最让姜枝感到无所适从的,是洗脚。
北方的冬天,干冷入骨。
姜枝从小在南方长大,手脚容易冰凉。
晚上睡觉,冰冷的脚缩在温暖的被窝里,要好半天才能暖和过来。
一天晚上,她刚钻进被窝,冰凉的脚趾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沈执正靠在床头看一份军事简报。
他放下简报,没说话,掀开被子一角下了床。
姜枝以为他要出去,却见他端了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盆进来,放在床边。
然后,他蹲下身,一只大手,稳稳地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啊!”
姜枝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缩回脚。
他的手心滚烫,那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沈执的动作顿住了,抬眼看她。
灯光下,他的眼神很深,带着询问。
“我……我自己洗……”姜枝脸腾地红了,声音细如蚊蚋。
沈执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脚踝,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
他慢慢把她的脚放进温热的水里。
水温刚好,暖意瞬间包裹了冰冷的脚趾。
他粗糙的大手,捧着她的脚,动作有些笨拙,却很轻,仔细地清洗着,指腹偶尔擦过脚心,带来一阵细微的痒和麻。
姜枝整个人都僵住了,脸热得能煎鸡蛋,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狂跳,几乎要撞出来。
她不敢看他低垂的眉眼,只能盯着他乌黑的发顶和宽阔坚实的肩膀。
他蹲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山,小心翼翼地将她冰凉的脚掌拢在滚烫的掌心。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伴随着强烈的羞赧,汹涌地淹没了她。
洗好,他用干燥的毛巾仔细擦干她的脚,连脚趾缝都没放过。
然后,他把她的脚塞进暖烘烘的被窝里,自己才端起盆出去倒水。
姜枝把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只露出烧红的脸颊。
被窝里暖极了,不只是脚,连心口都热乎乎的。
她悄悄探出一只脚,刚才被他握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滚烫粗粝的触感。
他好像……真的把她当成易碎的宝贝在照顾。
不是因为愧疚,而是……一种沉默的习惯?
随军的日子渐入深冬,北风刮得窗棂呜呜作响。
家属院里的嫂子们都很热情,姜枝也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
她
闲不住,用沈执给的钱买了些彩色毛线和碎布头,试着钩了些漂亮的头花和小娃娃穿的虎头鞋,托相熟的嫂子拿到附近镇上的集市去卖,竟也小有收获。
这天傍晚,沈执回来得比平时早些,手里还拎着一个油纸包。
他身上带着外面凛冽的寒气,军大衣的肩头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给。”
他把油纸包放在桌上。
姜枝好奇地打开,一股浓郁香甜的糕点味扑面而来。
是城西那家老字号的核桃酥!
她昨天下午在院子里和隔壁李嫂子闲聊时,随口提了一句,说小时候在老家吃过一次,特别香,好多年没尝过了。
当时沈执在屋里看文件,她以为他没听见。
城西……离驻地足足有四十多公里!
来回就是八十公里!
这冰天雪地的……“你……你特意去买的?”
姜枝看着手里金黄酥脆的点心,声音有点抖。
“嗯。”
沈执脱下大衣挂好,动作自然得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顺路。”
他走到炉子边烤火,侧脸在跳跃的火光里显得很平静。
顺路?
这荒郊野岭的驻地去城西哪来的顺路?
姜枝捏着那块核桃酥,香甜的味道钻进鼻子,眼睛却有点发酸。
她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酥脆掉渣,核桃的香气混合着糖油的甘甜在舌尖化开,是记忆里遥远的味道,却比记忆里更甜,甜得发涩,一直蔓延到心底。
“好吃吗?”
沈执回头看她。
姜枝用力点头,嘴里塞着点心,说不出话,只是看着他笑,眼角亮晶晶的。
沈执看着她的笑容,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瞬,很快又转回去对着炉火,只留给她一个线条冷硬的侧影。
但姜枝觉得,那炉火跳跃的光,好像映进了他深邃的眼底。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枝的心像泡在温泉水里,越来越暖,也越来越软。
沈执这座沉默的山,在她心里一点点变得具体而温存。
她不再害怕他的靠近,甚至开始期待他归家的脚步声。
这天,姜枝正坐在窗边钩着一顶小帽子,用的是鲜亮的红毛线,心里想着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门开了,一股浓烈的酒气随着冷风一起灌了进来。
姜枝惊讶地抬头。
沈执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军装外套敞开着,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
凌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也比平时涣散许多。
他很少喝酒,更少喝醉。
“沈执?”
姜枝放下手里的钩针,连忙起身走过去扶他。
沈执的身体很沉,带着酒气的灼热。
他顺势把大半重量靠在她身上,姜枝被他压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连忙用力撑住。
她搀扶着他,费力地挪到床边坐下。
“怎么喝这么多?”
姜枝拧了条热毛巾,想给他擦擦脸。
刚靠近,手腕就被他滚烫的大手一把攥住。
力道很大,带着醉酒后的失控。
姜枝吃痛地“嘶”了一声。
沈执似乎被她的声音惊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但依旧没放开。
他抬起头,那双总是沉静深邃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浓重的水雾,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炽热得惊人,像燃烧的炭火,带着一种姜枝从未见过的、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枝枝……”他低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灼热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扑在她脸上。
姜枝的心跳骤然失序,被他看得浑身发软,脸颊也跟着烧起来:“我、我给你擦擦……”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下一秒,天旋地转!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猛地拽倒,整个人跌进他滚烫坚实的怀抱里,被浓烈的酒气和男性气息完全包裹。
“啊!”
姜枝惊呼一声,慌乱地挣扎。
沈执的双臂像铁箍,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他滚烫的脸颊埋进她温热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他像一只终于找到归途的困兽,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满足又模糊的叹息。
“枝枝……”他又低低地叫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渴望。
姜枝僵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传来的有力心跳,咚咚咚地撞击着她的背脊,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惊人热度。
他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毫无章法地落在她的颈侧,下巴,像细密的火种,点燃一片燎原之势。
“别……”姜枝的声音带着哭腔,细弱蚊蝇,一半是羞,一半是怕。
她从未经历过如此直白汹涌的亲密,前世和陈明,也没有过这样令人心悸的贴近。
沈执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头,那双被酒意和欲
念烧红的眼睛,带着一丝挣扎的清明,努力聚焦在她写满惊惶的小脸上。
他粗重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在用极大的意志力克制着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同样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就在姜枝以为他会放开她时,他滚烫的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地、试探地,印在了她的嘴角。
不再是颈间的流连,而是一个清晰的、带着酒气和浓烈渴望的吻。
那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姜枝。
她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
沈执的吻并没有深入,只是停留在她的唇角,轻轻摩挲着。
他的手臂依旧紧紧环着她,力道却不再像之前那样蛮横,而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
他滚烫的唇贴着她微凉的皮肤,含糊而沙哑地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滚烫的胸腔里直接烫进她的耳膜:“枝枝……给我生个孩子……”那低哑的、带着醉意和无限渴望的话语,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姜枝早已不平静的心底,激起了滔天巨浪。
她的脸瞬间红透,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绯色,身体在他滚烫的怀抱里软成了一滩水,连指尖都酥麻得没有力气。
那晚之后,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悄然改变了。
沈执依旧沉默寡言,但落在姜枝身上的目光,似乎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温度。
姜枝也不再像受惊的小鹿,她开始试着回应他的沉默。
在他晚归时,锅里会温着一碗热腾腾的粥;他换下的军装,她会仔细地洗净晾好,抚平每一道褶皱;他看书时,她会安静地坐在一旁钩她的毛线活,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嘴角带着不自知的笑意。
转眼到了年关。
沈执难得有了几天完整的假期。
他带着姜枝回老家探亲。
沈执的老家在离驻地不算太远的乡下。
几间宽敞的瓦房,收拾得干净利落。
他们刚走到院门口,一个系着蓝布围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妇人就快步迎了出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欢喜。
“阿执!
枝枝!
可算回来了!
冻坏了吧?
快进屋快进屋!”
沈母一把拉过姜枝的手,那手温暖而粗糙,带着常年劳作的印记,却异常有力。
姜枝有些局促,小声叫了句:“妈。”
“哎!
好孩子!”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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